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面的窗戶被釘上了,所以裡面很黑,我有看到地上鋪著一些東西,可能是毯子或者草墊之類的,我轉動著眼珠巡視著裡面,都沒有看到裡面有他說的兩條狗,只是看到一個東西趴在牆邊,黑色的,和人差不多大小,我最初以為那是一個長長的盒子,但是我又發現那個東西還在緩慢地動彈。”
“臥槽,你之前怎麽沒說?”
林景還沒有說什麽,她的朋友就先被嚇了一跳,抱在一起縮成了一團,然後一臉驚恐地盯著她。
那個女人也不甘示弱地回瞪回去:“說了你們信嗎?那個東西我自己都不信。”
“我根本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麽,就在我努力想把那個東西看清楚的時候,曾進從另一個房間裡出來了,他還問我,你看到了嗎?”
“我不知道他是問什麽,問狗還是那個奇怪的東西,我就只是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說沒看到。”
“曾進就用手在門上敲了敲,好像是在把裡面的東西喚醒一樣,裡面安靜了一會兒,然後我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了一陣狗的叫聲,還有什麽東西壓過稻草的聲音,乾枯的秸稈被壓縮的滋啦聲夾雜著空洞的嘶嘶聲,我覺得那很像是蛇。”
“哦,蛇?”
“什麽?裡面有蛇?”
她的兩個朋友差點從沙發上蹦了起來,他們的屁股像是裝了馬達一樣,在沙發的表面瘋狂的磨蹭。
林景看起來穩如泰山,他覺得如果這個女人講述的是真實的話,那很可能就是曾進養了一個蛇人。
不可思議,世界上竟然還有比他的審美還要歪的人。
那個女人看了林景一眼,然後說道:“我有點害怕,但是曾進看起來十分平靜,我就問了他一句,那裡面是不是除了狗還有其他的東西。”
“然後曾進就承認了,他說他的男朋友也在裡面,他的男朋友在前兩天生病了,長相因為病情發生了一點變化,不能出來見人,就一直呆在黑暗的房間裡,而那兩條狗也是為了他的男朋友才買回來的。”
“我當時還誇了兩句,說他現在是不是轉性了,他也沒有多說什麽,就是笑了笑。”
“他把東西給我了後,我就離開了。在我離開的時候,我聽到那個厚重的門裡傳出來的狗狗叫聲越來越微小,最後更是突然的就消失了,不知道為什麽,我很害怕,我被嚇出了一身汗。”
那個女人詭秘地眨了眨眼睛,用那種涼幽幽的像是講鬼故事一樣的口氣說道:
“我覺得那個東西,就是我看到的那個東西可能就是他的“男朋友”,他說他的男朋友是生病了,但是鬼知道是因為什麽呢,他的死可能就是受到他男朋友的影響。”
林景是一個合格的聽眾,他也用讚同的語氣說道:“你的推測聽起來很有趣,也很有道理。”
“是吧是吧,那我能要你的聯系方式嗎?我要是想起了什麽新的線索,我就馬上給你說。”
“你們都不好奇我的身份嗎?為什麽這麽關心一個已經死亡的人。”
林景既沒有同意,也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你不是就是因為好奇嗎?你……”
那個女人還想說什麽,但是另外一個男人拉了她一下,那個女人就閉嘴了。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起站了起來,一臉驚恐地跑掉了。
林景脖子上的黑色玫瑰化成了一縷黑色的煙霧,飄到了他的身邊後,逐漸凝固成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影子。
西雅低聲說道:“他們沒有隱瞞。”
甚至在林景的引導下,那個女人把記憶中的她本來沒有注意到的細節都說出來了。
林景點了點頭,回道:“我知道。”
他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給他的兩個新隊友,讓他們去於錦意家裡看看,看看他家裡是怎麽一回事。
那邊收到了以後,沒兩秒就就回復了一個“好的,隊長。”。
林景十分滿意他們聽話的態度,就算是這大晚上突然讓他們出外勤,也沒有多問一句為什麽的乖巧。
“走吧,我們去曾進家裡看看。”
曾進家裡也被警察局和特管局的人粗略地檢查了一遍,林景看到的資料裡面有提到他家裡那個格格不入的,好像牢房一樣的門,但是資料裡卻沒有提到那個房間裡面還有東西。
那個東西很可能跑掉了。
“你怎麽回事?”
林景站起身,一轉頭就看到西雅臉上浮起了一層薄紅,眼睛也變得水潤,嘴唇殷紅,似乎還有一些透明的水跡。
“寶貝,我喝醉啦。”
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熏得林景都往後面躲了一下。
西雅把一個空酒瓶遞給他看,林景用懷疑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然後湊近了低頭看了看。
酒瓶子確實全空了,並且酒瓶上寫的還是白蘭地。
“你什麽時候喝的?”
就這短短的時間,林景都沒看到他動過口。
西雅又把自己的手伸給他看,從他的腕骨部位長出了一根黑色的像是植物根莖一樣的東西,現在正在他的注視下東倒西歪的,也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用它喝的。”
林景皺著眉,然後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西雅還想拿喬一下,腦袋往他肩膀上靠,嘴唇也往他的脖頸間蹭,絲絨質地的choker很快就他含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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