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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醫生的王府生存指南_青竹酒》第168 章番外十四:撒嬌皇帝最好命
一壺濁酒半青燈,古園白雪落紅花。

洛月離靠在墊了軟枕的梨花椅中,素白的手指捏著一個精緻的白玉酒盞,算起來他也許久都未曾喝酒了,三倍酒下肚平日里有些蒼白的臉色便已經浮上了兩抹緋紅。

桌子上擺放了幾盤精緻的小菜,不似宮中那樣別緻華貴,卻別有一般風雅之色,外面的小廝躬身放下了兩碗陽春面,面上點綴著幾點翠色蔥花,聞著格外的香。

“老師別光顧著喝酒,這家的陽春面很是有名,你多嚐嚐。”

洛月離放下了酒杯執起筷子挑了麵條:

“確實做的不錯,不膩卻香。”

外面的雪月下越大,雪花落在紅梅上,別有一番景象,洛月離微微抬手:

“開大些窗子吧。”

李彥有些怕他著涼,但是看向外面那雪景,也還是順著那人的意思,起身將窗戶敞開,卻將炭爐往他身邊又搬了搬,將羊絨毯圍在了他身上。

聽雪,賞梅,品酒,確實算得上是人生的一大樂趣了,洛月離鬆散了身上的力氣靠在了身後的椅背上,手攏著身上的毯子:

“這雪沒有幽州冬日的大,現在想想在幽州的日子還真是似神仙,彥兒,你有後悔過登此高位嗎?”

李彥側頭,瞧著洛月離微微感慨的神色,他飲盡了杯中酒:

“不後悔,我不願將自己和你置於那任人宰割的境地,只是我有些後悔從前太過膽怯,沒有在那時和你表明心意,讓我們少了那麼多可以肆意的日子。”

朝堂,天下,這九五之尊的位置看似至高無上,卻也在他的身上套了太多的枷鎖,有很多時候他都在想,如果他不是皇帝,還是幽州那個沒有什麼實權的小郡王,洛月離會不會不會這麼累,會不會不會有這麼多的顧忌,洛月離會不會還是從前那個如玉如狐的模樣?

洛月離聞言笑著抬眼,眼底的神色似笑非笑,眼角因著酒意多了幾分緋色:

“你倒是敢想,就會料定我會應你?”

李彥拉著椅子湊到了他的身邊,軟和下來的眉眼褪去了幾分君王的威勢,反而多了兩分從前少年時候的粘人勁兒:

“你若是不要我,我就一直賴著你,你去哪我就跟著你去哪,日日在你面前,你總會應我的,老師,之前是我不好,以後如何都順著你的心意好不好?”

李彥低下了頭,手都沒有敢去拉洛月離的手,卻是一下一下地扯著那人的衣袖,就像是一個明明想要糖,卻強迫自己撒手的孩子。

洛月離何等的心思,看著他的樣子就知道必然是寧咎將他的狀況和他說了,他幽幽嘆了口氣,卻屈起手指敲在了那個“龍頭”上:

“那天那個不懼人言可畏,幹坤獨斷的帝王之色呢?”

李彥額前吃痛卻還是沒有抬頭,悶悶開口,竟是和從前受了這人訓斥卻又有些不服氣的聲色一樣:

“帝王的譜擺錯了地方,還不准我挪挪嗎?”

這一副賴皮的樣子放在現在著實是有些新鮮了,洛月離也一貫拿這樣的李彥沒辦法:

“那你說,你準備如何挪?挪到何處?”

李彥還是垂著腦袋玩洛月離的衣袖,手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總是輕輕碰那人的手:

“老師,你說我現在都是皇帝了,怎麼感覺活的還沒有一個憋屈郡王痛快?”

“既戴王冠,必承其重。”

“我承的住,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到了現在你是不是還將我當成孩子,什麼也不與我說?”

洛月離知道他指的只他身體的問題:

“抬起頭來,什麼時候學的說話低著頭。”

這師生戀就是有這點不好,明明都是一個床上的情誼了,但是這人一訓斥,李彥也還是像還是學生時候那樣聽話,立刻就抬起了頭: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是幾個噩夢。”

“幾個噩夢你就要拋下我了。”

李彥控訴的聲音明顯,洛月離有些無奈開口:

“怎麼就變成要拋下你了?”

李彥看著他不說話:

“好好好,那天是我魔怔了,那天的折子陛下就當是沒瞧見吧。”

“不行,都瞧見了。”

“那你要如何?”

李彥一下將靠在圈椅中的人抱了起來,到了一旁的軟塌上,自己也湊了過去,將人抱在懷裡,卻沒有多餘的動作,就像是抱著最珍貴的珍寶一樣:

“老師,我不想你累,這一次的事兒我是有些急切了,但是那些門閥欺人太甚,寧咎也說了,你這一次的藥有些蹊蹺,我已經在查了,不過想來後面的人也就是那麼兩個,先說好,若是查到了誰的頭上我不會容情的,他們敢動你我沒有誅九族就是恩典。”

洛月離也不是那等被人欺的良善之人,自不可能聖父到為敵人說清,只是微微點頭:“嗯,繼續說。”

“皇莊那邊的那場火已經查到眉目了,證據雖然不足以牽扯到太高的人,但是也算是有了縱火的元兇,至於這京中的輿情,你也不用擔心,且看著過兩天的變化吧,只是...”

李彥抱著洛月離將腦袋湊到了那人的脖頸間,像是一個小狼一樣,蹭的洛月離有些癢:

“吞吞吐吐的。”

“只是老師若是想出去散散心,我也不攔著,但是一定要回來,我在等你呢。”

這話音委屈的好像洛月離頃刻間就不要他了一樣,眼看著這幾年越發強勢的帝王今天跟個剛長大的奶狗子一樣,洛月離心中軟又暗嘆這人威儀見長,這小心思也見長,這委委屈屈的樣子,料定他會心軟:

“不誠實。”

“哪有?”

“好,既然陛下都如此說了,正好鹽務也需人盯著,年後我便去巡查鹽務吧,想來江南春色也是怡人。”

李彥驟然抬頭,雖然不捨,但是忽然想到了寧咎的話,或許換個地方換個心情這人能好些:

“那也好,春色景明的,老師多看看也有益身體。”

這痛快的模樣倒是真的驚著洛月離了,這小崽子肯放人了?

“老師幹嘛這麼看我?去可以,每天一封信,不,兩封。”

洛月離又收斂了神色,得,還是沒變:

“我這一日不用做別的了,就給你寫信好了。”

外面的雪下了有半尺深,卻一點兒無損屋內如春的光景,今日晚了,這邊的環境也好,明日又是休沐,李彥便也沒有準備回宮,和洛月離在後院的溫泉中沐浴之後一通回了寢室。

到了榻上李彥的目光便總是看著身邊的人,眼底的擔憂難以遮掩,洛月離靠在床頭:

“寧咎都與你說了吧?”

“嗯,你別怪他。”

“不曾怪他,我本也沒有讓他瞞你。”

洛月離不是那會故意遮掩之人,之前瞞著李彥,是因為周身不適,太醫的藥也無甚作用,加上那連日的夢魘,深恐之下難免多思,現在既然已經知道了自身的病症,加之服用的藥中或許有問題,他也不是那等脆弱的人,自會積極應對,不會再繼續瞞著李彥。

李彥收緊了手臂抱住他:

“老師。”

“熱,別黏黏糊糊的。”

“老師,我們不著急,朝中之事你願意管便管,若是累了歇個一月也沒事兒,改革並非一日之功,我也不是就做這幾月的皇帝,來日方長,晚上做了噩夢一定要叫醒我。”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累了,想睡了。”

李彥知道他入睡困難,立刻便摟著人躺下,給他蓋好了被子:

“好,睡覺,乖哦。”

“胡鬧。”

沒兩日應天府尹便提了皇莊縱火的一應人等下了大獄,而京中大大小小的酒館這幾日更是人聲鼎沸:

“你們聽說了嗎?文華殿前那雷擊木不為旁的,而是那文華殿大學士造了孽了。”

“如何說?”

“哼,你還不知道啊?文華殿大學士陳華是當朝太師李嵩生的侄女婿,當初成婚的時候這才子佳人可是在京城傳出了一段佳話啊,卻不知這進士出身天子門生卻是個薄情寡性,忘恩負義之徒。

他在家中還有一個糟糠之妻,妻子漿洗縫補供他讀書,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他倒是好,一朝得有功名,便不認元妻,現在孩子都已經六歲了,糟糠之妻到京城尋他,他倒是好,竟然想鳩殺糟糠。”

“什麼?罔讀聖賢書啊,這不是畜生所為嗎?是要遭天譴的。”

“是啊,那日宮中這個陳華就在文華殿中當值,我看啊,那道雷根本不應該噼在文華殿前的樹上,正應該噼在這負心漢的身上。”

酒家的一樓,寧咎和閻雲舟坐在包廂之中,寧咎一邊夾牛肉一邊笑:

“這消息是誰放出來的?陛下還是洛月離?這本事不去做危機公關都可惜了。”

閻雲舟聽著底下那些人的談論聲,已經從最開始的天譴變成了老天有眼,唇邊的笑意也總算是鬆快了一些:

“當是陛下放出來的,這等負心薄倖的事兒本就是最好的談資,更何況這事兒陳華也不冤枉,只要稍加放出風去,這傳言必然就像是順風的火,足以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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