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又說:“最緊要是,對方十七歲還沒成年,他同學說看完展覽後,回去就受不了,第一次去那種場合,沒想到會沒命。”
……
一大早。
徐子天吃過早飯,突然來了一聲‘我去’,池星諾略驚訝,因為大人還在,老徐不是膽子大了,那就是發生了大事。
“怎麽了?這麽震驚。”
“星,大事不好了,胡照展覽館被封了。”徐子天把手機遞過去,“還是大新聞,有未成年去看展覽館死了。”
池星諾:???
“怎麽死了?展覽館挺安全的,是踩踏了,還是被人怎麽了。”
進去還要過安檢,什麽刀具都不許帶,裡面就跟博物館一樣,池星諾實在想不出什麽死法,“是身體不適嗎?”
徐子天又把手機拿回來:“我還沒看,只看了個標題,你等等我看全。”
池星諾與大人對視了眼,昨天他們還聊到買票這事,今天出了這麽大的事。池星諾放下手中筷子,也掏出了手機,已經上熱搜了胡照展覽館死人、未成年看畫展死亡、春宮圖害死未成年幾個熱搜標題。
“難道這春宮圖真有問題?”池星諾點進了一個,從頭到尾看了起來。
此時門鈴作響。
宮曜按著小諾坐,他去開門。門一開,胡照拄著拐杖站在門口,見是宮大人,不敢進來,眼含淚,說:“大人,鬥膽過來,不想打擾到您和您家裡人的,實在是有事想求您。”
“進。”宮曜道。
大兒子扶著父親,他見過這位,上次父親分家時就在,包括這棟別墅,以前是他媳婦兒名下的產業,現在換到了池星諾頭上——他們私下好奇查的。
媳婦兒還猜測,這池星諾是不是公爹在外的私生孫子。
胡照曾經很嚴肅說過,收起你們好奇心,誰都不許跑到那邊打擾到人,要是犯了毛病,他誰都不給留面子。
大房一家面對父親如此嚴厲神色,只能收起好奇了。
直到今早,兒子病危,展覽查封。父親掛完電話,口中喃喃念叨:“春宮圖、春宮圖,難不成真是因為這個……可這麽多年了,之前都是好端端的,沒什麽晦氣事。”
大兒媳還氣急,她兒子在病房沒脫離危險,公爹卻念叨春宮圖,關心那個展覽,真的是——她想罵人了。
起料,公爹看著他們,“老大,你跟我走。”
“爸,谷城還在病房裡,這去哪裡嘛。”胡家大兒子不樂意,現在都分家了,對著父親也沒之前唯唯諾諾了,“展館什麽的放一放不急。”
“我說的不是展館,是你兒子的命,別廢話,以為老子給你們幾個分了家,就躥我頭上了是吧?”胡照語氣不容置喙。
大兒子一下子就慫了,忙叫司機備車。
“讓你開,就你和我過去。”
“爸,你見什麽人還非得我親自開車。”
胡照瞥了眼不成器大兒子,說:“要不是我腿腳不便,那得我親自開車過去,誰都不想帶。”
什麽人這麽厲害,讓他父親都這麽看重。胡家大兒子開的車,胡照就坐在後排,讓開車,又怕這大兒子冒犯到大人,提早給打了預防針。
“一會到了,什麽話都不許問,大人說什麽你回什麽,說實話,不許隱瞞。”
“爸,什麽大人?省裡下來的?”
胡照不耐煩,“你腦袋怎麽光往這裡想。”天天狗屁倒灶巴結人的事,“跟你說一二,我以前那個冬天快死了知道吧,就是這位大人救我的,上次來了我們家裡,換走了你媳婦兒的破房子。”
大兒子一下就知道是哪位,托那位的福氣,媳婦兒小疊拚換了他爹一套大別墅,讓其他弟妹都眼紅許久。
“過去後,收起你看人下菜的毛病。”
大兒子自詡聰明人的犯蠢才是最惡心人的,看誰厲害官位高,那就奉承拍馬屁,要是對待同行合作的也會八面玲瓏說話,對待不如他的,那就耍耍威風借機顯自己身份。
“尤其是池星諾,別看他年紀小,就輕視,算了你一會別老盯著人看,不許打量不許多嘴。”
到了疊拚,胡照親自按的門鈴。
宮曜放人進來,胡照讓大人先,胡家大兒子尾隨父親身後。客廳裡徐子天已經掃完了新聞,說:“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標題黨啊。”
“我還以為有展客死在那兒,原來是他自己嫖-娼,還沒成年去哪種地方,洗浴中心人也敢接,但為什麽栽到展館上。”
徐子天想不明白。
池星諾說:“最近展館流量大吧。”
胡家展館自從開展後,那是一天比一天熱氣旺。池星諾剛說完,發現徐子天不說話了,看了過去,而徐子天已經結巴瞪大了眼,“胡、胡照?”
他剛在新聞裡看到過,錯不了的。新聞旁放胡家展館外照片,還把胡照現在照片放在旁邊。
胡照聞言看過去。徐子天自知失言,忙站起來道歉,“對不起,我不是直呼你名字,剛看到新聞了。”
“沒事沒事,名字就是用來叫的。”胡照說。
徐子天看星諾,池星諾看大人,宮曜:“……坐吧。”
“誒。”胡照點點頭,挑了單人沙發坐下。胡家大兒子也要坐,發現他爹看了他一眼,於是胡家大兒子移步到了他爹沙發旁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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