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名字,祁飛星肉眼可見的炸毛:“我跟他說這做什麽?”
“表明你是個病號啊!讓他少罰你一點兒,你也能早點回去休息。”耿子雙說:“江部長也不是那麽無情的人。”
“我才不要!”祁飛星大怒,拍案道:“這是示弱!是賣慘!真男人絕不乾這種事!”
話音未落,教管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軍裝製服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他身姿挺拔,步履勻稱,鞋跟與地面碰撞發出圓潤卻冷淡的聲響。
室內溫度好像都降了不止一個點,耿子雙不由自主的坐端正:“江部長好。”
“耿博士好。”江無晝頷首。
“我室友又給您添麻煩了。”耿子雙尬笑道:“您多擔待啊......”
“沒事。”江無晝說。
姓祁的兔崽子翹了個十分大爺的二郎腿,對於他這種近乎叛變的示好頻頻翻白眼,忽然“哎喲”一聲,腦袋被迫後仰,一對長耳都落進了江無晝的手掌心裡。
耿子雙倒吸一口涼氣。
兔耳族他不清楚,但是普通兔子的耳朵部分皮膚薄血管多,大概於可以算得上是不能觸碰的禁地吧,他跟祁飛星當了兩年多的室友,至今沒看過誰碰了祁飛星的耳朵還能站著離開的。
果不其然,祁飛星面色驟變,眼看著就要彈起來化作一根人形彈弓,但江無晝的動作比他更快,將他那隻可憐耷拉著的折耳強行豎起來,用一根彈力膠帶“啪”的跟另一隻耳朵捆到了一起。
祁飛星:“!”
偶像包袱碎了一地。
耿子雙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江無晝我日你大爺——”祁飛星跳起來就要掀桌子。
江部長卻單手按住了桌角,像個鎮紙似的保全了桌子的性命,“神經斷裂修補跟骨折修複雷同,不固定長勢你以後就只能當一隻變態的折耳兔了。”
祁飛星:“......”
第2章
耿子雙的本意是來看看祁飛星好不好,畢竟這隻兔子超勇,作為草食系物種當中唯一一個考進帝國軍隊編制的全村的希望,祁飛星的字典裡就沒有“害怕”這兩個字,出外勤他都是哪裡危險往哪裡奔,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
他固然精銳,也過於桀驁不馴,每次出完外勤都要到軍紀委報道,做什麽風險損失評估,一來二去,他跟江無晝都是兩看相厭。
耿子雙對軍紀委的江部長頗有耳聞,這位江部長如今二十八歲,年紀輕輕空降軍紀委,雖說軍紀委只是個搞文書審查的部門,但內部鬥爭一點兒也不比其他部門少,在此之前軍紀委的部長換的比人類幼崽的尿不濕還快,據說因為每個人都想當老大,所以每來一個老大都會成為眾矢之的,過往背景被扒到連褲衩子都不剩,挖到一點苗頭立刻就能下台。
這位江部長穩穩當當的在一把手的位置上坐了一個月,在耿子雙心裡早已封神,今天竟然能徒手去抓祁飛星的耳朵,果真是個狼滅無誤了。
此地不宜久留,耿子雙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還有實驗沒做完,那什麽,就先告辭了。”
“你就這麽走啦!”祁飛星抻著脖子叫:“你不多看我兩眼嗎?記住我甜美的音容笑貌!說不定今天是你最後一次看到我啦!明天江部長會把我的屍體分成好幾段,一段塞枕頭底下,一段塞衣櫃頂上,還有一段埋在辦公桌的抽屜裡!”
你可閉嘴吧!
耿子雙拚命朝這隻死兔子使眼色,示意他夾著他的兔尾巴做人別把上級領導激怒了,但這隻兔子顯然天不怕地不怕,隻圖嘴上快活,拚命祖安吟唱。
江無晝幽幽地橫了耿子雙一眼。
耿子雙拔腿就跑,二百斤的身軀跑出了風采跑出了氣魄,臨了了還不忘帶上門。
“草,沒義氣!”祁飛星氣結,跌坐回椅子上,不忘踢一下桌子發泄。
江無晝慢條斯理的坐到他對面,放下一疊檔案,打開了全息投影。
“昨天夜裡,你帶領銀衛軍七七零連隊成功抓捕了以藍血人吉斯坦丁為首的星盜團夥,經過軍事法庭的連夜問審,已全部招供收押。”
“哇,聽著就是大功一件。”祁飛星往桌上一趴,深紅色的眼眸狡黠輕眯:“你要給我發獎金嗎江部長?”
“發獎金是財政部的工作。”江無晝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是在幫你做案情回顧,根據監控,凌晨一點四十分,你在金融大樓樓頂言語挑釁吉斯坦丁足足六分鍾,吉斯坦丁情緒波動,朝金融大樓發射了一枚開普勒火箭炮,致使金融大樓頂層損毀,而那個地方恰好是銀衛軍儀仗連隊隊長安翔的名下房產,裡面安置有十六台巨率量級的服務器。”
祁飛星在頭頂緩緩打出一串問號。
“什麽服務器?”
江無晝:“你可以理解為無數正在運行的電子交易。”
祁飛星:“哦……”
江無晝繼續翻動幻燈片:“鑒於你跟安中尉之間有些私人恩怨,有故意為之的嫌疑,需要你針對該行為書寫一份情況說明。”
“哈?”祁飛星驚了:“我特麽哪裡知道——”頓了兩秒,他往後一靠,話鋒扭轉:“啊沒錯,我故意的,我聽說安翔在頂樓租了個氣派的辦公室,才特意讓吉斯坦丁朝那兒轟一炮!”他冷笑一聲:“那孫子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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