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暮雲:“……”
這變故真tm刺激。
雖然他不懼死亡,但自己顯然不能就這麽死了,鍾暮雲努力伸出手,試圖求一條活路:“救我……我能研製…出喪屍病毒…疫苗,我還能……讓你……恢復…正常……”
“哦,真是不錯的條件……”雲拂曉諷刺一笑,蹲下身把手貼上他的額頭,開始運用生命異能救人。他看著鍾暮雲的眼神猶如看一隻待宰的狗,“放心吧,我可不會讓你這麽便宜就死了。”
生命系異能的確神奇而罕見,鍾暮雲的身體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但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喪屍病毒並沒有被消滅,而是潛伏在他體內。
一旦異能效果消失,鍾暮雲體·內的病毒便會再次發作,倘若那時沒有雲拂曉及時給他治療,他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轉化為喪屍。
意識到雲拂曉暫時不打算弄死他,鍾暮雲大松了一口氣,面上卻做出恐懼忌憚的表情,雲拂曉冷冷一笑,上前一把掐住了鍾暮雲的脖子,把他按倒在地。
“肖博士。”
雲拂曉眼神如刀,直直地刺進鍾暮雲的眼中,在看清他瞳孔深處掩蓋的恐懼後,他這才慢條斯理地威脅道:
“在研製出疫苗之前,你體·內的喪屍病毒都不能根除,我的異能只能保證你二十四小時內不變喪屍,所以……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
“我…我明白了。”年輕的博士強忍著恐懼偷瞥一眼,低著頭乖順地答道,“我知道我對你做的事罪無可恕,我會把疫苗研究出來,讓你恢復正常,以此贖罪。”
雲拂曉意外地一挑眉,沒想到這個冷酷自私的研究員會說出這麽順耳的話,他看著對方白淨斯文的臉,對他的惡感不知不覺減少了一點。
不過該有的敲打還是要有的,雲拂曉危險地眯起眼,輕輕捏了捏他的後脖頸:“你最好是真心的,一旦我落入你手,我會立刻自毀異能核心,打著控制我給你治療的想法不過是自尋死路。”
“之前的教訓你也體會到了吧?我的異能具有不可控性,在我身上做實驗,沒準又誕生出什麽更厲害的病毒。”
鍾暮雲聽話地不停點頭,一副乖得不得了的模樣,雲拂曉不甘心地磨了磨牙,放開他站了起來。
年輕的博士沒事人似的爬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著儀容。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濕噠噠的粘在身上,又在掙扎翻滾中沾上了灰塵,此時已經皺巴得像從缸裡取出的鹹菜。
“抱歉,我得去換身衣服,失陪一下。”他對著雲拂曉歉意地笑笑,抬腳就往實驗室一旁的休息室走去,雲拂曉立刻跟上。
“等等,我也去。”
見鍾暮雲驚訝地回頭,雲拂曉冷笑一聲,扒著他的肩膀道:“放你一個人獨處,我怎麽知道你不會暗中做手腳?”
鍾暮雲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不情不願地任由他跟著,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休息室,祿存也想跟著進去,卻被鍾暮雲眼疾手快地關在了門外。
祿存立刻急了:“你幹什麽,快放我進去!你就不怕司命對你下手?”
“他不會的。”鍾暮雲在心裡說:“就算他真要殺我,你進來了也做不了什麽。而且,非禮勿視的道理你懂的吧?”
祿存氣得想罵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當我稀罕看你啊!”
“我知道,你稀罕看的是阿雲。”鍾暮雲毫不留情地揭穿他,隨後霸氣地宣示主權:“不過你死心吧,他是我的!”
“你你你……你怎麽知道!”被揭破了心思,祿存大驚失色後立刻反唇相譏:“你一個成魔的凡人,有什麽資格和司命在一起,我和他同為仙人,我們才般配。”
“你根本不懂他,你們不是一路人。”面對祿存的示威,鍾暮雲只是淡淡說了句,便任由祿存在門外跳腳。
休息室內,鍾暮雲從櫃子裡取出一套乾淨的衣物,回頭尷尬地看了看雲拂曉:“我要換衣服,你看……”
“呵……”雲拂曉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們科研人員眼裡不是人人都是實驗品嗎?做實驗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害羞!”
年輕的博士臉一紅,別別扭扭地轉過去,開始脫·衣服,他的動作很拘謹,盡量減少皮膚暴露在外的面積,雲拂曉瞥他一眼不知怎麽有些不自在。
青年的年紀與他相仿,不過二十六七歲,整個人透著溫室裡養出的柔弱,他身形瘦弱,渾身上下白得晃眼,一副缺乏運動的白斬雞模樣。
雲拂曉看著看著,不知怎麽覺得有點熱,為轉移注意力,他一邊瞄著鍾暮雲,一邊分出心神觀察試探起房間裡的布置。
“床頭櫃裡我放了一把木倉,子彈用膠布粘在衣櫃第五個抽屜下面。除此之外,房間裡沒有別的武器。”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雲拂曉一驚,他驚疑地看向鍾暮雲。後者正認真地整理著衣領,見他看過來,對方伸手從床墊下面取出了一瓶不知名的噴劑,遞給雲拂曉。
他對著狐疑的異能者殷勤地解釋道:“這裡面裝的是定向致昏的噴劑,隻對異能者有效,皮膚接觸或吸入後一秒鍾起效。”
雲拂曉:“……”
雲拂曉拿了一件衣服墊著把噴劑接過來,隨後依言在床頭櫃和抽屜底下找到了木倉支·彈·藥。顛了顛手上的武器,他看著鍾暮雲的表情立刻古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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