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都能找到昆蟲學者飼養的特殊昆蟲。
這種鑽地的硬殼蟲是森林的挖掘機,翻地全靠它,不然他們大大小小的植物怎麽可能長得這麽好。
蝗崽搖擺著腦袋,又換了另外一種昆蟲,玩得不亦樂乎。
聖嬰:“讓你來割草料,你怎麽就趴地上不起來了呢?”
蝗崽心道,這些昆蟲也太好玩了,他看著就移動不開腳步,一隻昆蟲他都能玩一天。
沈宴也驚訝於昆蟲體系的多樣性,要是自己是生物學家,估計夢寐以求地就想每天呆在這密林之中,有太多值得研究的小蟲子在這裡了,就像沈宴對歷史的熱愛一樣。
沈宴正準備看著點蝗崽,因為老巫師說,昆蟲學者飼養的昆蟲,可不全是這麽友善的存在。
這時,筍子這小家夥翹著個屁股,割著草料,結果割到了一隻青蛙的旁邊。
筍子的眼睛都快貼青蛙臉上去了,然後伸出嘴嘴,對著青蛙就親了一口,抬起頭,笑得停不下來地看著青蛙旁邊的靈族。
幾個靈族人齊愣愣的看向筍子。
這是……成為妖術師的天啟儀式,當然沒有魔藥的配合,這是無效的。
沈宴腦門疼,帶孩子可不是什麽輕松的事情,哪怕這些孩子都十分聽話,但時不時就能惹出一點事來。
將一步三回頭的筍子叫回來,這小家夥還笑得特別燦爛:“沈宴,涼冰冰。”
沈宴心道,非禮了一隻青蛙呢。
采野菜和割草料需要一些時間,沈宴都花在看著這些孩子了,趙闊帶這些孩子來,是讓他們張張見識。
不過,森林中好玩的地方的確很多,比如一片金色樹葉的小樹林,滿地鋪滿了金黃的落葉,太漂亮了。
若是有相機,沈宴第一時間會將這樣的美景保留下來。
走在落葉上,如同走上了黃金的大道。
還有靈族這個哨崗的木屋,他們獨特的生活方式,也讓人耳目一新。
除了這些,沈宴還看到一種特殊的亞人種。
靈族除了對人類十分排擠外,對亞人種似乎關系還不錯,除了生活在森林邊緣的樹人,在林中沈宴見到了被稱為花妖的一個亞人種。
巨大的花蕾中,長出來一個人的身體,男男女女都有,姿態英俊嬌美,特別的神奇。
它們平時花蕾是合上的,等綻放的時候,整個人類的身體就顯露了出來,當然它們無法走出來,因為它們的身體和花連接在一起,是一個整體。
它們也沒有腳,而是藤條埋在地裡,不過藤條能拔出泥土在地面移動。
聽老巫師烏瑟爾說,花妖只能生活在森林之中,一但離開幾天,就會枯萎死亡。
物種之神奇,讓沈宴歎為觀止,這還僅僅是世界的冰山一角。
當然,想到這些花妖是人和花的媾和繁衍的後代,那過程就有些微妙了。
這裡其實有一個歷史問題。
亞人種是人和其他物種結合產生的後代,但在沈宴看到的第二篇舊日文獻中記載,亞人種是r時代自以為洞察了生命法則的人類,在實驗室中瘋狂研究出來的。
無論如何,它們的基因裡面,肯定混雜了人類和其他物種的基因,這才能產生這麽多豐富多彩的生命形態。
沈宴不是研究生物基因的,對其中的過程和技術只能臆想。
翡翠森林的豐富資源,讓虎豹傭兵團的隊伍很快采集夠了今天的量。
趙闊在和幾個靈族交談,靈族有些距離感,天生不喜和人類接觸,但趙闊談的是黃金石,他們又不得不聽著。
趙闊也是會耍手段的。
等走出森林後,外面的炎熱就特別明顯了,就跟剛出空調房的感覺差不多。
沈宴是第一次進入翡翠大森林,虎豹傭兵的人不是,他們每隔三天左右會進去采一次野菜。
筍子的背簍已經背不動,被沈宴提在了手上。
滿滿的草料,足夠四隻羊吃幾天了。
沈宴一想到回到傭兵之城,或許就要面對那個連環殺人案的凶手,不得不多問問烏瑟爾關於這個凶手教派的事情。
畢竟只有老巫師烏瑟爾知道的信息多一點。
烏瑟爾正愁沒人和他說話,答道:“他們這一教派名叫暗月,意為黑夜中的光明,邪惡中的正義,汙濁中的純潔。”
“關於他們的資料很少,百多年前他們被梵蒂城的教廷以異端的名義清洗。”
“當時爭鬥得十分厲害,但很快因為暗月大主教傑拉斯被捕而結束。”
“現在算算,暗月大主教傑拉斯已經一百多歲了吧,估計早已經死在了教廷的異端裁決所。”
“以教廷的勢力,讓暗月這個教派還存在,估計其中還發生了什麽不知道的曲折。”
這個暗月教派的脈絡其實已經十分清晰,從第一任教皇的情婦艾拉女士開始,艾拉女士的後裔,嗯,可能這個後裔還有第一任教皇的血統,這麽說起來,他們也算得上是教廷正統了,雖然不被承認。
其中這個後裔不知道什麽原因用毒蛇纏繞少女的方式生下的後代,衍生出了神子神女這一嶄新的職業和後面的序章,他們以這是真神的庇佑為理由為基本理念,完善了暗月這個分支教派。
一邊說著一邊回了傭兵之城。
沈宴還在奇怪,為什麽烏瑟爾如今這麽積極地解答他的疑問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