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或許真是遊殊那句話的加持,又或許真是精英團實力碾壓,四個人面對敵方一千人硬是成功扭轉局勢。
當然其中也少不了路梟幾發關鍵槍的功勞。
期間路梟在槍林彈雨中不幸挨到一槍,丟點一條生命值,登時就疼得他小臉刷的就白了,連聲罵學校,說一個訓練賽做什麽把痛感傳遞調這麽高,之前新生測試團隊賽的時候就一點都不疼。
還被莫寒溪和幾個同學笑話嬌氣和金貴。
好在天剛蒙蒙亮,敵方就鳴金收兵了。
終於是守住了,眾人緊繃一晚上的神經總算是松懈下去。
休息時,路梟失神地望著灰蒙蒙的天,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先前遊殊說,如果紅方的指揮官是路衍的話,路衍會在這個時候過來偷襲,而在瞭望台上,他開槍打中的應該就是紅方的人,雖然最後被那人逃掉,也不知道打中的到底是誰,但他直覺那人很有可能就是唐梟。
可如果三哥真的帶人來了,他怎麽一個都沒看見?
算了,不想了。
路梟搓搓指尖,今天晚上是真累著了。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戰鬥到天明。
還有很多學生在收拾現場,累得正準備坐下來休息片刻,神殿方向突然響起的爆炸聲再次把戰鬥一晚已經累得睜不開眼的眾人驚醒。
“是老大那邊。”莫寒溪暗道不妙,二話不說衝了出去。
第19章 初入帝清19
一夜過去,遊殊直挺挺地立在瞭望台上,充當整個神殿最結實的後盾。
正面對的那片樹林裡,幾個身手敏捷的人像活靶子一樣任其狙擊。
“遊上將早上好!打擾了!我們真的什麽都沒做啊!手下留情!!”
是路衍的聲音。
路梟目光追進樹林裡,正看見他遲遲沒出現的三哥一邊躲避遊殊的狙擊一邊掩護幾個學生撤退,比起幾個被遊殊打得狼狽不堪的學生,他三哥的動作顯得太過遊刃有余。
好像如果遊殊今天真的放過他,他改天必定卷土從來,絲毫不懼。
“哥,多打他幾條命!”路梟站在底下衝遊殊喊。
他們談戀愛的時候路梟就喜歡喊遊殊為哥哥,牛牛哥哥、壯壯哥哥、大壯哥哥,什麽哥哥都喊,唯一的願望也是聽大他幾歲的遊殊喊他哥哥,覺得特刺激。但自始至終都沒實現。
分手後就再也沒這麽喊過了。
瞬移之間,遊殊有些恍惚,很快集中注意力朝路衍連開幾槍。
路衍不是傻子,當然會還擊。
盡管躲得夠快,遊殊還是不可避免的被路衍那一隊人反擊的炮火打中手臂。
親眼看到遊殊中槍的莫寒溪倒吸一口氣。
“都怪你啊。”
路梟:“?”
莫寒溪:“害得老大心都亂了。”
路梟:“……”
有病麽。
很快,路衍同他的隊伍在樹林裡消失得無影無蹤,遊殊沒說什麽,周澤偉也沒派人去追。
前邊的戰場還在清理,現在大家得養精蓄銳,一會兒還得集中等戴之雙回來算帳。
他們又不是蠢的,就算遮擋臂章,好些都是朝夕相處過的朋友,怎麽可能一個都認不出來襲的是誰。
遊殊從瞭望台上下來,瞧見路梟身上的彈痕愣了愣。
莫寒溪訕笑:“那個……前邊打得太激烈了,大家多多少少的都去了一條命。”
是沒保護好路梟來請罪的意思。
路梟沒說話,盯著遊殊手臂看。
剛剛路衍那一槍是往遊殊頭上射的,被遊殊用手臂擋下,但還是丟掉一條生命值。
“沒事,反正又不疼。”莫寒溪不甚在意地安慰。
他們常年在炮火中穿梭的人,自然不把這點疼痛放在眼裡。
遊殊:“嗯。”
方才被打中的時候遊殊確實沒覺得疼,現在看到路梟身上的彈痕,遊殊這才知道,原來這麽疼。
*
午間,戴之雙回來時留守神殿的人都是帶著火氣的。
試問誰和自己人打一晚上能不生氣?
周澤偉平時對前輩們一直很有禮貌,至少不會主動戳破二人間關系平衡的那層窗戶紙,可今天,周澤偉決定親自把這層本就不堅固的薄膜戳破。
“戴前輩,您有沒有想過,在您玩這場內鬥的時候,紅方很有可能乘虛而入,到時候出了事誰負責?”周澤偉遲遲冷靜不過來,“您知不知道您策劃這場突襲浪費了咱們多少兵力?”
“周澤偉,在你質問我之前,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麽會大費周章來策劃這場突襲?”到底是有經驗的人,戴之雙是要比年輕氣盛的周澤偉更有大將的沉穩。
要是沒有萬全的把握紅方短時間內不會打過來,他才不會做這種冒險的事。
“你不防問問,問問遊上將那天為什麽會和路衍的人在中屆河邊相安無事一下午,甚至有說有笑!”
“你懷疑遊上將有異心?證據呢?”周澤偉很是清醒,他不明白戴之雙是哪裡來的臉敢賊喊捉賊,“今天晚上要不是有遊上將,可能家都被你們偷了!如果遊上將真有異心,他早就和路衍訓練官裡應外合把能量石送出去,而不是獨自一人守在瞭望台保護神殿的後背,路衍的突襲小隊也是他一個人打走的!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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