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原來!
霍寒心底忽然“咯噔”一下,原來玉兒當時說的那句“我不想死”是認真的,他在求助!
謝玉的心病難以定性,這些年他將自己當做一柄快刀,他受仇恨驅使,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可當最後那個人死了,這股仇散了,他的確想去自盡!
所以這一次,他的鬱期才久久不散,眼中也沒了昔日的神采……
想到這一點,霍寒手心變得冰涼,熬藥的爐火都暖不熱。
好半晌,等到謝玉蘇醒,他便一邊喂藥,一邊開始抱怨:“你不愛我。”
“我都甘願給你*了。”謝玉擰眉看他:“如何不愛你?”
“你為了旁的男人吐血,你心中沒我。”
“子瑜……我病了……”謝玉有些難過:“你偏要這樣戳我的心嗎?”
“戳誰的心?誰戳誰的心?謝玉!”
霍寒再提起一杓藥,恨鐵不成鋼的送過去:“你自己知不知道,自打我醒來,你這病已經快兩月不好了,我的五髒,快要被你戳爛了!”
“咳咳!”一月以來,謝玉木然的情緒終於起了一絲變化。
他伸手,主動去勾霍寒的衣角:“大夏天的,你說些好的不行嗎?”
“我說好的你又不聽!”
“聽啊……”謝玉幽幽啟唇:“你不說,怎知我不聽?”
“行。”霍寒道:“那等殺死盛長寧之後,你做皇帝,我做皇后,我與你時時纏綿夜夜笙歌,可有不妥之處?”
第091章 聖旨到
他做……皇后。
很長一段時間,甚至直到現在,謝玉都以為,這是自己的癡心妄想。
且不說立後之事舉步維艱,便是做皇帝,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盛長寧雖然混蛋又懦弱,但他說的一句話總歸是沒錯——皇帝沒了皇位就會死,謀皇位者,謀不成,也會死。
指尖微抖,謝玉松開了霍寒的衣角,心上仿佛懸了一根細弦,悠緩的蕩啊蕩:“哪有皇帝被皇后*的……你唔……”
正說著,霍寒將最後一杓藥送入他口中,細小的銀杓攪啊攪,像是……
謝玉遲鈍的反應了過來,整個耳朵都漾成了紅色。
他的注意力被霍寒吸引過去,剛將他的手推開,便見霍寒將抱了起來,翻個身,強迫他壓在他身上:“那你來*我,我沒意見。”
謝玉的眼睛張大,幾分不可置信。
“真沒意見。”霍寒看起來很好說話:“這世上有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在上面呢?”
他抬手,強迫九千歲跪在他腿間,指尖撩開謝玉的前襟,一路向下蜿蜒。
沒動什麽不合適的地方,但謝玉這個人天生痛覺敏感,其他知覺也一樣,不一會兒就被他弄軟了身子,撐在枕頭邊的手臂輕微抖著,霍寒勾他:“陛下,疼疼我……”
“我還不是……”謝玉下意識加了一個“還”,以最柔弱的姿態,暴露著最強勢的野心。
霍寒樂意幫他,不一會兒猛然拉了一下他的腰,繼續大逆不道:“陛下好軟,像是一汪水,瞧得臣好渴,想……喝陛下……”
謝玉反抗的力氣大了些,不知是不是被他哄了好幾聲,竟是忽然冒出一句:“你敢欺君!”
說完,又恍然發現,自己不是君。
“霍寒,你便欺負我吧。”他好好躺下,攢了一肚子氣:“你欺負我的時候,我專想別的男人……寒郎!”
不知發生了什麽,霍寒沒回話,謝玉的聲音卻忽然軟了,他虛虛的求:“別咬……”
謝玉不明白,霍寒一般不在鬱期打攪他,今日倒的瘋的狠,可他並沒覺得有多反感。
他脫水似的靠在浴桶裡,任由霍寒將他撈出來,發被擦乾時,竟然奇跡般地覺得,一身輕松。
霍寒靠在他身後,擁著他:“回京嗎?”
回京,成,獨尊天下;敗,屍骨無存。
謝玉聽著身後堅實的心跳,點了點頭,卻沒注意到,窗外有草被壓彎之聲,似風動,小到幾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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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啟程的時候謝玉注意到,謝執滿臉晦氣的握著一隻白玉瓶,頸側有紅痕彌漫,蓋也蓋不住,不仔細看,有些像受傷。
卻還是幾步上前,如往常一般將玉瓶遞給了他:“主子,我拿到的'回氣丹'。”
謝玉不大明白:“這東西,不是霍寒讓慕秦給你的嗎?怎生弄成這樣?”
倏然間,風過天地,人聲戛然而止。
謝執的手僵在半空,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立刻轉身,走向了慕秦的方向。
一隻手拽住慕秦的後領,直接將人拖進了小樹林,“砰”的一拳,砸在這多變的笑面虎身上:“你不是說,這東西是你偷來的,要與我討酬勞嗎?”
謝執隱匿的炸毛屬性被激發出來,多年習武練就的凌冽眼神,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隻被激怒的獅子。
可慕秦依舊在笑:“這'回氣丹'是我自己練的,我跟著一位遊醫學了三年的藥理,不然,如何無限供應?”
“……”
“你看,終歸是要'討些酬勞'的,如何不一樣啊,阿執~”
這一聲婉轉,叫的謝執直起雞皮疙瘩。
他抬手,眼看一拳又要揍下去,卻被慕秦很巧妙的握住,以掌化拳:“你同我滾的不歡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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