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全須全尾地回來了。
應該是周筵幫的忙,有他在,大概率不會出什麽事。
想到這裡,雲佩風原本的擔心消失了大半,但是以防萬一,他還是檢查了一下身上和神魂有沒有損傷。
都沒有什麽大礙,只是……
雲佩風抿了下唇,又用舌頭/舔了舔,最後不太確定地站到了鏡子前。
青年模樣的修士隻穿著白色中衣,頭髮簡單綁著,相貌俊美五官標致,唯一不太對勁的就是雙唇好像比平時更紅潤了些。
雲佩風又舔了舔,他的嘴唇腫得其實並不嚴重,只有一些發脹發熱。
但怎麽會其他地方都沒事,就這裡腫了?
這也不算受傷啊,誰打人會打這種地方?
雲佩風揉著太陽穴,百思不得其解。攝心咒的效力太強,昨晚的事他記不起一分一毫。
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周筵在他身邊……
雲佩風心中一動,突然間明白了什麽。
他中了攝心咒,周筵居然趁機偷親他?
第47章 想通了
雲佩風為這個發現而震驚。
他在屋子裡轉了一圈,重新回到鏡子前面,仔細地端詳自己。
鏡中的修士五官端正,相貌清朗英俊,雖然隻穿著淺白的中衣,氣質依舊明銳張揚。
雙唇卻泛著些不自然的水紅色,給這份景象添了些不太和諧的豔色。
雲佩風又舔了舔,下唇情況好像比上唇嚴重一些,略微發熱。
到底是怎麽回事?
但凡給他任何一個其他解釋,他都覺得比現在這個好。
可……做什麽能其他地方沒有受傷,偏偏這裡腫了?
雲佩風用上了一百多年所有的生活經驗和閱歷,愣是想不出,除了周筵親他,還能有什麽原因。
他就知道周筵一直賊心不死!
如果說剛開始時,他認為周筵真的只是想做一場公平的交易,然後和他分道揚鑣。那麽到了現在,他更願意相信當時的周筵只是想拖延時間。
壞東西,雲佩風在心裡嘀咕一句,立刻就想找周筵問個明白。
證據都擺在這兒了,周筵就是偷偷親他。
雲佩風回身,卻突然停住,反身又去看鏡子裡的自己。
問了周筵,然後呢?
他與鏡子裡的自己對視,臉上少見地顯出一絲猶疑與迷茫。
然後他要怎麽做?要繼續說周筵做得不對,然後拒絕他嗎?
按照他往日的行事,好像的確是應當這樣。
可……
不知為什麽,雲佩風突然不確定起來。
有什麽東西在他心底,讓他不那麽願意這樣做。
周筵偷偷親了他。
雲佩風緊抿著唇,忽然被一股遲來的慌亂攫取住心神,腦中亂了大半。
他說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怕這麽說了周筵難過,又或者他根本不想這麽說,但……
房門發出輕微的響動,周筵推門走進來。
雲佩風嚇了一跳,匆忙轉身過來,眼睛睜得有些大,臉頰泛著微紅。
周筵露出個笑容,有些意外:“你醒了?”
雲佩風語焉不詳地嗯了一聲,下意識地抿唇,手背在身後偷偷用了個小治療法術,將雙唇的樣子恢復如初。
可做完這一切後,他反倒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不僅抿著唇,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周筵不知他心中所想,隻以為雲佩風才醒過來還沒完全清醒,又因為昨晚的事有些心虛,輕咳了一聲主動道:“昨天晚上你中了段厲的攝心咒,所以可能會有一些記憶缺失。我給你解咒後,把你帶回來了。”
“段厲?”雲佩風立刻被吸引了大半注意力,眼神都活泛起來,“怎麽會是他?為什麽會給我下攝心咒?”
“我也不知道原因。”周筵哪敢說段厲是為了試探他,搖頭道,“中咒之後我追出去,卻並沒有找到段厲。他也並沒有對你……做什麽。”
周筵一問三不知,雲佩風竟一時找不到話。
偷親的事情在嘴裡轉了幾個來回,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
“所以段厲是誰?”雲佩風訕訕問,“你應該查過他吧?”
“段厲是活了一千多年的大乘期,最開始是在仙盟,而後轉投魔道。五百多年前他退出門派,選擇成為散修,之後修仙界便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五百年前……”這個時間點讓雲佩風莫名熟悉,“黎近也是五百年前退出門派的。”
差不多的時間退出門派,又都失去消息,很難說只是巧合。
更何況,黎近的金烏玉髓在段厲手裡。
他問周筵:“他們二人都想尋求突破大乘期中期的辦法,會不會與這點有關?”
“應該是,”周筵輕歎口氣,“但有關他們的線索實在太少,我找了很久都沒能找到證據。”
雲佩風噢了一聲,點了點頭。
他的興致好像不高,沒有再說話,站在原地微微垂下眼睛,不知在想什麽。
周筵猶豫片刻,伸手從衣桁上拿起雲佩風的外袍,主動走了過去,給他披在身上。
“月讀宗的建築,我已經全數劃給了玄淵派,薑楷正在和俞彥交接。”
他輕輕抓住雲佩風的腕子,感受到對方明顯緊繃起來,周筵沒有松手,拉著他坐在榻上,語氣不變道:“你之前中了咒,所以我沒叫你。你要是想的話,之後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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