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夜也不是能將巴爾乾船帶回的家風。
溫山眠眨了眨眼,在秦倦差不多時,才又再問了他一次說:“您為什麽想把我帶走啊?”
這小孩記性倒是好,沒被拒絕又沒得到答案的問題能一直問。
秦倦牙尖進得很深,一隻手繼續環住溫山眠,另一隻大手順下去從他的小臂一直摸向手腕,捏著他的腕部玩了玩。
注意到溫山眠有點兒緊張了,才緩緩退出來說:“因為煩。”
溫山眠順勢回頭:“煩?”
“嗯。”
油燈光照下,秦倦懶懶地舔了舔牙尖那點帶出的血珠。
垂眸看見溫山眠抬首的乖巧樣子,視線尤其落向那柔軟的唇瓣,眼底血色一轉,下意識要低頭吻去,同他分享血的味道。
溫山眠身體頓時一僵。
以前先生就是這樣,他會在用完血之後垂首吻溫山眠,吮吸他的嘴/唇,勾住他的舌尖,深入淺出。
秦倦吻法本就色.情,帶上點血味會讓場面沾染上點獵殺的感覺。
尤其秦倦還會問他,他自己的血甜不甜。
溫山眠肯定是嘗不出來的,血族和人族的生理構造又不一樣,他隻覺得就是簡單的血味。
或許因為是自己的,他也並不嫌棄。
但他不答,秦倦往往就會進到更深,強迫他再多嘗一些,最後等他耐不住說出“甜”時,還得再問問他有多甜。
溫山眠:“……”
往日浮上腦,再看向先生低頭想親吻自己的樣子,溫山眠身體瞬間就紅了。
秦倦垂首到一半,看見溫山眠這突如其來、藏都藏不住的變化笑起來,轉而在其鼻尖上輕輕一咬:“今天可沒給你毒液。”
溫山眠也對自己的反應挺不好意思的:“……嗯,我知道。”
是他太喜歡先生碰他。
秦倦似乎洞悉了這一點,額頭碰上溫山眠的額頭,迫使他下巴微微仰起。
形狀好看的薄唇輕啟,氣息就在溫山眠身上遊.走,萬分魅惑道:“所以讓我上吧?”
溫山眠喉結一滾,目光望進先生的眼睛,卻很快就搖搖頭收回了自己,定定道:“……不行。”
“你也挺煩。”秦倦於是皺起眉頭來,在溫山眠下巴用力一捏,語氣不快道:“為什麽就是不行?”
他骨節分明的五指力量極大,好似稍稍再用力一點便能將溫山眠的下巴掐斷一般。
而溫山眠身為獵魔人,顯然是可以預判到這一點的,他知道先生在不停用力。
但即是如此,他的眼底也沒出現什麽提防,隻忍痛說:“我們說好了--”
秦倦涼涼地看著他。
溫山眠也看回去,旋即突然想起自己的行程確定了,前往大島的方式也確定了,只是還沒見到阿方索而已。
於是他舔舔唇,換了個說法:“就等我一天吧,好不好?明天應該就能見到那位叫阿方索的船工,見到了之後我問一問,然後就和您說好不好?”
秦倦看著溫山眠乖到不行,哪怕他加力也從不反抗的樣子,終於松了手。
他把溫山眠的下巴捏出了紅印,但這並沒有什麽關系,這兩年他留在溫山眠身體裡的毒液早就學會了自動替溫山眠修複。
大傷或許還需要時間,但這種小傷分分鍾就能複原。
秦倦看著他紅印漸漸消失的樣子,仿佛像看見了自己的毒液在溫山眠身體裡遊走。
--這個人類是他的。
這意識讓秦倦感到愉悅,於是心情終於好點了,說:“是因為太疼了麽?”
溫山眠確實一直不願意說,但這並不意味著秦倦就不會去想了。
他想過溫山眠為什麽一直哭,哭到最後受不了和他提出約定的。
但溫山眠卻搖搖頭說:“不是。”
“不疼?”
“有點,但是我喜歡。”溫山眠輕聲說。
秦倦挑眉:“那是做的時候咬你,注入的毒液太多了?”
毒液這種東西會讓人上癮,也會讓人動.情,所以大部分高等血族的生活都比較淫.亂奢靡。
大部分人類也很喜歡被血族注入毒液後,飄飄欲仙的感覺。
不過溫山眠一看就不屬於這個“大部分”類別裡,因為飄飄然本身就意味著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但凡優秀一點的獵魔人都不會喜歡。
“也不是。”可溫山眠卻搖頭。
他確實不喜歡失去身體的主導權,但那得分在什麽時候和對誰。
他對先生有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完全不介意在親密時候把自己交給他。
秦倦又問了幾個,溫山眠都說不是。
秦倦於是皺眉看著這個麻煩的小東西,溫山眠則靠上前,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處:“我不覺得您有任何不好的地方,我喜歡您在我面前不保留的樣子。”
粗暴也好,玩弄也好,溫山眠都喜歡,他喜歡先生在他身上放縱一切,是不喜歡承受不住的自己。
“再等我一天吧,好不好?”溫山眠說。
秦倦垂眼貼在自己身上的人,良久道:“十一天。”
溫山眠:“嗯?”
“我不會出爾反爾,一天解決不了就兩天,”秦倦還記得溫山眠剛剛看船的樣子,他大概猜得到溫山眠想做什麽,將人推起來,自己徹底坐上床,挺無趣道:“記住上限是什麽時候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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