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雲拂曉身後筆直站著的陌生藍衣青年,眾人心裡一陣嘀咕:這人難道就是純鈞道君的那個徒弟?唔,金丹初期修為,也算不錯,不過骨齡看著有點大啊……
再說了,雲拂曉再是神通廣大,也沒本事這麽快讓一個凡人修煉到金丹吧?
見雲拂曉不開口,終於有人按捺不住道:“純鈞道君,這位是……”
雲拂曉微微一笑:“本座的徒孫,蕭長寧。”
眾人:……啥玩意?你連徒弟都剛收的,就有金丹期的徒孫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常常懷疑自己在寫古耽,話說……幾百年前的老古董保留著古人的習慣也沒毛病吧?-_-
第37章 殺機
眾人風中凌亂一陣,縹緲宗掌門看看時辰到了,起身客氣詢問道:“雲宗主,敢問宗主的那位高徒現在何處?”
縹緲宗掌門話一出口,殿外立刻傳來了一個年輕男子清朗的喊聲:“來了來了!”
眾人循聲望去,便見一個身穿青色道袍,氣質卻如溫潤書生的年輕人腳不沾地地駕著雲飛了進來,肩上還趴著一隻通體純黑的當康獸。
他來到雲拂曉面前,尷尬地抓了抓頭髮,白皙的臉上浮起一絲薄紅:“呃……師尊,我沒遲到吧?”
雲拂曉看看時間,剛好一秒不差。他古怪地看了鍾暮雲一眼,神色淡然:“沒有,還不快給各位前輩問好。”
鍾暮雲立刻回頭,掃視了一眾觀禮嘉賓,微笑抱拳道:“鍾暮雲見過各位前輩。”
鍾暮雲問完好,站在雲拂曉身後的蕭長寧也不敢怠慢,連忙走下來恭敬行禮道:“見過師尊。”
兩人隨後按照事先的安排入座。
事實上,鍾暮雲踩點過來是奉了雲拂曉的命令。不晚不早,準點到達,這樣既得了排面,又不至於失禮。
“嘶……”
眼看鍾暮雲在雲拂曉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下,剛剛口稱“師尊”的蕭長寧也老老實實地站到了鍾暮雲身後,眾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還以為雲拂曉只是說笑,不想這蕭長寧還真是鍾暮雲的徒弟。
所有人打量的視線立刻集中在了鍾暮雲的身上:看骨齡不過二十出頭,入門一個多月就築基,嘶……這資質有點逆天啊!
不過,聽說雲拂曉的這個徒弟現在堪堪十八歲,看他模樣卻已經有二十五六歲,這築基修為想必是在時間加速的洞天裡修煉了近十年的成果。
這樣一想,眾人頓時心裡平衡了一點。
雖然鍾暮雲的根骨不算特別高,但看雲拂曉的表現,對這個徒弟那是相當上心。且不說他修煉速度如此之快要用多少天材地寶去填,單看那一身的法衣、掛飾,無一不是品質上乘的法寶。
要知道在別的門派,金丹之下的弟子最多只能被賜下法器,結丹後才能摸到一兩件法寶。鍾暮雲這一身,至少有七八件法寶,金丹修士看了都眼紅。
再加上金丹期的契約神獸,以及名為弟子、實為仆役保鏢的蕭長寧。雲拂曉對於鍾暮雲的寵愛可以說是絲毫也不加掩飾。
有熟悉畫影劍尊,知道他真名的開始在內心嘀咕:名字一模一樣,氣質又那麽相像,這人不會是雲拂曉找的替身吧?
不過……管他呢!收徒好,收徒妙,有了寶貝徒弟,雲拂曉想必就不會再折騰他們了吧?眾人交換了一陣意見,心中暗自慶幸。
然而此時,縹緲宗掌門風掩月盯著鍾暮雲的神色卻有些凝重。鍾暮雲進門的那番表現讓他突然想起了過去的一段經歷:
那時,他不過縹緲宗的一個普通的內門弟子,被派去參加上仙門法會。飛舟即將升空的時候,一個姍姍來遲的築基期弟子從遠處騎著頭毛驢追了過來。
“等等我!我還沒上船!”
那人的聲音非常有穿透力,大半個飛舟的帶隊長老和弟子都聽到了,眾人都拿古怪的眼神看著那個騎驢趕路的奇葩。
啟動飛舟的上仙門門人本打算停下來等等,一眼瞅到他騎著毛驢趕來,青衫布衣連件法衣都穿不起,頓時眼一翻,加快了速度。見飛舟要走,鍾暮雲急忙一夾驢腹,毛驢衝到山崖邊後突然一個急刹車,頓時將背上的人甩了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湊巧,鍾暮雲在空中飛了好幾圈後正好落在飛舟的甲板上,雖摔得眼冒金星,好歹也算平安著地。
丟了這麽大個人,鍾暮雲卻一點沒有不好意思,麻溜的爬起來對著周圍人團團作揖:“呵呵,見笑見笑。”
那毛驢見鍾暮雲摔得七葷八素,驢臉上露出一個人性化的鄙夷表情,甚至扯著嗓子發出了一長串嘲諷的叫聲。
那時候的玄道宗還是個三流小門派,門下弟子只有鍾暮雲一個築基期。鍾暮雲出身這樣的門派,又以如此狼狽的形象出場,自然招來了不少冷眼和嘲笑。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鍾暮雲竟然能在回回都險些落敗的情況下殺入決賽,甚至一舉奪得魁首。
他趕路騎著的那隻堪稱可笑的毛驢,被證實是一隻夫諸,鍾暮雲那天遲到就是為了降服它。那隻夫諸後來在突破元嬰時徹底褪去凡獸血統,顯出神獸真容。
作為鍾暮雲曾經的熟人,雖然沒有證據,但風掩月直覺這個鍾暮雲就是曾經的畫影劍尊……可是,怎麽可能!
難道畫影劍尊並沒有成功飛升,而是隕落後轉世重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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