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眼睛亮的出奇,眼底隱含期待之色。
季辭咬住了半邊腮肉,最後無奈道:
“父皇您可別再說了,再這麽慫恿下去,他只怕真要兒臣給他唱首搖籃曲了。”
話音落下,眾人皆是大笑。
有官員在後面揚聲說了一句:
“璟王這哪是帶師弟啊,帶小媳婦還差不多,還唱搖籃曲呢!”
這話一出來,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就連那些嬪妃都沒忍住捂嘴偷笑。
梁皇倒也覺得有趣,搖了搖頭:
“你也真是,就這麽慣著他。”
季辭笑了聲:“沒辦法,誰叫兒臣就他一個師弟呢?”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秦玨手裡還緊緊攥著師兄的衣袖。
他眼底閃過一絲暗色,但很快就淹沒於無形,攥著衣袖的手松了松。
梁皇說他拿季辭也沒辦法,便一揮手,叫季辭帶著秦玨出去散散心。
季辭拱手行禮:
“多謝父皇。”
他轉身朝著秦玨伸出手,唇畔含笑:
“走吧,師兄帶你到外面去吹吹風。”
……
舉辦宴席的宮殿外面就是禦花園,花園中有一處湖心亭,裡邊種滿了四季不敗的荷花,據說是一位仙人來梁皇宮的時候點化的。
自此無論哪個季節,這處小湖上都開著成片的荷花,看起來異常漂亮。
他們出來的時候差不多是亥時,一輪弦月高掛在天幕上,漫天都是星子。
湖心亭周圍有宮女掌燈,季辭見秦玨哭的厲害,怕別人看到了會傳出去一些不好的話,便將宮女們都打發走,自己用仙術將燈籠掛在亭子上。
昏黃燈光下,秦玨的眼眶已經紅的像兔子眼睛了。
季辭看著覺得好笑,伸出食指刮蹭了一下對方的鼻子:
“你啊你,喝醉了怎麽還鬧人呢?鬧就算了,竟然還哭鼻子,羞不羞?”
秦玨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沒人盯著之後,秦玨自己就把眼淚給擠了回去,那雙往常總是冷冷淡淡的眼睛,此刻帶著點意味不明的光,直勾勾地盯著季辭看。
不知為何,季辭莫名覺得現在的秦玨是一頭餓極了的狼,而他就是那惹得餓狼垂涎三尺的大棒骨。
這個念頭一出來,季辭便覺得萬分奇怪,他乾脆一把將秦玨的腦袋按下去,嚴厲警告道:
“你要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剜了你的眼睛。”
秦玨被打斷施法,腦袋瞬間就有些發懵。
他不滿地掙扎了幾下,見季辭還是警惕著,便改變策略,直接將自己往季辭懷裡倒,充滿依賴地蹭了蹭師兄的脖頸。
季辭按在秦玨脖子上的手一下子就頓住了。
他松了力道,改為輕輕蒙在那裡,聲音裡帶著疑惑:
“今晚上是怎麽了?喝個酒還能把自己喝成這樣?”
秦玨沒說話,只是又依賴地性地往季辭懷裡蹭了蹭,口中呢喃著他的名字。
季辭聽見了,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
總覺得好像有哪裡怪怪的,哪家師弟喝醉了又是哭又是粘人,還要在嘴裡喊師兄的名字啊?
這搞得……好像他季辭不是師兄,而是他心上人一樣。
想到這,季辭便是渾身一抖。
他垂眸,伸出手點了點秦玨的肩膀,聲音有些艱澀:
“喂,你先起來,我們……”
話音未落,一陣狂風刮過,瞬間將季辭掛在亭角上的燈籠全部吹落。
周邊瞬間陷入黑暗。
季辭一驚,敏銳地覺得這風來的不一般,正要推開秦玨起身去查看一下,腰間就被一雙手用力箍住。
對方力氣大的很,季辭被帶的撞在秦玨身上。
他有些惱怒地仰起頭要罵上一兩句,秦玨卻正好垂首下來。
季辭隻感覺到脖頸間一陣溫熱,大腦瞬間宕機。
——他喉結被親了。
第91章 游泳池
不是,所以這個情況,他家小師弟到底是醒著的還是醉著的?
季辭腦袋裡面一團漿糊,他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冷靜一下,當然這個冷靜的前提是先讓秦玨從自己身上下來。
他艱難地扶住秦玨的肩膀,試圖把自家小師弟這不知為何越來越龐大的身子挪開,說話聲音都不敢大點:
“師弟,你先松嘴。”
秦玨恍若未聞。
他用的力氣始終不大,力道大概是比親吻要重一點,但是比直接咬又輕一點。
如果非要季辭來形容的話,那就是這小子正舔著他喉結耍流氓。
季辭心中無奈,用了點力氣硬生生把秦玨推開,柔聲道:
“乖,牙齒癢了師兄給你買根大棒骨咬著玩,別來玩我。”
正隱隱期待著什麽的秦玨:“……”
早該知道師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
他緩緩松開了嘴,表情十分鬱悶。
見秦玨放開了自己,季辭不由自主松了口氣。
緩過勁來之後,他便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被舔咬的地方。
指腹摸上那地方的時候一片灼熱,季辭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陣無法言說的心悸。
他一甩腦袋將這奇怪的念頭扔掉,站起身來:
“走吧,我們到外面去看看。”
這話出來的時候,秦玨就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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