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暮雲:“……”
鍾暮雲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他覺得心慈手軟的自己簡直太蠢了:看,果然沒用吧!都這種時候了,講究什麽你情我願,跟自己老婆還客氣什麽?
問:治好智·障老婆的最佳方式是?
答:按·倒·睡一次就好,如果不行,那就再來一次。
鍾暮雲還在暗下決心,另一邊的皇帝沒得到回復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
雲拂曉警惕地推開自家國師,眼睛開始飛快地四處尋找武器:“你究竟是什麽人,為何會出現在朕的皇宮?”
鍾暮雲翻了個白眼,隨口胡謅道:“陛下,臣妾是您的皇后啊!我與陛下已經大婚一年有余,陛下忘了?”
“皇,皇后?”皇帝顯然震驚了,他上下打量了一陣鍾暮雲,艱難開口,“你是男…男人吧?朕,朕怎麽會娶一個男皇后!”
“誰說男人就不能當皇后?”鍾暮雲一邊走過去一邊繼續瞎編道:“陛下對我一見鍾情,尋死覓活也要娶為皇后。文武百官拗不過皇上,隻好捏著鼻子認了。”
“不對,你不是皇后!”皇帝顯然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他再次打量了一陣鍾暮雲,肯定道:“你穿的官服朕雖然沒見過,大體的樣式卻是一件道袍。你是道士,卻能出現在宮中,莫不是朕親封的國師之流?”
鍾暮雲就很無語:陛下,您該傻的時候怎麽又聰明起來了,你這樣我很難辦的。
見皇帝一臉篤定,鍾暮雲古怪一笑,不太走心地誇獎道:“陛下真聰明,我確實是您親封的國師。”
國師大人還在糾結接下來怎麽辦,慘遭欺騙的皇帝陛下卻已經出離憤怒了,他氣急敗壞地質問道:“國師為何要如此戲弄朕?朕又為什麽會失憶?”
“陛下,臣沒有戲弄您。”鍾暮雲面不改色地繼續忽悠,“本朝慣例,皇后都是由國師兼任的,所以我說是您的皇后也沒有錯。”
雖然鍾暮雲編得很像那麽回事,但吃過一次虧的皇帝可沒那麽容易再上當,立刻揭穿道:“你在騙朕,倘若國師確是本朝慣例,即便朕失憶了,又怎麽會認不出你的官袍?”
見皇帝這麽難糊弄,鍾暮雲也懶得再措辭騙他,直接把人攔腰一抱,嘴裡敷衍道:“對對對,我就是在騙你。但不管本朝有沒有這個慣例,你這個皇帝也得和國師睡。”
突然被人抱起,皇帝小小地驚呼了一聲,有些羞惱地抱住國師的脖子,抗議道:“這是為何?你這是以下犯上,是欺君,即便你是國師,你也不能……”
“當然是為了治療陛下的失憶。”國師不耐煩地打斷道,“陛下身有痼疾,以至傷及神智,臣本領不濟,只能出此下策。還望陛下莫怪。”
“胡說,哪有這樣治病的!”對於國師的話,皇帝一個字都不信,他像隻翻蓋的小烏龜似的撲騰著四肢,想要從國師身·上下來。
鍾暮雲一手壓著皇帝,很心累:這年頭怎麽說真話都沒人信呢?
皇帝反抗得很激烈,鍾暮雲無奈之下將他扛在肩上,快步向寢殿的方向走去,路上不出意外的碰到了幾個嚇得面無人色的宮女太監。鍾暮雲用了點法術將人糊弄過去,為免麻煩乾脆使出陰陽遁術,幾個呼吸就到了皇帝的臥房。
肩上扛著的人不知何時沒了動靜,鍾暮雲一驚,連忙掀開床帳把人小心地放在龍床上,按著手腕仔細檢查了一遍。
好在雲拂曉的身體並沒有問題,只是不知為何有些莫名的困倦,鍾暮雲有些擔心,輸了一道靈氣到他的身體裡,雲拂曉立刻像打了雞血一樣精神起來。
“你,就是你!”他一把攥住鍾暮雲的衣領,臉上飛起一抹薄紅,整個人的狀態就像喝斷片的醉鬼。見他低著頭冥思苦想,鍾暮雲很耐心地等了片刻,皇帝突然像接上電一樣喊道:
“朕想起來了,你是朕新封的國師!”
鍾暮雲:“……”
所以我到底為什麽要認真聽一個腦子不清醒的人說話?
鍾暮雲很無語,他決定不再理會皇帝,專心乾活。可惜皇帝很不安分,一邊被國師伺候著寬衣一邊眼睛到處看。
“這是朕的臥房!”看到熟悉的陳設,皇帝突然大驚小怪地瞪著國師,“你在朕就寢時私自闖進來……”他說著,兩手不停在國師身·上·東·摸·西·摸,想找出他藏的匕·首。終於,他找到了。
隨著國師的一聲悶哼,皇帝得意地抓著凶·器的把·手質問國師:“……還身懷利器,意欲何為?莫不是想行刺朕?”
鍾暮雲:……陛下,您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啊。
“陛下又猜對了,”鍾暮雲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突然一把將雲拂曉按·倒在·床,“臣正是要用這柄利刃,行刺陛下!”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智商—10,可愛度+20
國師:被迫拿起反派劇本,煩並快樂著
第62章 國師&皇帝(7)
“朕就知道,你是個亂臣賊子。早晚要禍害朕的江山!”見國師毫不諱言地承認了陰謀,皇帝咬牙切齒地抓著他的頭髮用力扯。
國師無奈地在皇帝手上啄了一下,輕輕掰開他的手,把自己的頭髮拯救出來:“陛下,臣沒有那麽大的野心,臣隻想禍害陛下一人。”
“你……”皇帝顯然被氣狠了,再次揪著國師的一縷頭髮,椎心泣血地質問道,“朕讓你一步登天,當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師——對你這麽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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