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兒,你別怕我。”
這是一種非常撩人□□的吻,穆長灃略顯薄情的唇異樣的炙熱,親吻過他略顯粗糙的掌心和細伶伶的手背後,猶不滿足的微啟雙唇,將宴雲的指尖徐徐含入口中,似是吃拔絲山楂一樣津津有味的品嘗著。
“你、你這是在做什麽啊?”宴雲耳根紅透了。
穆長灃暗歎,妻子果然是懵懂而純潔的。
等他徹底恢復往日的榮光,能用自己的雙腿直立行走後,一定會徹查顏玥兒當年惡名的由來。
是誰心腸恁地惡毒,將汙水潑在美好的顏玥兒身上?
他會讓此人知道,雷霆之怒劈在身上是什麽滋味。
“玥兒啊,我做的不過是尋常夫妻都愛做的事。”
宴雲沒料到穆長灃一條胳膊竟這樣有力,他整個人都被扯得趴在穆長灃身上。
他另一隻手撐在穆長灃胸口,臉頰滴血的說:“你、你騙人。”
穆長灃到底還沒真恢復,一條胳膊製不住泥鰍般扎掙扭動的宴雲,隻好攥緊他兩條手腕子,悶笑著說:
“你是真不知道夫妻間應該做什麽……”他雙眼掃過宴雲美得驚人的眉眼,順著他細細長長的脖子看向胸口。
宴雲今晚穿著一件穆長灃的半舊袍子,杏黃色素淨無花紋,一側光滑的絲綿滑下肩膀,露出小半片胸脯。
穆長灃已經聽說妻子還沒來葵水,十九歲的大姑娘了,這是少見的晚熟。或許是這個緣故,妻子的身體線條並不像刺繡屏風上的飛天仙女圖一樣圓潤柔和,頸窩和肩頭都帶著幾分青澀的棱角。
光和影交會的深處,依舊是平直坦途,連一點點的隆起弧度都沒有。
但穆長灃卻覺得,這荔枝白的晶瑩皮肉,有著勾魂攝魄的魅惑力。
宴雲忙將襟口攏緊。
“你真美。”穆長灃體內的某一個閘門似乎被神秘的力量徹底打開,他雙眼不舍得移開,緊緊黏在宴雲身上。
他曾誤以為自己不喜歡女人。
自己執掌穆家軍後,取消了隨軍營妓,也讓軍中人議論紛紛,有人惡意揣測,大將軍不近女色,怕是想另辟蹊徑,走不尋常的路啊。
原來他不是不喜歡女人,他是不喜歡顏玥兒之外的女人。
“別攏著領子了,松開些,給我看看吧。”手臂能動這件事,極大的鼓舞了穆長灃。
他開始相信,在福星的陪伴下,他一定能重新站起來。
如今力不能及,不能徹底品嘗荔枝肉的美味,至少讓他聞一聞甜美的肉味,給他些鼓勵才是。
男人喑啞磁性的聲音在耳邊徐徐說,宴雲窘得不知如何才好,手指更加用力的攥緊了衣領子,生怕穆長灃再次動用有力的臂膀和五指,把他衣裳剝下來。
他瘦骨嶙峋、沒有女性豐腴線條的身體就會露餡。
“不、不給你看!”宴雲埋下頭,“你個大色狼!”
穆長灃失笑,心想,真正色中餓狼的行為,他根本沒乾呢。
“夫妻間享受魚水之歡,是極自然的事。玥兒,當你喜歡上一個人時,你會情不自禁的注視著她,看不夠她,想親吻她,撫摸她。”
“玥兒,當全天下的人都放棄了我,連我自己也早已放棄了自己的時候,是你愣頭愣腦的闖了進來。”
“是你幫我、照顧我,愛著我……”
“我、我才不愛你咧!”宴雲結結巴巴反駁。
穆長灃並不信宴雲的口是心非。他向來是驕傲自信的人,從不將敵人放在眼裡,對顏靖臣莫名的忌憚,不過是他癱瘓後的自卑作祟。
如今只有一隻手能活動,穆長灃的信心便已恢復大半,微笑著說:“你若不愛我,為何每天晚上趁我睡著了,在我身上摸來摸去?”
宴雲心虛的移開視線。
“為何等我睡了才摸?”穆長灃的語氣竟隱約透著委屈,“我剛才說了,夫妻間想要更親密的接觸,是很自然的事情。食色性也,人之欲也。若不這樣,夫婦二人也無法誕育子孫,繁衍後代了。”
穆長灃傷勢未好力氣便這樣大,這給了宴雲巨大的心理壓力。
等他徹底好了,發現自己和他一樣帶根小棍棍,根本做不到誕育子孫。他盛怒之下若抽自己兩巴掌,或是給自己兩拳頭,恐怕也能打得宴雲牙齒飛落,肋骨根根斷裂。
宴雲恐懼的說不出話,穆長灃微微歎氣,覺得何管家的經驗不夠有效。
他放下手臂,安靜的躺著,薄薄的睡袍掩不住漂亮的胸肌。
宴雲像怕極了縮回殼裡的小蝸牛,等了會兒,沒忍住又偷看穆長灃的胸肌腹肌。
他的目光流連癡纏,穆長灃頓時得意起來。
果然,妻子還是饞自己的□□。
雖然純情的大將軍穆長灃更加渴望靈肉交融的夫妻關系,他也不介意先用□□引誘其子上鉤,再徐徐圖之。
至於白臉書生顏靖臣,給他十年也練不出自己的手臂線條。
這一晚,宴雲沒經受住殘酷的考驗,在穆長灃的腹肌上摸了又摸,還小心翼翼的比了比自己的肩寬,第二天一早醒過來,他絕望的發現自己手臂緊緊摟著穆長灃的手臂,雙腿緊緊夾著穆長灃修長的大腿。
得虧穆長灃雙腿仍沒有知覺,不然肯定被他夾麻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宴雲默默流淚,擔心兩個半月後孤枕難眠,不堪寂寞,覺都睡不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