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做戲給我們看的呢?”戴之雙身旁一個訓練官不依不饒。
“可那時神殿裡的守衛少,這時候他只需要反過來聯合路衍和他手下的精英團就可以輕而易舉搶走能量石,到時候訓練賽直接結束,他犯得著多此一舉演這一出戲?”
周澤偉急得血脈噴湧,不等戴之雙的人反駁,又怒斥道:“至少依我所見所聞,遊上將並不像你說的那樣存有異心,比起戴前輩你來,他是更在乎神殿和能量石安危的人,而且訓練賽更在乎的不是輸贏而是學習!”
不是給你們那兩個皇子派用來明爭暗鬥的地方!
這話周澤偉沒說出口,在場不少訓練官也是能聽明白的,話說到這份上,周澤偉什麽態度已經清晰明了。
要麽直接結束這場已經變味的訓練賽,要麽換指揮。
會議室在周澤偉噤聲後倏地安靜下去。
話題中間的遊殊並不發表看法,被誣陷時也只是靜靜地凝視著戴之雙那張已經上了年紀的臉。
他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裡,不怒自威。
戴之雙與他對視,被逼得心虛地側開雙目。
如今兩個皇子的鬥爭越來越凶,三皇子急於想滅大皇子的威風,盯上作為大皇子表弟的遊殊,哪怕遊家早已聲明不站隊,敏感的三皇子還是對遊殊忌憚不已,又恨之入骨。
這場內鬥並不是戴之雙一個人的意思。
戴之雙以為遊殊守不下來。
只要遊殊沒能把神殿守住,會議室的情況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現在不僅被守護神殿的訓練官和學生厭惡,還失去民心。
早知遊殊這麽頑強,他當時就應該下狠心才對。
良久,氣氛詭異的會議室終於有人舉起手來打破沉默。
“我還是希望我手下的新生們能在這場訓練賽裡學到有用的對戰經驗。”
說話的人是這次被戴之雙點名一起出去,又被躥嗦回來收拾“叛徒遊殊”的訓練官。
他是個年輕的訓練官,聽說遊殊叛變時急得怒火攻心,殺回來才發遊殊並不如戴之雙所說的那樣,相反,遊殊和他的隊伍是這次保護神殿的最大功臣。
話說得委婉,可大家都明白這是想換指揮的意思。
本來戴之雙總指揮官的身份就來得不明不白的,如果真要有一個能統領整個藍方隊伍的指揮官,大家還是更偏向遊殊。
這場“清算會”約摸在下午三點結束。
營地裡,路梟正坐在床上發呆。
他其實想睡,但床板實在太硬了,他睡不下去。
還不如那天的睡袋好用。
見遊殊他們回來,路梟眼睛一眯,試探地喊:“遊指揮官?”
“不要瞎喊。”遊殊疲憊地按著太陽穴,“只是讓我暫時領隊罷了。”
那就是指揮官的意思。
路梟得到想要的答案,輕輕“哦”一聲,起身離開。
他懶得再問戴之雙現在是什麽情況,猜都猜得到戴之雙不管再如何不情願,為了贏,戴之雙也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配合遊殊的。因為既然無法從遊殊這裡滅大皇子的威風,那只能贏下這場訓練賽氣氣紅方大皇子派的訓練官們了。
“路衍知道我們在內鬥,你猜為什麽他還不沒趁機打過來。”莫寒溪又開始沒話找話。
“我不猜。”路梟生無可戀。
多簡單的問題,要麽紅方那邊的內部情況跟這邊差不多,要麽路衍不信任給他遞消息的人,所以才隻帶手下的精英過來試探。
戴之雙都能讓紅方那邊的人配合他演那場戲,可想而知紅方的內部也是稀巴爛的,路梟有點同情他哥。
稀巴爛的內部再加上遊殊這個勁敵,這場訓練賽還真不好贏。
路梟大方瞥遊殊一眼,滾滾喉嚨,想起那個百發百中的遊殊。
他們說,遊殊是帝國的戰神,是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的。
剛開始路梟並不相信,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遊殊就只是那個鄉下長大的窮小子牛大壯。
現在是有一點相信了。
“怎麽了?”遊殊被路梟盯得心裡癢癢,忍不住問。
“沒怎麽。”路梟絲毫沒有盯人的心虛,高貴冷豔地扭過頭去。
遊殊沉默了片刻。
“我給你申請了一個房間,你去休息休息吧。”
“什麽房間?”
路梟這麽問,心裡也猜到個七七八八。
不會是把訓練官宿舍讓出來了吧?
在這裡,好房間只有訓練官能申請到,而且房間少,很難申請。遊殊才跟戴之雙他們打得不分你我,不知道是廢了多大勁才申請到。
“你……我睡覺可挑的,學校裡的床我都睡不慣。”路梟意思意思糾結一下。
“我知道。”遊殊說,“但那總比這裡好。”
莫寒溪歎氣,他老大別的都好,就是不會表達感情,邀功都不會。
莫寒溪忍不住開口:“老大看你這兩天太累了專門申請來給你住的,你去看看,悄悄的,我都沒有得住。”
“那,我就去看看吧。”路梟嘴角揚起來,眼角余光看到莫寒溪在笑,凶巴巴瞪回去,“你當然沒得住!”
莫寒溪:“……”
第20章 初入帝清20
就在路梟進入訓練場的第八天,紅方終於是忍不住主動采取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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