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曜點頭,“你去休息睡一會。”
“大人,一起睡!”池星諾挽著大人胳膊,說:“現在是放假還是過年,過節就好好過,不學習。”
宮曜一想也是,便說好。
池星諾:嘿嘿。機智。
下午五點多徐子天回來,很是有談興,說了今天還有一位資深國畫愛好者,仔細分析了,惡鬼圖和春宮圖都很唐清畫風。
“……只是內容不一樣,說實在的,這兩幅更灑脫不羈,更大膽,我還挺喜歡的。”
池星諾問幾點放票,怎麽買。
“星你還要去?”徐子天問完,掏出手機一看,“誒呀明天的票已經賣完了,不過胡家展館有了措施,防止倒賣,統一兩個時間放票,早上十一點放一次,下午四點一次,這次要綁定身-份-證。”
“明天的沒了,你要是去看可以蹲蹲後天的。”
池星諾把時間記下了,但他沒想到的是,不用他買票,第二天時就有人找上門……
胡家大宅。
唐清的地獄惡鬼圖和春宮圖這兩幅最早不是胡照的,是胡照多年好友黎家的,但黎家收藏這兩幅圖後,先後出了不少事,不過都是一些小事。
打碎古董花瓶、車子碰撞摩擦、高空突然墜物就掉落在眼前等等,都是有驚無險,一些傷財的小事。後來黎家將兩幅畫藏了起來。
原以為會好一些,誰知道,黎董的小兒媳懷孕四個月,竟然不知道,無端端的孩子掉了。
黎董覺得是兩幅畫作祟,還請人看過,但都說沒問題,可沒問題為什麽家裡倒霉連連,此時正好胡照打來電話關心一二,聽聞此事,就說我不怕,你把畫先借我看看,我給你保管。
“你是想騙我的畫吧。”黎董電話裡笑罵。
胡照哈哈大笑說:“你就說借不借吧,這麽好的東西你留著看,還藏著掖著,不叫我過去,現在我借過來多看看,你不會這麽小氣吧?”
“拿去拿去。”
兩人關系好,一南一北,家族利益也沒多少牽涉——胡照主營房地產,買地皮蓋樓。黎家則是日化實業
,洗發水沐浴露衛生紙等等。兩人結識還是興致相投,都喜歡‘淘’點古件,最主要是倆人都‘迷信’。
做生意的生意人大部分都有點,不過兩人這種迷信跟其他的人又不一樣。胡照是年輕時見過‘真神’,之後遇到的那些看風水、看八字,一眼能看出是真本事還是混口飯吃的神棍。
而黎董則是信自己想信的,好比家裡人遇到幾樁倒霉事,他覺得是畫的關系,於是把畫送走。先前還有大師說,他女兒是克命,可以化解,給女兒取什麽名字,名義上當養女等等,黎董一個字都不信,大罵神棍放你爹的屁,把人趕走了。
黎董與胡照算是中年人難得幾分知己情,將畫放胡照那兒,黎董沒什麽不放心的,還提醒了句:這畫有點古怪。
“我信也不信,除非拿來我看過,真出什麽事了才信。”
“你可真是烏鴉嘴不怕邪。”
“我命硬著,老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年輕時候掉過冰窟窿得大神救過,害怕這區區兩幅畫?”
後來畫送胡照這兒,黎家之後沒出什麽事。黎董打來電話問胡照,“你那兒沒什麽吧?”
“沒什麽,你還想要回去?那我給你送過去。”胡照說。
黎董忙說你收著吧。
胡照也夠意思,見黎家遲遲不拿走,他便送了一件珍藏過去,價值不相上下,黎董很喜歡,這事就這麽過去了。一直到今天,胡照開慈善展館,黎董早幾年去世,他兒子聽胡伯伯開慈善展館,送了一些父親藏品來,說父親要是在世,肯定也願意他這麽做的。
“你爸爸做什麽我都沒眼紅過,唯獨教孩子養孩子可真讓我羨慕紅了眼,怎麽教出你們三兄妹這麽好的。”胡照想想自己那些孩子,真是心塞。
其實也怨他,年輕時在家少,在外打拚,孩子跟他都不親不說,還一個個十分平庸,沒什麽大才,還摳門——隨他年輕時候了。
話回正題,今天下午時。
“胡董,展館被舉報了。”助理打來電話。
胡照還愣了下,“不是都是正規手續批的嗎?是缺了什麽?舉報我什麽?”
“傳播淫-穢-色-情。”助理有點為難。
胡照恍然大悟,“春宮圖是吧?一個個眼睛帶著顏色,欣賞不了藝術,光看黃色了,還怪誰?沒事,合法合規就行了。”
這件事胡照以為過去了,結果當天晚上,他大孫子被人打進了醫院,還很嚴重,腦袋都被開瓢了。胡照在大宅住,自從分家後,兒子女兒們都搬出去了,這事他起初不知道,還是特別嚴重,醫院給下了病危通知書。
大兒子兒媳這才害怕,想到了父親,怕見不到孫子最後一面,給父親打了電話,大兒子還怕刺激到父親,是電話裡支支吾吾的,被胡照罵了一頓才說全。
胡照當時就急了,要不是身子板現在還算硬朗,估計也交代過去了。
他是後半夜去急救室的,一直到天剛亮,急救室燈才滅。
大夫說:還在危險期
,看之後了。
緊跟著電話響起來,胡照一聽,助理說:“胡董,有人死了,昨天來看展覽,半夜死到了洗浴中心……”
“嫖-娼啊。”胡照覺得展覽有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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