“當然是也要暫停。”鬱柏道,“並且全市中小學停課一周,今天應該就會都通知下去了。”
茶梨疑惑道:“停課幹什麽?”
“在家等,會有專人上門進行知情告知,孩子是否曾經是未保辦的任務目標。”鬱柏說著,露出神秘笑容來,道,“一處長說,修正器的效果是可逆的。”
茶梨:“!!!”
當天上午十點,市政廳召開新聞發布會,公開未保辦多年來使用修正器對未成年人進行乾預的相關事宜。
一經披露,輿論大嘩。
臨近中午,電視、紙媒、自媒體都在跟進報道這件事,各大網絡平台隨手一刷,所有網友都在持續關注後續發展,街頭巷尾,市民們也都針對此事進行討論和爭論。
午飯後,茶梨躺在沙發上刷手機,看到事情的顯著進展,對聽證會的結果充滿了希望。
署長端著茶杯從外面進來,一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模樣道:“你為什麽穿著鞋躺在沙發上?”
“我鞋底乾淨。”茶梨道,“在家裡你也管那麽多?”
署長怒道:“因為這是我家!這是我的沙發!”
茶梨:“……哦哦哦對不起,我有點忘了。”
他坐起來,拍了拍沙發上不存在的灰塵,鞋底確實很乾淨。
上午他卡著十點前,來到署長家,要求署長和他一起看新聞發布會的直播,一邊看一邊嘲諷署長,每個季度都收到未保辦的工作報告呢,認真看過嗎?好好過問了嗎?他們私底下乾這種事,你知道嗎?
署長昨晚被委員會約談後,就右眼皮直跳,隱約覺得哪裡不對,現在看了發布會的直播,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又被茶梨在旁譏諷,氣得高血壓都快犯了。
體貼的茶梨警官拿出一個準備好的貼了“降壓藥”標簽的藥瓶,一邊繼續放嘲諷一邊喂他吃藥。
署長的血壓,biu一聲上去,茶梨投喂他一顆藥,biu一聲下來,茶梨繼續嘲諷他,血壓馬上又上去,繼續投喂一顆,又下來……那個只有茶梨能看到的血壓紅柱,上上下下,差點壞了。
這也是茶梨對署長不肯透露搭檔去向而展開的報復。
署長太太帶著高中生去買菜,從外面進來,看到署長口吐白沫歪在那裡,茶梨在旁邊吃水果。
“老師剛剛通知,我們要停課一整個禮拜!”高中生歡呼著跑過來,又驚奇地問,“咦發生了什麽?爺爺怎麽了?”
爺爺嘔一聲坐起來,抱著垃圾桶開始吐。
茶梨說:“吃錯藥了,多吐幾次就好了,你要是吃錯東西,記得使勁吐一吐,吐啊吐的就好了。”
“哦。”高中生增長了一些急救常識。
茶梨在署長家蹭了午飯,眼見得高中生和署長夫妻倆相處得都很好,很乖很會討爺爺奶奶的喜歡,半點不像在自己跟前那麽招人煩。
飯後奶奶和高中生去午睡,署長去院裡侍弄菜園,茶梨躺沙發上玩手機,被署長嫌棄不脫鞋。
署長在菜園裡被曬得臉發紅,擰了條濕毛巾來擦臉,問茶梨道:“你今天怎麽不和鬱柏粘在一起了?我聽說你們最近天天連體嬰,四處秀恩愛。”
茶梨已然解釋不清,實在也懶怠再澄清,隻道:“未保辦這事一爆出來,他哥辦公室人手不夠,擔心忙不過來,讓他去幫忙打雜了,給他哥當幾天免費勞動力。”
這事是鬱柏捅給他哥哥的,後續去幫忙善後也理所當然。
鬱松大約本來也有心教弟弟做點事,趁這機會把他帶在身邊。
署長湊近了些,問:“你見過他家裡人了嗎?”
茶梨:“……不要管閑事好嗎。”
署長道:“怎麽是閑事?你們兩個戀愛進展神速,很快就要到雙方見家長的地步了,你這邊能派出的家長,必然只能是我啊!”
茶梨簡直難以接話,槽點太多。
首先他和鬱柏沒有在戀愛。
其次更沒有說過要見家長。
最後就算要見,為什麽要派出署長啊?當然是讓搭檔……搭檔到底去了哪裡?
他對此反覆詢問,署長對此是決計不肯吐露,並且每次被問,信息面板的實時狀態都是類似的內容:
為了自保和保護茶梨,必須隱瞞不可說的實情。
“你早就知道我搭檔不是未保辦派人抓的,”茶梨忽然起了狐疑之心,道,“你故意誤導我,想讓我去查未保辦,你早就察覺未保辦有古怪了,是不是?”
署長這小老兒,把濕毛巾蓋在頭上,滑稽而誠懇地說:“沒有啊,沒有。”
幾天后,到了周三,鬱柏終於得以抽身,約茶梨吃飯。
鬱柏之前就已經開始逐漸調整自己的著裝風格,不再像鬱柏1.0那樣花枝招展,這幾天去秘書長辦公室打雜,專門去剪了短發,服裝也變成了襯衣和西褲。
兩人約的地方在茶梨家附近的地標建築旁。
署長夫婦倆恰好今晚看音樂劇,茶梨隻好帶著沒人管的高中生。
兩人一邊走一邊搜尋鬱柏在哪裡。
貝果街的地標建築,是個三米高的彩色貝果雕塑。
鬱柏筆直地站在貝果前,恰好就站在圈的中間,感覺自己已經非常顯眼了。
茶梨和高中生一邊拌嘴一邊走過來找人。
鬱柏一看怎麽還帶小孩?算了算了好幾天沒見,不重要,見到了就很快樂……馬上凹了個帥氣的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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