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說完後,都轉過頭來看著國字臉。被眾人的目光包圍,國字臉一臉“你們這些渣渣”的睥睨,驕傲道:
“我從農村高價買了一百個凡人用了二十年已經包漿的馬桶,每一個都裝了一種生物的糞便,和它們同吃同睡了一個月……在百種糞便的熏陶下,我的鼻子已經聞不到臭味了。哪怕被泡在糞池裡一百年也能安之若素了!”
聽說國字臉居然如此喪心病狂,四人齊齊一驚,然後不約而同地遠離了他:“yue,你離我們遠點!”
“嘔……我說怎麽一進來就聞到一股怪味!你都是哪裡找來的髒東西?”
“我這還有些九幽花露,你趕緊去碧水靈泉裡洗乾淨!我怕純鈞道君誤會你是砸場子的,一劍劈了你,還連累我們跟你一塊歸西!”
一陣兵荒馬亂後,五朵蘑菇再次圍成一圈,黃衣大師兄質疑道:“不是,上次的事已經證明是個誤會,咱們還要去自投羅網嗎?”
大師兄的話立刻引起了眾人的共鳴:“就是啊,現在純鈞道君一心都在開山大典和他新收的徒弟身上,根本沒把咱這幾顆蔥看在眼裡。咱就不要自討沒趣了吧?”
等眾人全部表達完不解,紛紛住口後,國字臉威嚴地掃視一圈,這才開口道:“雖然這事確實是個誤會,但……你們甘心嗎?”
“一個月的準備就付之東流,甘心嗎?”
國字臉的話一出,頓時勾起了四人心中的酸楚。半晌,圓臉魔修一拍大腿,發狠道:“乾!咱都這麽落魄了,與其繼續做隻擔驚受怕的喪家之犬,還不如趁這次機會做個了斷!”
一行人掙扎一陣,還是下定了決心。
此時,純鈞道君名下的一處中千世界,一眾觀禮的正道同門或乘坐飛行法器,或腳踏坐騎停在半空中。
要說他們為何不落座?無他,眼下此方中千世界還是一片原始風貌,沒有山門,沒有正殿,沒有靈藥園,連個茅草屋都沒有。
換做別的門派,敢這麽消遣這群位高權重的掌門長老,這夥人早就拂袖而去了,換了純鈞道君,雖然大夥還是很不解,這會倒是都耐心地等著。
終於,開山大典前半個小時,雲拂曉終於出現在了中千世界,他朝著眾人抱拳一禮,微笑道:“宗門草創,多有怠慢了。”
眾人趕緊還禮,口中連稱:哪裡哪裡。
下一秒,雲拂曉長袖一甩,一道流光飛出,落到一處寬闊的山巔,迅速化為一座無比恢宏而巨大的殿堂,殿堂前的牌坊上寫著三個遒勁有力的大字——仙鬼門。
這一手虛空造物的神通法術一出,之前還暗自腹誹的弟子門人頓時噤若寒蟬,門派首領們也心中一驚,再次領略了純鈞道君的神通廣大。
接下來,藏寶閣、戒律司、善功堂、靈獸園、藏經閣、丹鼎閣等各具特色的建築都在眾人眼皮子底下一一落成。半個小時前還是光禿禿的山頂轉瞬間變成了靈氣流轉的仙家門派。
雲拂曉一揮手,點點流光落在地上,化為一群容貌上乘的侍女侍從——這是元嬰修士都會的撒豆成兵之術,但比之其他人宛若機器人的面癱侍從,雲拂曉法力所化的侍女童子卻各個神態生動,栩栩如生。
侍女侍從們有條不紊地穿行在各個席位間,為前來觀禮的賓客獻上靈果佳肴,美酒佳釀,隨後恭敬地侍立一旁。
“諸位,請!”
眾人驚歎一陣後,便按照主辦方安排的座位落座。
一個二十出頭、跟著長輩出來見世面的築基弟子呆呆地看著身旁布菜的柔美侍女,筷子掉了都不知道。
“噗嗤!”侍女嫣然一笑,彎腰替他撿起筷子,又遞了一雙乾淨的給他。小弟子頓時尷尬得滿臉通紅,趕忙接過筷子,依依不舍地目送侍女離開。
瞥見同門師兄弟古怪的眼神,小弟子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他居然被法術所化的假人勾得春.心萌動!
築基弟子立刻覺得受到了侮辱,耳聽得掌門師叔還在讚歎雲拂曉虛空造物的精妙,小弟子不屑地嘟囔道:“不就是虛空造物嗎?賀師兄金丹期就能做到,有啥可吹的……”
話音未落,兩雙手——分別來自於他師叔和師兄——同時捂住了他的嘴,差點沒把他捂得閉過氣去。
他口中的賀師兄小心地瞥了主座上的雲拂曉一眼,這才摸著小心臟罵道:“胡說什麽?我那點道行哪能和純鈞道君比?”
“你師兄說得對!”他師叔也低聲罵道:“真是井底之蛙!紙糊的房子能和金鑾殿相提並論嗎?”
見弟子一臉不解,賀師兄趕緊給他解釋:“我雖然也能用紙張木石憑空變出房屋,但那玩意只能當個臨時住所,靈氣一耗光就會恢復原樣;純鈞道君的這處山門則不然,那可是實打實的諸天大殿,可以住上幾百上千年的!”
見師弟露出不明覺厲的表情,賀師兄繼續道:“你再看山門上空運轉的陣法,以我估計,抵擋十個元嬰期修士的全力攻擊,應當是不成問題的。”
“說得不錯!”師叔滿意地看著賀師兄,欣慰的摸摸胡須道:“看來阿恆的眼力又有精進了。不過你還是低估了純鈞道君,以我觀之,這護山大陣足以抵擋化神境強者一擊。”
這邊中小門派的人圍成一圈說悄悄話,另一頭,以縹緲宮為首的八大門派也在默默觀察雲拂曉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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