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雲舟抱著弓箭轉過了身子,給他留了個後背,寧咎好笑,轉而又到了他跟前:
“王爺,瑾初?吃醋了?”
閻雲舟語氣涼涼:
“寧公子對隨州頗有功績,外面的人等著你慶功呢,還不抓緊換身衣裳等著出去慶賀。”
寧咎笑著坐到了他身邊,手肘撐在了桌子上,手掌托著下巴,聞言點點頭:
“也是,方才小虎還說特意獵了我愛吃的鹿和兔子,王爺也更衣吧,一會兒你也跟著有口福了。”
說完人就真施施然去換衣服了,閻雲舟都氣笑了,真是知道怎麽氣他。
晚間閻雲舟和寧咎自然是坐在了主位上,右下手是戶部和工部的人,左下首是隨州大營的人,閻雲舟率先舉杯:
“諸位能共聚於此,皆是奉皇命重建隨州,隨州的重要不需本王強調,接下來的日子諸位同僚都當盡心竭力,鑄好這北境的第一把劍。”
軍中的豪放,將士的熱情是最有感染力的,李寒是跟著李彥一路殺到京城的嫡系,又是從前隨州的參將,如今在朝中的武將中也是舉足輕重的,而他也並非莽夫,席間頻頻和戶部和工部的幾位主事敬酒。
論品級,李寒自是高過幾個主事的,但是這建城,並非他所長,修築排水溝渠,指揮建造屋舍,設計街道排布,這些事兒多還是要工部的人來,一杯一杯的酒下去,生疏倒是消弭了不少。
場上也熱絡了起來,寧咎不喜應酬,再說他算是陪著閻雲舟來的,也無需和誰應酬,便直接下去看著那正在烤的兔子了。
沒一會兒鄒小虎便湊到了他身邊在,閻雲舟在後面便看見那兩個圓圓的腦袋湊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過了一會兒都不是說笑了,鄒小虎看向寧咎的時候一臉的羞怯,而寧咎反而眼睛晶亮,閻雲舟越是看越是不爽,但是此等情況若是他去叫人回來那才是笑話了。
鄒小虎此刻還不知道有一道目光已經快把他抹脖子了:
“寧公子,我還獵到了兩個墨狐,皮毛很好,油亮油亮的,正好您可以和王爺做圍巾用。”
寧咎聽說過這北境是有墨狐的,只是從未見到過,之前洛月離穿了一身沒有雜色的雪狐狐裘便算是珍惜了,不過這通體如墨的墨狐卻比雪狐還要稀有:
“難得你還記得我啊,成,一會兒我讓人去取。”
“寧公子,這兔腿好了。”
寧咎用刀割下來了兩個,拿著其中一個轉身去找閻雲舟,卻見那人不怎麽搭理他,他猜到是怎麽一回兒事兒卻笑著逗他:
“嘗嘗,這兔腿香,配醋最好了。”
閻雲舟直接便乾進去了一杯酒,寧咎晃了晃一邊的酒壺,已經見底了,這人畢竟身子剛好,他忙抬手: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少喝些,你還在吃藥呢。”
人聲鼎沸之下,倒是也沒人注意上首兩人在說什麽,閻雲舟的聲音也只有身邊的人聽得清:
“病秧子惹人厭煩了唄。”
寧咎…怎麽都到這種程度了?未免這人再說出什麽沒良心的話,寧咎直接低頭開口:
“再胡說你信不信我當著所有將士的面親你?親到你下不了床。”
閻雲舟縱使是年少的時候胡鬧了一些,但是到底還是被正統禮教教養長大的,寧咎要真是耍起野路子,他還真不是對手,手立刻拉住了身邊的人:
“你別胡鬧。”
“哦,現在說我胡鬧了,不知道剛才誰說那沒良心的話。”
閻雲舟語塞。
晚間回到營帳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今日席間後面,免不得來往敬酒,閻雲舟著實是喝了不少,他的酒量自然是不俗的,只是因著身體的原因還真是許久都沒有這樣喝酒了。
眼角有些泛著紅意,面上也帶上了點兒緋紅,襯的那原本就俊逸的五官更加出眾,甚至帶了一絲只有寧咎看的出來的欲色,這樣的閻雲舟,寧咎連旁人多看一眼都不舍得,半扶半抱的將人扶到了營房中。
一邊囑咐暗玄:
“去讓人端兩碗醒酒湯來。”
閻雲舟倒是不至於喝這點兒酒就醉了,只是怕他許久沒喝,胃脘難受:
“怎麽樣?胃裡有沒有不舒服?”
寧咎的手剛剛探到那人的上腹,手腕便被一個火熱有力的手掌扣住,抬頭便對上了那人幽深又略帶危險的雙眸:
“寧公子不是很能耐嗎?不是想要讓本王下不來床嗎?現在不想親了嗎?”
帶著酒意卻異常熟悉的氣息靠近,寧咎的身上也徒然生出了一股子的火氣,這能忍嗎?
第149章 我抱過你的
因為閻雲舟的身體,這段時間,又是吃藥,又是手術的,兩個人的頻率是直線下降,寧咎好歹也是身體好,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能忍住他這麽撩撥?兩人誰都不甘示弱,都不記得是怎麽擠到一個浴桶中去的。
閻雲舟的手扣在寧咎的腰間,寧咎的手圈著對方的脖子,吻激烈又熱切,不像是吻,倒像是在打架,攻城略地,火花迸濺,浴桶中的水都被濺出來了不少。
一股火從下到上,這個季節的夜晚倒是還不算太熱,只是閻雲舟沐浴的水一般都要熱一些,對關節好,再加上兩人這激烈的動作,寧咎更是一頭的汗,身上的火氣更重。
氤氳水汽之間,他抬眼便撞進那深俊的眉眼間,如建模一樣的五官,哪怕是這樣進的距離也看不出任何的瑕疵來,一個念頭忽然便湧上了寧咎的心頭,這樣一個人被壓在身下會是如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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