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許淵又蹭了上去。
“老許你過分了!”林雅南簡直沒眼看,“你踹我兩腳我還沒跟你算帳呢,突然我就不是人了???”
“誰踹你了?”許淵沒印象。
“你還不認帳?”林雅南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睛,“老韓,視頻呢?我今天就要讓他知道什麽叫社會性死亡!”
韓明傑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把視頻投影到了牆上。
許淵的表情逐漸僵硬,然後裂開。
“給我關了!”許淵崩潰。
韓明傑不聽,林雅南笑得好大聲。
淮左調侃許淵,道:“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喝醉了還有不讓別人碰這個毛病呢?”
許淵哼了一聲:“以前沒有男朋友,現在有男朋友,能一樣嗎?我這叫守身如玉,男德,懂不懂?”
“艸!老許你好惡心啊!”林雅南哇哇大叫。
“寶貝兒,他們欺負我!”許淵告狀。
“老許你要點兒臉吧!”淮左哭笑不得。
蘇縉雲就笑:“你守身如玉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是嗎?”許淵咂麽咂麽嘴,“韓明傑,發我一份兒。”
“艸!”
林雅南一口一個小籠包壓驚:“媽的,別人談戀愛只是虐狗,老許談戀愛踏馬的要人命。”
淮左扶額:“萬萬沒想到老許談戀愛是這種小學生畫風。”
許淵糾正:“大學生,謝謝。”
林雅南捂臉哀嚎:“我竟然秒懂,我不乾淨了!”
五個人鬧作一團,方秋白站在客廳門口,竟然覺得自己像是個局外人。
“我倒是不覺得意外,淵哥上學的時候就是這種性格。”方秋白強勢插入,噙著溫柔的笑,坐在了許淵和蘇縉雲對面的單人沙發上。
林雅南和淮左閉上了嘴。
韓明傑並不知道方秋白的暗戀,缺心眼兒地回憶了一番:“沒有吧?我記得許淵念軍校的時候就是個中二少年,又酷又拽,從來不跟人服軟。”
“閉嘴吧你!”許淵抄起抱枕就向韓明傑砸了過去。
就不能說點兒好的?
韓明傑哈哈大笑地接住抱枕,沒心沒肺地舊事重提:“我說錯了嗎?當年被十幾號人堵在巷子裡暴打的時候你還梗著脖子罵對面廢物,要不是淮左及時報警,你踏馬腿都廢了。”
蘇縉雲挑眉:“有這事兒?”
許淵嘖了一聲:“就是一群軍二代,看不慣我比他們他們強,就收買了一個當時跟我玩得好的Alpha,給我喂了點兒違-禁的東西,後來淮左報了警,主謀牢底坐穿,其他人被軍校勸退,後續我就不知道了,沒關注。”
淮左接下了話茬:“被軍校勸退的學生其他學校不可能收,他們的家長沒辦法,就托關系把人都送進了軍隊。
但被軍校勸退是記在個人履歷裡的,不管托多少關系都當不了官,只能一直在底層混日子,運氣好的還活著,運氣不好的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淮左看了許淵一眼,笑著說道:“有幾個家世過硬的,日子過得十分滋潤,但許淵一畢業,他們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有仇怎麽可能不報?”許淵理直氣壯。
蘇縉雲幾個人都笑了,雖然沒有明說,但從表情來看,顯然都是讚同這個觀點的。
唯獨方秋白與眾不同:“我一直覺得非常可惜,如果當年淵哥能把那件事用作把柄,將那幾個世家收為己用就好了,那樣的話,淵哥在星際軍裡的日子就不會那麽艱難了。”
林雅南、淮左和韓明傑斂起笑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接話。
蘇縉雲和許淵低著頭,腦袋挨在一起,許淵玩著蘇縉雲的手,蘇縉雲看著許淵玩他的手,旁若無人。
方秋白咬緊了後槽牙:“三殿下覺得呢?”
蘇縉雲抬起頭看向方秋白,神色依舊溫和:“我覺得許淵想怎麽做都可以,他開心就好。”
方秋白就笑了:“果然三殿下還是個小孩兒呢,等畢了業,三殿下就會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像我們這樣出身的人,是沒有資格隨心所欲的。”
“是嘛。”蘇縉雲不置可否。
他不想在跨年夜跟許淵的朋友爭論對錯,平白壞了氣氛。
但方秋白並不是這樣想的,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證明自己比蘇縉雲厲害的機會,當然要乘勝追擊。
“不過三殿下就算畢了業,也不需要為生計發愁,就算你什麽都不會,陛下也可以安排你在夏宮任職,什麽都不用做就能拿著納稅人的錢肆意揮霍,還有特權可用,不像我們,能力再強,也要被家世比我們好的人欺負。不過我看三殿下不像是那種只會仗勢欺人的廢物,你……”
“夠了!”許淵冷下臉,神色嚴肅,“不要因為你的經歷遷怒別人,你不了解縉雲,不要妄自揣測。”
方秋白臉色一白:“淵哥,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給三殿下一點建議,咱們畢業那麽多年了,肯定比三殿下懂得多,我就是希望三殿下以後能少走彎路。”
“管好你自己,縉雲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許淵拉著蘇縉雲起身,牽著蘇縉雲去了主臥,砰地甩上了房門。
第四十四章 友誼的小船要翻
“對不起,”許淵歉疚不已,“小白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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