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懶熊感激地吃狗糧,雪豹美美地撒狗糧,黑貓無語地抬頭望天時,瓜那河東側,塞西爾兄弟發現了一點奇怪的東西。
卡奇本該落在角馬喉嚨上的嘴閉了起來,他猶豫著跳下來,逃過一劫的雄性角馬愣了一下,甩開掛在屁股上的獅子逃走了。
“你在做什麽,卡奇?”塞西爾不明白他弟弟又搭錯了哪根筋,竟然連嘴邊的食物都能放跑。
卡奇同樣迷茫地看著他,疑惑道:“哥哥,那個角馬身上好像有什麽東西。”
塞西爾冷哼一聲:“有讓你魂牽夢繞的魅力是麽?”
“不是的哥哥,它脖子裡面好像有個蟲子在動,我感覺很危險。”卡奇認真道。
塞西爾神色有些凝重,他帶著卡奇走到毒霧的邊緣,雖然草原的蟲子很多一年四季都讓獸心煩的很。但不知為何,他有一種非常強烈的直覺,角馬的異常一定是這裡出了問題。
經過一個旱季的穩定,毒霧與草原有了道清晰的分界線,靠近毒霧兩步之內寸草不生,而哪怕是普通的蚊蠅也不會越過這條界線。
但此時這道比三八線還要清晰的邊界線消失了,那裡重新長出了密密麻麻的植物,只是這些植物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那個雪豹竟然沒有騙我,原來毒霧裡的植物真這麽詭異。塞西爾想道,如同一道驚雷劈過,雄獅突然打了個冷戰。
我怎麽會這麽想?雪豹為什麽要無緣無故和我說這種東西,他又是怎麽知道的,不是沒獸從那裡走出來麽?而且他到底具體說了些什麽呢?
塞西爾隻覺腦中一片混沌,他的那些記憶,竟然都有些模糊不清了,他甚至無法確定那究竟是他的想象,還是真實發生過的。
第52章
叫醒雪豹的不是擾民鄰居的裝修,也不是雪狼柔軟富有彈性的爪子,而是該死的、萬惡的系統震動。
美好的一天從上班開始結束,季陸嶼朝天翻了個白眼,旁邊打哈欠的黑貓不幸被雪豹煩躁晃動的尾巴抽得打了個滾,然而毫無人性的老板是不會在意員工的想法的,面板自動彈開懟到雪豹面前。
【情節[塞西爾的到來]加載完畢,即將公布主要情節哦~】
季陸嶼有些不滿地一爪拍在面板上:“他來幹嘛,這些家夥就不能好好呆在自己的領地麽?”
系統亂碼了一下表示無語,但它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繼續用機械音朗讀。
【塞西爾獵到了一頭怪異的角馬。
起初塞西爾只是以為這隻角馬生病了所以才跑不快甚至昏了頭差點撞到獅子懷裡。
獅子兄弟如同往常一樣分工合作,卡奇負責圍堵和物理意義的拖住獵物後腿,而他則是正面衝鋒咬住獵物的喉嚨直到它窒息而死。
雖然大多數獅群都是由母獅參與捕獵,但卡奇的配偶作為獅群的唯一雌性才不會去管這對兄弟吃沒吃飽肚子。準確的來講,她在除了發情期以外的日子對雄獅都沒什麽熱情,和同一屋簷下的室友沒什麽兩樣。
當然,如果卡奇將美味的獵物送過來還是能得到母獅半日的溫情。
而在此刻,塞西爾在死死咬住角馬時,明顯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順著血液流入了他的喉嚨,刺得他有些想咳嗽。
他本以為那是角馬的毛沒有放在心上,但很快他就發現是自己想錯了。
在草原上任何一個微小的失誤都可能致命,他們的一個兄弟就是死於吃得太急骨頭卡出喉嚨這樣對於雄獅來說有點滑稽的原因。
此時塞西爾隻感覺頭痛欲裂,他清晰地感受到有東西逆著喉管鑽進了他的腦子。
雄獅來不及去提醒卡奇,去河對岸找那隻小白狼的想法佔據了他的全部意識。
盡管他心裡清楚現在離開領地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有三頭流浪雄獅這兩日一直徘徊在領地邊緣,若是他此時離開,卡奇一頭雄獅根本無法應付他們,哪怕是亞成年雄獅聯合起來也是不可小視的。
但他的□□已經完全拋棄了理智,仿佛被高濃度荷爾蒙將大腦的每一個縫隙都衝刷了一遍,他清醒地看見自己扔下獵物向瓜那河的方向衝去,將卡奇遠遠拋在身後。
“我要去找雪狼!”
卡奇滿臉懵地站在原地,他疑惑地舔去臉上的血,咽下一塊肉。
我哥不會是發情了吧,卡奇回過頭看向塞西爾火急火燎的背影不由想道。
塞西爾很順利地度過瓜那河遊到了對岸。
他這次不僅沒在河中遇到那些露出猥瑣腦瓜頂的鱷魚,甚至連瑞安都沒出現在西岸的灌木叢附近。草原上的一切都好像在為他去找文河讓路。
而文河這次也沒有如同往常一樣逃跑,他打量著雄獅,目光比起之前的無視和冷漠又帶著一點不明的意味。
雖然他什麽也沒說,可塞西爾還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這並非是因雪狼眼神中不加掩飾的嫌惡以為,而是因為他的眼神,就像是透過他在看另一個獸一樣……
期待與恐懼將他的腦子攪成爛泥,塞西爾掙扎著、痛苦地哀嚎了一聲,冷風吹得樹葉簌簌作響,他抬起爪,毅然捅向自己的眼睛……】
季陸嶼想起夢裡的那個觸手怪,如果巴力大章魚批量向外投放免費章魚燒,說不定不出三天整個草原都變成了他的一言堂,這個世界也別說修複,直接做成異種之島租出去拍電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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