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烏瑟爾在滿足沈宴的好奇心後,就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烏瑟爾:“黃金魔藥,除了黃金石外,還需要一些其他藥材。”
沈宴:“……”
他好像不得不答應,烏瑟爾告訴他的暗月教派的信息都是百年前的往事了,十分的寶貴,其中很多連趙闊都不知道,烏瑟爾剛才還給他介紹了靈族的一些職業,比如妖術師,德魯伊,獵人,天文學者。
傭兵的職業名稱是秘密,也就是說,看似平常的東西,若不是見多識廣,十分博學的烏瑟爾告訴沈宴,他光是弄清這些,都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
沈宴心道,果然聽烏瑟爾的嘮嗑,也不是免費的,說道:“還需要哪些藥材?”
烏瑟爾:“都是些輔助藥材。”
“人類破碎的心臟,十年以上屍體的血液,畸變體的眼睛,大海中水鬼的觸須,風燭的殘淚,燕子的唾液,蜈蚣的腳趾甲……”
沈宴:“……”
邪惡的巫師!
一共三十幾種藥材,名字一個比一個詭異。
沈宴隻得問問趙闊,這些東西他自己怕是弄不來。
趙闊十分乾脆,將藥材的名稱聽了一遍後,說了一句:“都是些普通魔藥的藥材。”
交給他就行。
為了將烏瑟爾留在虎豹傭兵團,趙闊這守財奴居然也會做虧本買賣。
不過沈宴心道,普通的魔藥藥材?人類的心臟?
魔藥學真是一門,嗯,了不起的學問,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氣研究得下去。
當然對於一個喜歡將各種人類器官泡在罐子裡面的禁忌巫師,或許也挺正常?
回去的路上,還遇到了一個老熟人,克裡提。
乾著旅行家的事情,本質是一個雲遊詩人的小老頭,正在街頭彈奏,有個別傭兵還扔上一個銅鳩鳩。
沈宴似乎對雲遊詩人這個職業又多了一些了解,嘖,街頭賣藝啊,能從傭兵手上摳出來一個銅鳩鳩,那得是多了不起的雲遊詩人。
比如趙闊,彈得再好,也休想從他那得到一個銅鳩鳩。
克裡提身前一柄古琴,琴聲悠揚,不知道是什麽曲調,但聽著就像在述說一段離奇的經歷,或者一個滄桑的故事。
沈宴只是看了一眼那古琴就走不動了。
弦有七根,古琴一開始只有五弦,合五音,也就是宮、商、角、徵、羽。
後來,周文王為悼念兒子伯邑考,在琴上加了一弦,再後來,武王伐紂時,為了壯士兵士氣,又加了一根。
古琴又稱七弦琴,它不僅僅是樂器,也是歷史。
這柄古琴的琴身直白無華,呈現特殊的暗淡的成木銅紅色,也就是淡棕色,在琴尾的位置有些燒焦的痕跡。
琴身上已經有些包漿了,全是歲月的痕跡。
沈宴看得十分仔細,直到克裡提的彈奏結束,沈宴的目光猛地看向克裡提身後,在他身後還有一合奏的老者,儒袍,歇髻、戴著冠,這是東漢時期的裝束的一種。
沈宴看著儒袍老者,身體都微微有些顫抖,才華橫溢,千古名士,《書斷》評他為“秒有絕倫,動合神功”。
乃冠絕千古之士。
沈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穩住心神,然後上前:“克裡提老先生,多日不見,沒想到還能在傭兵之城再遇。”
克裡提露出睿智的笑容:“事情還沒有結束,自然得多留些時日。”
沈宴心中一動,不由得問道:“不知道克裡提先生打探到關於鐵血傭兵團關於高山之上巨人遺跡的‘門’的消息沒有?”
以前沈宴或許只是當一個樂趣,但現在和他的古老的盒子,還有新得的劍上的那個碎片的原因,他不由得也關注了起來。
上一次見克裡提是在傭兵酒吧,對方就說來傭兵之城的目的是為了鐵血傭兵團掌握的關於“門”的消息。
克裡提笑而不語,然後道:“老規矩,如果你有足夠份量的消息,可以用來和我交換。”
沈宴心道,這位老先生,其實有當探子的潛質,也讓沈宴明白了一個道理,消息是可以當成十分有價值的東西進行交換的,就像老巫師烏瑟爾用他知道的內容和沈宴交換藥材的道理一樣。
沈宴眼睛一動:“還真有個消息,不知道能不能讓老先生滿意。”
說完,直接道:“天下聖器排名。”
“樂器榜第十二,琴類排行第四,古琴焦尾,所屬英靈,曠世琴聖蔡邕,現在持有人,雲遊詩人克裡提。”
克裡提都愣住了,然後回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持琴老者,他自然知道他的英靈的名字。
然後撫摸著手上伴隨了他一輩子的樂器,古琴焦尾,傳世之琴,天下樂器中排行十二,琴類第四。
張了張嘴:“對我來說,的確是了不得的消息。”
手上的琴早已經成了他的老朋友了呢,一生的陪伴。
克裡提想了想:“原本你這消息也足夠換取我的信息了,但還是想問一下,其他琴類聖器的信息。”
沈宴也是一歎,今日得遇傳世名琴焦尾,已經是難得之事,這一輩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其他的,光是想一想機率都十分渺小。
或許,以後再無人提及它們的名字了吧,名琴埋沒,無人得知,是一個歷史學家的悲哀。
沈宴說道:“天下古琴第三,綠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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