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顯然不是短時間內就能辦到的,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幾代人共同努力,或許才可以有那麽一些可能。
他能做點什麽呢……
他應該還能做什麽的……
“砰!”
忽而外面響起一聲巨大的桌椅倒地聲,一道暴躁的聲音響了起來,“老子的菜呢!老子都坐了這麽久了,怎麽菜還沒上來呢?老子也是遺族,憑什麽不給老子上!菜呢!”
小二殷勤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客官您稍候,您是在後面進來的,會稍微晚一點上,馬上就到您了!”
那聲音怒道:“我看到其他遺族也都上了,你們不都是尊重遺族的嗎,憑什麽落了我?”
小二好聲好氣地陪笑聲響起,“馬上……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隱約有一些極小的聲音在竊竊私語。
“這熊老三,以前千方百計隱藏自己遺族的身份,還欺負其他的遺族,現在測出來他身上有一丁點遺族血脈,頓時就得瑟起來了。”
“就是說,你們是沒看到,那法則之石的光芒淡到幾乎沒有,他還說只要有一點就是遺族,所有人都給給他面子。”
“哎,咱也不敢說啥,說了就會被譴責不尊重遺族,這事鬧的,太糟心了……”
“本來挺好的氣氛,非要鬧得這麽難看。”
“……”
他們討論的聲音是用了隔音結界的,普通人聽不到,但謝危已經合道,只要他想知道,他就能聽得一清二楚。
他一邊聽一邊吃,眉間皺痕越來越深,覺得手裡靈氣濃鬱汁水飽滿的仙藕都沒那麽香了。
司昆忽而站了起來,走到一邊打開包廂門,來到二樓的欄杆邊低頭看去。
就見一樓大廳裡,靠窗位置比較好的桌子上,一個雄壯的漢子正站在那裡大喊大叫,他的頭上有兩個不太明顯的半圓形熊耳朵,本來藏在頭髮裡應該很不容易被看出來,但他硬是將那那一塊的頭髮整個剃了,將那對小到不能再小的耳朵露了出來,看起來還有些不倫不類的奇葩感。
謝危不知什麽時候湊了過來,低眼看了眼那熊老三,眉梢一揚,嗤笑道:“什麽千奇百怪的東西也來這裡湊熱鬧,也不怕丟了你熊老祖宗的臉!”
這聲音著實不算低,底下的眾人頓時齊齊看來,見是包廂裡出來的,頓時又變了態度。
“原來是遺族,能進那包廂的,都是血脈比較濃的。”
“這遺族看著倒像是個講道理的。”
“希望能治治那熊老三,我們可都快被他欺負慘了,哎!”
那熊老三大概也是知道他們遺族的身份,氣焰倒是沒對待小二時那般囂張,但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冷哼一聲,道:“我熊老祖辛辛苦苦費了這般功夫救世,就是讓他的後輩子孫享福的,那碑文上不都說了嗎,讓天下英傑善待他的後人,結果我就來這裡吃個飯,卻遲遲等不到上菜,這就叫善待?”
他粗笨的指頭一指旁邊一桌,“他們明明是人族,卻要比我先上菜,這又是什麽道理?既然你們沒道理,我自然也不跟你們講道理!”
小二客客氣氣地笑道:“那幾位客官一早便來了,也是包廂裡的客人點了和他們一樣的菜品,有些富余就先上了他們的,我們馬上就上您的,馬上就好!”
熊老三不依不撓,“行,可以,但你得給我免了這一餐飯的靈石,不然今天過後所有人都會知道你這店對遺族可不怎麽友善!”
這話一出,小二的臉色猛然變了。
其他人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神態之間隱隱忍耐著什麽,有的人已經放下了手上的筷子,顯是已經失去了食欲。
謝危輕歎口氣。
片刻後他猛地一睜眼,右手一揮,一道火焰從天而降,在那熊老三趾高氣昂正準備坐下時直接裹著他飛出了門外,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哎喲!”
伴隨著慘叫聲響起的,是一聲口不擇言的怒罵,“你……你竟然傷害同族!特麽你找死!你是什麽原形,報上名來!”
謝危冷冷一笑,“我是什麽原形?”
他身上忽地竄起一捧金紅色的火焰,一隻金紅色的鳳凰從火焰中飛出,羽翼一扇便衝出了門去,在那熊老三駭然的視線中直接一爪重重落在了他胸口上。
“噗……你……你……”
熊老三悶咳一聲,眼睛瞪地老大,全身都抖如篩糠,白眼翻到幾乎都快暈厥的程度,嘴裡一個完整的詞都吐不出來。
已經快被嚇暈了。
謝危冷笑一聲,道:“我便是傷害了你,又如何?像你這般仗著遺族之名為非作歹肆意妄為之徒,我看倒不如拔了你的血脈讓你做個人的好,你看如何?”
熊老三頓時整個身體劇烈一顫,連忙道:“不不不不要……我我我錯了……明尊殿下……”
話還沒說完,突然“噗”一聲響,他失禁了。
謝危頓時嫌棄地退了開去,火光一閃化為人形,再低頭去看,熊老三正一臉尷尬地捂著□□,恨不得把自己整個蜷縮起來。
人群之中發出幾聲拚命忍笑的聲音,還有一連串幾乎撕破喉嚨的驚呼聲。
“是明尊殿下……”
“明尊殿下來了……我竟然親眼見到了真人!和畫像上一樣美啊!”
“嗚嗚我快暈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