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君“噌”一下跳了起來,大聲道:“使不得!使不得!雲霄君快住手!”
所有的禦獸宗弟子轟然一下退了老遠,全都驚駭的看著那巨劍,離得再近點怕是要被那劍氣直接刺破皮膚。
土雞猛地跳了起來,“住……住手!這柄劍不能落下,會出事啊啊啊啊!”
謝危同樣抬頭去看,眼底倒映著那巨劍恢宏的身影,過度的震驚已經讓他忽視了外界的喧囂,喃喃道:“……厲害啊!”
山谷裡剛剛還寂靜的妖獸們突然又嘶吼了起來,一個個都暴躁不安,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戾氣。
司昆站在原地,身影筆直如劍,身周的氣勢浩瀚磅礴深不可測,如淵如海般雄渾的靈力圍繞身周,讓他看上去更加不可侵犯。
他微眯著眼睛,看向周圍,緩緩道:“一個一個解決有點麻煩,就這一招吧。”
土雞尖叫:“啊啊啊啊住住住住手!”
滕玉君怒吼:“不不不不要!”
韻琴仙子喘不上氣,差點暈過去。
妖獸們憤怒的嘶叫幾乎撕破天際。
禦獸宗所有弟子都屏住了呼吸,一臉驚駭的看著那巨劍緩緩下沉,下沉,下沉……
就在那巨劍即將接觸到地面的時候,整個地面突然不穩的震顫起來,像是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從地底以極快的速度衝了上來。
司昆瞳孔一縮,猛地閃開!
“轟——!”
地面驟然噴起一道火柱,與半空中的巨劍轟然相撞,因為威力過於巨大,一時間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聲音,只能看到半空洶湧的靈氣潮浪一波又一波激蕩開來,掀起一陣狂猛的風暴,整個天空都變了顏色。
謝危隻覺手臂被人一抓又一帶,眼前空間驟然變化,下一刻已經來到了山谷之外。
他下意識朝身邊看去,不出意外看到了司昆。
他挑了挑眉,轉頭看向前方那狂暴的靈氣潮浪,半晌才道:“……大地金焱獸?”
司昆微眯著眼睛,緩緩點頭,“是它。”
謝危困惑的皺眉,“所以這是怎麽一回事?大地金焱獸救了禦獸宗?”
“禦獸宗裡不乏強製控制妖獸的法術,”司昆沉吟片刻,道,“事情有些複雜,我們出去調查清楚再說。”
土雞待在謝危頭上,呆呆看著那道火柱余光,整隻雞都呆若木雞。
過了半晌,它突然拿翅膀抹了下眼睛,指了指山谷角落的一處灌木叢,“那叢草下邊就是通往外界的路,你們沿著那條路就能出結界,出去就不要再回來了。”
謝危敏銳的從這句話裡聽出什麽,“等等,你不出去?”
土雞撲扇著翅膀跳下了地,回頭朝他一笑,“我的小夥伴來找我了,它用火柱給我開了這麽一條捷徑,我怎麽好意思不去找它?”
謝危還想說點什麽,土雞擺了擺翅膀,道:“這是我的選擇,謝謝你們的幫助,這裡的事情很複雜,你們不要再參與了。”
說罷,它撲扇著翅膀就朝靈氣潮浪中心飛去了,想必是去找那火柱噴出來直達地底的通道了。
謝危追了兩步,又慢慢停下了,皺了下眉。
司昆道:“不追了?”
謝危輕歎口氣,轉身朝灌木叢走去,道:“追什麽,反正我們明天會再來的,調查清楚所有事情,再把大地金焱獸和青鸞一起救出來,今天就先讓它們團聚吧。”
他說著,回頭一笑,“你說呢?”
司昆側過頭沒看他,半晌才道:“可。”
謝危輕輕笑了。
灌木叢下如土雞所說是一條隱蔽的山洞,洞壁上有很多凌亂的爪印,像是妖獸拋出來的,兩人一路沿著山洞走了一刻鍾便見到了光亮,出去一看,已經到了結界外邊。
遠處的地方還能看到金法宗的人在那裡徘徊,有人站在天空遠遠的朝這邊看來,似乎也注意到了禦獸宗的動亂。
司昆看了眼謝危狼狽的模樣,忽地一伸手,道:“手。”
謝危一怔,伸出滿是血汙的手,“我的?”
司昆皺了下眉,到底還是沒說什麽,握住他的手,閉上眼睛感應了會,邁步往前一踏。
下一刻,空間倒轉,兩人已然來到了客棧裡。
謝危驚奇的睜大眼睛,“你有這手段怎麽不早用?”
司昆幽幽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松開他的手轉身向門口走去。
謝危慢半拍的反應過來,“……是一開始嫌棄我不想摸我吧?”
司昆腳步一頓,語氣平靜道:“你知道就好。”
隨即便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謝危:“……”
切!之前乾乾淨淨的時候嫌棄,現在一身血汙你倒不嫌棄了,什麽毛病!
謝危翻個白眼,開始處理身上的傷勢。
所幸傷都是些皮外傷,還有失血過多靈力枯竭造成的虛弱,對於修士來說,只要沒傷到經脈丹田,就都是輕傷。
一晚上的休息後,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天。
謝危一覺睡到了中午,起來的時候神清氣爽,雖然還沒恢復到巔峰,但也比昨晚好了很多。
他伸了個懶腰,稍微整理了下儀容就下樓了。
樓下,司昆和兩個小輩正在吃午餐,桌上的食物樣樣精致,一看就不便宜,小鯨魚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一副得了相思病的模樣,見到他來,頓時興奮的拍打著尾巴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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