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古琴第二,繞梁。”
“天下名琴第一,號鍾。”
並沒說所屬的英靈和現在的持有者,以免暴露太多。
克裡提久久地才回過神,頗有意思地看了一眼沈宴,然後對趙闊說了一句:“也不知道你從哪裡找來這麽有趣的一個人,他十分像一個旅行家。”
旅行家,知天下事,原因很簡單,走的路多了唄。
連烏瑟爾也“嘖嘖”出聲:“我有些相信,你對舊日文獻的熱愛了。”
克裡提看向沈宴:“你要的問題我已經有答案。”
“鐵血傭兵團在很多年代以前的確掌握了關於高上之上巨人遺跡‘門’的消息。”
“但他們這些後人,也是真的遺失了關於‘門’的消息。”
沈宴微微一愣,他不知道克裡提是如何調查的,但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話,也十分有意義,也就是說,想要調查“門”的消息的話,不必將精力放在鐵血傭兵團身上了,因為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再怎麽調查也不會有更多的結果。
對正在調查“門”的人,這個消息特別重大。
克裡提想了想:“我也附送你一個消息。”
“鐵血傭兵團曾經得到的舊日文獻被盜了,原因暫且不知。”
聲音一出,旁邊的趙闊眼睛都眯了一下。
有人用舊日文獻在城裡汙染人,鐵血傭兵團的舊日文獻被盜。
看起來似乎有什麽可能的聯系。
又聊了幾句,沈宴告別克裡提,繼續回去。
“門”的消息沒有了,沈宴其實是有些失望的,畢竟消息只要存在,就有被他無意間得到的可能。
回到倉庫,一群孩子拿著草圍著四隻羊。
“董老爹說,喂好一點,過幾天就能擠奶了。”
“我聽別人說,羊奶可好了,多喝一點,能長得更壯。”
“哈哈,這可是我們的羊,哎呀,小羊頂我襠。”
羊,現在是最受寵的。
兩隻母羊被套了繩子,小羊羔沒有,咩咩咩地跟在母羊旁邊,也不離開,估計慢慢地就會習慣地上的乾草是它們的新家。
這個位置頗好,哪怕下雨也淋不到。
羊的產奶量是很大的,比牛還豐,而且產奶期在下崽後能持續7到8個月。
的確是不可多得的持續資源。
沈宴讓這些孩子別將小羊羔玩壞了,看看都快上手去抱了,然後趁有點時間,又去跟老巫師烏瑟爾學習語言文字。
畢竟才答應給烏瑟爾準備魔藥的材料,他也不能虧本。
順便去綠祖母那打聽打聽“寶藏”的消息。
最近天氣不錯,太陽的余輝將天際染成一片黃金,如果不是黃金色的天際總有巨獸的影子,看上去應該還挺神聖。
夜晚。
沈宴如期地拿出老舊盒子,沒有第一時間進入幻境,而是對比了一下這老舊盒子和新得的猩紅褻瀆之劍的劍柄上那碎片的材料。
作為考古學家,對各種各樣的材質也有一定研究,使用的材料的確是一種。
不同的是,老舊盒子整體都是這種材料,而這柄劍只有劍柄上的那片碎片是這個材質。
“到底會不會有什麽聯系?”
沈宴也摸不清,放下劍,看了看倉庫的其他人,都已經入睡,這才進入幻境。
沈宴這次沒有直接拉大胡子,高尉,趙瀾,商奇,而是將目光看向大海上更遠距離的小船上的人像。
如果說海面上的距離,也代表了現實的距離,那麽他得證實一下。
用靈魂之手觸摸向遠了很多的一艘小船。
為什麽選這艘?
肯定也不是亂選,而是這小船上的“人像”太奇怪的,是一個跪在地上,雙手被鎖鏈高高套在兩邊的老者。
小船從起始點駛向大海中央。
是一個跪地的老者,或許是,沈宴這麽想著,因為這人太奇怪了。
雜亂的頭髮,上面不知道是鮮血還是油跡結成了團,甚至能感覺到跳蚤在裡面孕育生存。
這人瘦得只剩下了皮包骨頭,真的就只有一層皮那種,不仔細看,絕對會認為是一具乾枯的屍體。
他死了還是活著甚至都是一個迷,因為他的心跳太緩慢了,很長時間才會跳動一下。
沈宴仔細地觀察著。
這老者也和任何人的反應都不一樣,他從一進來,就沒有抬頭,也沒有任何反應,哪怕到了海中央。
沈宴在等待,這裡的死寂和無聲,是一種很強的精神折磨,一般人忍受不了多久就會表現出焦躁不安。
但,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這人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就像已經習慣了空無一人,死寂詭秘的環境。
沈宴心道,好像翻車了,什麽也看不出來。
又等了一會,這才放棄,但也沒有將小船推回去,而是看向其他小船。
本想試試其他更遠的小船,但沈宴眼睛瞟過的時候,還是用靈魂之手觸摸向了離得近的一個小船上的人像。
為什麽?因為這隻小船上的人長著尖銳的耳朵,是一個靈族呢。
沈宴第二次閱讀舊日文獻,導致的精神強化後的不穩定,還得需要一株銀色黎明花。
而太遠的人,他暫時還不知道如何交易,不能將“祭品”從很遠的地方帶給他。
想了想,又將大胡子,高尉,趙瀾,商奇拉了進來,新人還是需要有新手指導的,不然又像剛才那老者一樣,什麽話都不說,他自己都覺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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