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倒是閻雲舟緩緩走進,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就像方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在寫東西?”
閻雲舟看著寧咎拿著筆,腦子裡一下就想起了寧咎那非常具有個人風格的獨創的字體,寧咎握著筆的手一僵。
很顯然他也想起了上一次的事兒,閻雲舟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這人這一次寫的連字都不是了,紙上的東西,一大串,好像是符號,又像是圖畫,難得有些好奇:
“這是什麽?”
寧咎放下了筆,忍不住說話帶刺:
“左右不是給敵人的密語就對了。”
閻雲舟看了看他,目光頗有幾分無奈:
“就別和我置氣了,外面李寒的人打來了鹿還獵了一頭熊回來,走,帶你去看看。”
他說完衝寧咎伸出了手,熊?二級保護動物?看著那衝他伸過來的手,寧咎愣了一下,這怎麽看著像是帶小朋友去看什麽稀奇的玩意兒?
不過閻雲舟親自都來了,寧咎確實是好奇那熊,也就站起了身,今晚也算是天公作美,天氣很晴,月光映在雪上。
雖然是晚上卻一點兒也不黑,白日的風到了晚上也停了下來,寧咎遠遠就看見大營這種十分的熱鬧,閻雲舟的門前人也不少。
李寒安排了兩個副將去尋營,自己則是親自拿了刀給那黑熊剝皮,洛月離身上裹著白色的狐裘離得遠遠的。
似乎怕將血濺在身上,寧咎這是第一次看見死了的黑熊,之前看的時候都是在動物園中,閻雲舟側頭便看見了他這一臉新奇的模樣,笑了:
“這黑熊身上都是寶貝,你看楊生已經等在那了。”
寧咎一抬眼確實看見楊生眼睛都在放光地看著李寒的動作,他看著他盯的地方就明白了:
“他這是在等著拿熊膽吧?”
熊膽算是很名貴的一味中藥,楊生必然垂涎的緊。
閻雲舟眼看了看李寒的動作就知道他是要完整地剝下整張熊皮,微微側頭開口:
“這黑熊的皮也是好東西,在北境禦寒最好了,等李寒剝下來我給你要過來,你鋪在褥子底下。”
寧咎看了看那黑熊的皮,這麽厚的皮毛肯定保暖,不過聽了閻雲舟的話他卻微微有些懵,他怎麽感覺這人好像是哄他的錯覺呢?想到‘哄’這個字的時候寧咎自己都有些別扭,他控制著腦袋都沒有轉過去:
“我又不怕冷,這黑熊皮你留著鋪。”
他現在這個身體的素質雖然比不上從前常年鍛煉的他自己的,但是畢竟年紀輕,養在莊子上雖然是比不得侯府其他的公子。
但是總不至於吃不上飯,還是挺結實的,正是火力旺的年紀,所以他到了北境其實並不怎麽覺得冷。
但是閻雲舟就不一樣了,氣血不好,手腳冰涼,誰料閻雲舟聽了他這個話忽然偏過了頭,湊到了寧咎的耳邊:
“煜安這是在關心我嗎?那就別生氣了,日後舒不舒服我都和你說。”
這突如其來的服軟讓寧咎新奇的同時氣也算是順了一些,難得看了他一眼:
“這是你說的。”
“自然,我說話算數的。”
洛月離裹著披風笑著瞧那兩個旁若無人說話的人:
“王爺,寧公子,我們可都在呢,你們悄悄話就不能留著晚上說啊,過來坐啊。”
一句悄悄話讓寧咎有些無語,倒是閻雲舟絲毫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帶著寧咎坐了過去,火堆已經架了起來,坐在火堆邊上身上都暖融融的,寧咎這才注意到一邊坐著的洛月離。
洛月離本來生的就像是琉璃一樣精致,被這狐裘裹在裡面,更顯得如玉一般,寧咎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他身上穿著的那件狐裘上,在火光的映照下,這狐裘更顯得潔白如初雪。
閻雲舟也看到了他那黏在洛月離身上的目光:
“喜歡白色的狐裘?”
寧咎聞言趕緊回神:
“沒有。”
閻雲舟知道洛月離此刻身上穿的這件狐裘是景郡王親自獵的,那個時候李彥年紀還小,還曾偷偷來北境的大營找他,就是因為那個時候他們大營周邊的雪狐最多,他閑暇時就帶著他上山打獵。
洛月離骨子裡的挑剔勁兒也就李彥受得了,這一整個一絲雜色皮毛都沒有的狐裘,李彥攢了三個冬天才攢夠:
“我庫房中也存著些從前獵來的狐皮,只不過顏色確實沒有他身上的這個好看,不過不仔細挑也是好的,回頭讓人給你也做一個。”
閻雲舟絲毫沒有避諱身邊的人,直接便這樣開口出聲,一時之間周邊聽到的人都看了過來。
那眼中流轉的目光就像是看著新婚的小夫妻一樣,生生給寧咎看的身上都有些發毛了,這話說的,怎麽好像他眼饞人家的衣服一樣?
發散性的思維卻忍不住在想,這麽多的雪狐毛皮,換在現代他怕是都可以挨槍子了,不過現在時代換了,人和雪狐,黑熊之間只有最原始的食物鏈關系。
“王爺,您看這皮多好。”
李寒興衝衝地將剛剛撥下的皮給眾人展示,寧咎忽然想到了五個字'山大王標配',甚至腦子裡腦補了一下閻雲舟坐在黑熊皮的大椅中的山大王形象,只不過剛剛想到他立刻就住腦了。
閻雲舟看了看一邊的鹿收拾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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