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方領隊的是路衍。
至於路衍為什麽會拖到現在,也是有紅方內部的原因,畢竟到現在都沒人知道戴之雙安插在紅方的人到底是誰。
這麽看來,那人能為藍方拖這麽久的發育時間,也算是有點本事的。
可路梟還是不喜歡上戰場。
“誒,打個商量行不行?”路梟試探,“一會兒如果我陷入危機了,你們都不要想著來保護我,就讓我自生自滅。”
“你確定嗎?”莫寒溪扭頭看向遊殊。
他們只會聽遊殊的話。
“別看他的臉色,你們能不能有點骨氣!”路梟氣急,這幾個精英哪兒都好,就是太過忠心,而且隻忠心於遊殊,別人說的話都聽不進去,這就讓路梟很難辦。
遊殊接過話:“這場訓練賽本來就是為學生舉辦的,如果你淘汰,作為你的訓練官,我也不會繼續待在這裡。”
遊殊並沒有說謊。
其他訓練官手下學生無數,只要學生不團滅,他們就會一直待在訓練場裡直到手下學生全部淘汰或者這場訓練賽結束。遊殊手下只有一個路梟,換句話說包括他和他帶來的精英團都是因為路梟而存在於這裡。
如果路梟被淘汰,他們自然不用再在這裡待下去。
畢竟這種程度的訓練賽對他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你可是指揮官,你走了,又讓戴之雙來指揮,那還怎麽贏?”路梟想被淘汰是一回事,想躺贏又是一回事。
他不但要躺贏,還要躺得明明白白理所當然。
而且他可不認為戴之雙能帶領藍方贏得這場訓練賽。
至少如果指揮官是遊殊,他還能覺得勝算比較大。
那天他是清清楚楚地看見他三哥是如何帶著人從遊殊手裡逃跑,又是如何被遊殊精準狙殺幾條生命值的。
但遊殊說的也不無道理……
這就很難辦了。
眼見著遊殊沒有退讓的意思,路梟糾結片刻,總算妥協。
不過遊殊作為指揮官並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能和路梟混在一起,紅方真正打過來後,指揮官相當於主將,是要帶人衝鋒陷陣的。
路衍的想法很簡單,既然主動出擊,那就要直搗黃龍。
紅方來勢洶洶,周澤偉已經過來催促遊殊好幾次。
為了讓遊殊徹底放心路梟,周澤偉提議要路梟跟著他的隊伍,而遊殊只是冷著臉一言不發。
他當初要拿指揮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不慣戴之雙報團欺壓,欺壓其他訓練官他倒是不在乎,但欺壓到他頭上就等於欺壓路梟,他就不得不在乎。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他衝鋒陷陣的時候沒法帶路梟在身邊,心裡也清楚路梟肯定不想跟他一起冒險。
之前在鄉下時遊殊便了解過,他喜歡的路阿蛋白得像一張紙,因為家裡不缺錢,在鄉下那些只因為錢和他交往的狐朋狗友的討好和吹噓下,他從來都是為所欲為隨心所欲的,好像從來沒人能逼他去做不喜歡的事。
可自從在帝清碰面後,他的路阿蛋搖身一變成了路梟,明明對來帝清念書這件事很抗拒,卻還是老實在這裡待下來——哪怕是混日子。
遊殊倏地想起路梟說的未婚夫。
他這麽乖,是因為他那個很凶的未婚夫嗎?
“叫你去你就去啊。”路梟打斷遊殊的思路,腦筋轉飛快,“大不了你就讓莫寒溪他們跟著我,我在後面渾水摸魚,我要是不小心被淘汰,你就罰莫寒溪他們。”
莫寒溪及精英團其他三人:“……”
我謝謝你啊。
“遊上將,快走吧,再不走都打到家裡來了。”周澤偉催促著,忍不住上手拉扯遊殊,被遊殊一把揮開也不惱,只是當遊殊不喜歡被人觸碰,又疑惑大家都是男Alpha,被碰一碰又不會有什麽。
但到底是沒說什麽,自覺站一邊等著。
遊殊本想再囑咐點什麽,可路梟不樂意聽,嫌麻煩,扭頭就走,一點不領情。
“嘖。”莫寒溪有點來氣。
放眼整個帝國,想尋求他們庇佑的富商少爺數都數不清,還從沒見過有人對他們愛答不理。
遊殊卻清楚路梟的脾氣,抬眸輕輕瞥莫寒溪一眼,似是妥協一般放輕語氣,“你就當幫我一個私忙。”
保護學生並不在訓練官分內之事,只是遊殊手下只有一個路梟,便不知不覺的把保護路梟納入任務之內,除去路梟淘汰全員淘汰的機制這個理由外,還有個理由就是遊殊的私心。
路梟一定是發現了什麽,想和他保持距離,也不想成為他的束縛。
這一瞬間,莫寒溪想問遊殊是不是還那麽喜歡,又想說心有牽掛的人在戰場上會吃虧,可見遊殊這般冷靜冷淡的模樣,想到之前遊殊被迫與路梟分開的那幾個月裡遊殊在戰場上照樣神擋殺神,喉嚨裡的所有話便又生生咽下去。
作為副將,莫寒溪自認為也是遊殊一個談得上話的朋友,這次就算不是命令,既然遊殊都開口了,莫寒溪也是樂意幫的。
“我知道了。”莫寒溪望向路梟離開的背影,“一個Omega而已,我還是看得住的。”
莫寒溪有些心疼遊殊的境遇。
之前他們在鄉下練兵,遊殊有多喜歡他的路阿蛋這一點莫寒溪一直看在眼裡,可惜的是帝國的號令來得太突然,遊殊不得不走,臨走前連去找路梟的機會也沒有,他們這才不得不被迫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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