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只能揪著他的頭髮將他推開了。
西雅的睫毛濕濕的,非常努力地把自己弄成了可憐的樣子,然後“借酒裝瘋”。
“我起不來了,要寶貝親親才能好。”
林景敷衍地親了親他的眼睛,然後鼻子對著鼻子地對他說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喝醉酒的人類從來都不會說自己喝醉了,嗯?不起來我就自己走了。”
說完,他就利落地站起了身,往外面走去。
西雅也急忙追了上去,他還十分不死心地在林景旁邊說道:“明明他們就是這樣的。”
“什麽?”
西雅讓林景轉頭,然後就林景就看到了一對擠在一個單人座裡的情侶。
女生長得嬌小可愛,整個人都趴在自己的男朋友的身上,黏黏糊糊地蹭來蹭去,同時嘴裡還說著:“我好像喝醉了,頭好暈,你抱我回去,好喜歡你,親一口~”
她的男朋友也一臉被可愛到了的的表情,嘴上不停地說著:“好好好,寶貝我們不喝了啊,我也愛你,親親親,mua~”
然後兩個人就緊緊地抱在一起親來親去。
林景:“……”
西雅問:“為什麽他們就這樣?”
林景深吸了一口氣,對他露出了一個笑,然後說道:“其實我覺得沒必要學人類學得那麽像的對吧?”
“但是……”
“這些人類的糟粕就不用學了,你現在就很可愛了,乖啊。”
林景拉著他就走了,隻給酒吧裡的人留下兩道親密的背影。
“我看錯了?那個人身邊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
有人在看到西雅的背影時突然爆發了一陣尖叫,但是在音樂的掩蓋下林景並沒有聽到。
他們一起前往了曾進居住的地方。
一個精品小區,曾進是本地人,獨生子,父母是企業退休員工,家庭條件還算不錯。
他自己經營著一家眼鏡店,還做了一些投資,房子是父母幫襯買的,生活基本沒有壓力,可以說是小資生活。
他愛玩,會玩,朋友很多,但是大部分都不交心,只能算得上是狐朋狗友,從他死亡後,除了他的父母,沒有幾個朋友是真的關心他的,大部分人甚至都是把他死亡的消息當成一種無聊時的談資。
林景靠刷臉就進了小區門,他隻說是來找朋友,再加上他那張一看就很貴的臉,保安並沒有多加懷疑。
在樓下時,他就看到有人沿著牆根處有一圈黃色的粉末,還有一股濃烈的藥物的味道,不知道是用來防著什麽。
現在時間已經是半夜12點了,樓道間基本沒什麽人,林景上了電梯,按了樓層18。
到了樓上,找到了曾進的房子後,林景看著黑色的大門,又回頭看向了西雅。
他沒有鑰匙。
西雅長出了一根觸須伸進了那個鑰匙孔,然後過了一秒那個鎖就自動開了。
林景將門拉開,對著西雅笑了笑:“真不錯。”
曾進不是死在這個房子裡,裡面的物品都還保持著他死去之前的樣子。
房子很大,很通透,林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裝修格格不入的臥室門。
和那個女人述說的不一樣,那個不鏽鋼的厚重的門,現在是半開著的,裡面傳來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
林景覺得那是嚴重的食物腐爛變質的味道,不是人類的食物,是異種在腐爛。味道就像是在炎熱的夏天煮了一大鍋粥,然後讓它在室溫下安靜地呆上幾天的那種惡心的帶著一點酸的臭味。
“它還在這裡。”
他往那邊走的腳步放得更輕了,似乎害怕把它驚擾到。
西雅默不作聲地跟在他的後面,但是他的眼睛只是盯著林景,似乎也怕打擾到他。
很快,林景就走到了門前,裡面散發出來的味道更濃重了,他往自己的口袋裡摸了摸,然後就發現他沒有帶口罩。
他只能加快了速度,直接閃身進了門。
林景先是掃視了一眼已經被完全封閉的窗戶,確定裡面的東西不會從窗戶逃脫以後,才仔細地查看著房間裡面的環境。
果然如那個女人所說,裡面的地上鋪著一層厚實的枯草,枯草上面散落著一些灰褐色的鱗片,而在最底下的地板上還有一層黑色的已經乾涸掉的未知物質。
一張長桌子,上面什麽都沒有,一個放衣服的櫃子,櫃子是滑動的門,裡面已經被清空了,現在櫃底只有一些從異種身上掉落的鱗片。
而在房間的一角還有兩個半人高的鐵籠子,鐵籠子裡面有動物的排泄物和毛發,裡面曾經養過一些動物。
林景查看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個女人描述的長長的、和人類差不多大的生物,連屍體都沒有看到,只有那股味道還殘留在這裡。
“跑哪裡去了?”
他退回了門口,在鋼門上找到了一些被撞擊過的痕跡,門縫上也有被什麽東西蹭過的印記。
他出了這個房間,在客廳和另外兩個臥室中尋找著,最後在朝著東面的一個窗戶上再次找到了一些泛著臭味的鱗片。
“爬出去了?”
林景探出一個腦袋往外面看了一眼,十八樓的高度可不低,那隻異種應該沒有跳下去。蛇人並不會飛。
不過在窗台下面還有一個突出的結構,那個結構可以通向另一戶人家的窗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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