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鏡和司流裝作吃飯的模樣,眼角余光偷偷朝他瞥去。
“喲!肚子消化完了?”謝危笑著摸了摸小鯨魚扁扁的肚皮,道,“走,我今天有靈石了,去外面喂你!”
小鯨魚“嗷”了一聲,親昵的蹭了蹭他,極為熟練的趴上了他腦袋,安靜的當一隻美鯨。
謝危朝著司昆一揮手,“回見,雲霄君,兩位小朋友。”
他直接無視了那豐盛的一桌飯,神氣十足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司昆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只是把碗筷放到了桌子上,過了半會,突然起身走了。
白鏡看了眼司流,小聲道:“又是這麽多飯,我們吃不了啊,早餐到現在還撐著。”
司流苦惱的皺著眉頭,“幹嘛非得準備五個人份的,我們三個加小妖鯨也才四張嘴,早上也是五個人……”
白鏡慢吞吞回頭,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好似一瞬間突然頓悟了什麽。
他慢慢睜大了眼睛。
不……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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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危可不知道屋子裡發生的事情,他正興高采烈直奔濟仁堂而去,準備去取回自己的靈石,然後再去好吃好喝一頓。
當然他沒忘了偽裝,又是一件黑色大披風遮住身影,他可沒忘記昨晚他幹了什麽好事,真身出去保不準就被追捕了。
他一邊走著,一邊聽著街上的人群議論紛紛。
“禦獸宗昨晚那事鬧得可大了。”
“可不,又是那個合歡宮少宮主,白天才揍了金法宗的人,晚上就大鬧禦獸宗。”
“我聽說還有雲霄君呢。”
“什麽?他竟然和那位少宮主一起出現了?”
“我只是聽說,也可能是謠傳,畢竟誰不知道雲霄君要殺那位呢。”
“你們這消息都滯後了,不知道今早禦獸宗那邊又出事了嗎?好幾頭帶傷的妖獸衝出山,把在萬山嶺的金法宗的人給傷了!”
“對啊,幸好禦獸宗的人來得早,不然呢雙方得鬧個你死我活。”
“這還算好了,上次妖獸暴動都傷了好幾個門派的人,數量也比這多得多了,這才幾隻啊,禦獸宗這到底是怎麽了,之前也沒發生過暴動這種事啊,對妖獸還挺好的,現在……唉……”
謝危一邊走,一邊聽著人們議論紛紛,皺著眉頭道:“妖獸暴動?金法宗?”
怎麽又妖獸暴動了?和昨晚的事有關?
這宗門怎麽搞得挺神秘的,一會取完靈石就找渠道好好調查一下這事。
他一邊想著,很快就到了濟仁堂門口。
這店鋪看著挺冷清的,尤其是發生過昨天那事之後幾乎沒什麽人,至少謝危進了鋪子的時候沒看到一個人,除了在櫃台後面抱著帳本不停算帳的趙三福。
人還在,沒跑。
他屈指敲了敲桌面。
趙三福忙碌之中一抬頭,臉上的表情乍然一喜,“少宮主您來了!”
謝危“嗯”了一聲,也不和他廢話,直接道:“我來拿靈石。”
趙三福“唉”了一聲,殷勤的跑出櫃台走到門邊,賠笑道:“您等會兒,我現在就給您去拿,這賠靈石的事我不常做,還是先把門關上為好。”
謝危表示理解,“行,你快點。”
趙三福誠懇彎腰,“您稍候,我這就去拿。”
他說著,跑去櫃台後的門之後,過了半會,手裡拿著一個儲物袋出來,給謝危一遞,“您數數?”
謝危接過,打開一看,怔住了,“這麽少?我當時足足給了你五千上品靈石吧,你就給我四千塊?”
趙三福也挺震驚,“我給您的天彌谷種子正好是一斤,市場價就是一千上品靈石一斤,我給您退四千塊,沒錯啊?”
謝危睜大眼睛,“不是一斤十塊上品靈石?”
趙三福比他更驚訝,“少宮主,我承認我比別處賣的貴,您叫我奸商我無可厚非,但我不至於到這種程度還和您說假話,您不信出去問問,天彌谷種子價格就沒下過一千上品靈石一斤,這是絕對的珍物!”
謝危不信邪,他轉身就出門去了,過了一會回來後,整張臉都是懵逼的。
趙三福沒騙他,天彌谷種子市場價一千上品靈石一斤,能吃得起這東西的絕對是寶貝中的寶貝。
土雞說它常吃,十塊上品靈石一斤?
要麽就是它在說假話,要麽就是別人騙了它,告訴它這東西價位低,讓它沒有心理負擔。
謝危震驚的待在原地,越發覺得禦獸宗這事透著股詭異。
趙三福又把門關上了,拿起儲物袋走到他身邊,諂媚的笑道:“您檢查下這靈石真偽和數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過後我可再不負責了。”
謝危有些恍惚的接過儲物袋,隨意將手往進一放,下一刻,他瞳孔猛然一縮。
本是裝滿靈石的儲物袋竟是被人施了幻術,裡面是滿滿的岩漿火焰,在謝危還沒反應過來的刹那,那火焰唰一下附著在手指上,迅速沿著皮膚侵入經絡,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經進了身體。
謝危猛地將手抽出儲物袋,整隻手的經絡都散發著一層紅色的光芒,那光芒迅速朝體內擴散開去,所到之處所有的靈氣都被那光芒給死死纏住,動彈不得,只是一息片刻的時間已經到了丹田!
“轟——!”
霸道至極的金紅色火焰宛如捍衛地盤的猛獸般猛地衝出,和那詭異的火焰狠狠撞擊在一起,謝危身體一震,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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