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兵俑是活人煉製的。桓哥,這還是你提醒的。”馮瑩瑩笑說道,“鬼王的三十萬陰兵怎麽來的?都死在戰場嗎?不是,全被活生生做成了兵馬俑。都三千年了,放在野外的陶俑還保存得如此完好,鎧甲上的釘子、劍身的紋路都清晰分明,這怎麽可能?完全不受風雪侵襲這點很不科學。”
“如果是真人陶俑,有士兵不滅的靈魂在保護就說得通。”簡從風說道:“不過,鬼王真的把他大軍都做成俑了?那些士兵如何甘心?”
三十萬人呢,如此殘忍的暴行怎麽就沒激起反抗?別說三十萬軍人,只要有三百個估計也能弄死姬長夜。
“三千年前還是半封建半奴隸製,殉葬、陪葬在當事人嚴重是一種恩賜。”李桓說道:“搞不好是他們自願的,還將此當做一種榮耀。”
遠古人的想法,簡從風無法理解。
“陰兵屠城……就是他們乾的吧?”馮瑩瑩小心地遠離陶俑。
“我們還是走陡峭點的那條路吧,近一點。”簡從風提議,他也不太想看見活人陶俑。
馮瑩瑩和李桓自然同意。
從頭骨出現,彈幕一片死寂。
探險就是這樣,往往在人松懈的時候會迎接一波高能。突如起來的頭骨,嚇到不少人。而陶俑的真相令人不寒而栗。
一旦知道這些陶俑就是屠城的陰兵,沒人再說什麽保護文物。甚至不少人表示,要衝上龍嶺砸了兵俑復仇。當然也是嘴巴說說,他們沒那個膽量。彈幕中更多的是在刷道歉,不少人發誓安靜看直播。
這一波打臉來得太快太狠。
*
簡從風選了一條陡峭卻快捷的路徑下山,不到半小時就下到山腳。不過也因為走得太快,三個人的半月板都開始抗議。他們的身體已經疲勞。
下午兩點,簡從風三人緩步穿過一片竹林,來到河邊。
潺潺的水聲,清幽的小河,景色看著格外唯美,卻無法欣賞。河底暗藏著的凶煞之氣,潛伏的水鬼、水怪正在河中觀望。數量多得令人心情煩躁。
“不一定用竹筏子,沿著河邊走也可以的。”李桓說道,“水上風險太大。”
他考慮的是若不小心翻船落水就糟糕了。
“桓哥,水裡有水鬼,陸地有三十萬陰兵四處巡邏,都不太平。這次探險拖延時間越久危險越大。對我們越不利。”馮瑩瑩很自信:“竹筏我們都會畫符籙,多貼幾張保平安的不成嗎?”
“搭竹筏吧。走水路最快。”簡從風下令,他也不準備改變計劃。
李桓撓撓頭,被說服了。
三人齊心協力搭建竹筏,分工配合很默契。只是附近找不到蔓藤之類固定竹筏的東西,身上也沒有多余的繩子。所幸一行人黃符紙管夠,李桓現場繪製符籙。用符法將竹筏固定在一起,又用靈氣和術法再次加固。雖然只是竹筏,卻絕對穩固。
為了進一步保險,簡從風還用精神力給竹筏子蒙上一陣堅固的防護壁。這竹筏非常安全。
“穩定性完全不成問題,這竹筏比水泥板還堅固,怎麽都垮不了了。”李桓高興地在竹筏上跳了又跳。他很滿意。
馮瑩瑩看著幼稚的李桓翻了個白眼,主動拿起長竹竿自告奮勇道:“我來撐筏子,隊長、桓哥坐好了。”
三人坐上竹筏,膝蓋半月板勞累大半天總算得到休息。馮瑩瑩駕著竹筏駛離岸邊,竹竿劃水滑動竹筏。河風吹過,倍覺清爽。心情難得的輕松愉快。
然而,一隻冷箭破空而來,擊碎了三人的好心情。
李桓揮動桃木劍攔下陰氣凝結的箭矢,破口罵道:“艸!那些鬼怎麽發現我們的!身上都貼了隱匿符了!!”
簡從風回頭看向岸邊,一隊的弓箭手在河邊拉開了弓箭,密集的箭雨襲來,簡從風和李桓輕松將箭矢攔下。
再一看,岸邊的陰兵越來越多,對面山上也來了不少弓箭手,他們的情況不太樂觀。
馮瑩瑩冷靜地劃著竹筏,速度不疾不徐。她完全沒有被敵軍影響,保持自己的節奏。這個時候她不能亂,必須冷靜。同伴很可靠,要相信他們能應付現在的困難。若是自己慌張了搞不好真的會翻船。
竹筏的速度慢慢提上去,但追兵也跟了上來。水底下的不明物過來湊熱鬧。有的水怪大膽浮出睡眠。馮瑩瑩微微一笑,釋放噬魂蟲,看似普通的細小黑蟲順著竹竿爬。馮瑩瑩的竹竿輕點在水怪頭上,噬魂蟲爬到了過去。片刻的功夫,水怪被噬魂蟲分食乾淨。
“瑩瑩,你厲害!”李桓抽空讚歎一句。
“小心!”簡從風攔下飛向李桓的箭,就差一寸命中李桓的後腦杓。簡從風沉聲警告:“不要分心!”
李桓慚愧,打起精神,專心應對。
岸邊趕來的陰兵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堆在一起,很是可怕。飛箭像是鎖定了竹筏,如暴雨般襲來。簡從風張開精神力護盾,將飛箭全部彈開。可又一波攻擊從另一岸邊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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