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這般欺辱他。
“等我成為傳奇的那一天,非得找回今天的場子。”
沒想到那正離開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後飄來了一句:“我等著那一天。”
這時,似有風吹來,揚起那正離開的灰白的披風,露出灰白披風下銀色的白發。
極長的銀色白發,特別的顯眼,在陽光下,如同閃爍著柔和的光。
以及,那人一閃而沒的頭上的金色皇冠。
趙瀾正揉著脖子:“不要讓我知道這小遊俠是誰,都不用等我成為傳奇,非得抓起來按在牆上揍……”
話還沒說完,趙瀾的表情逐漸凝固。
等等……
銀色長發,金色皇冠的遊俠。
剛才那人耳朵好像是尖尖的。
趙瀾趕緊揉了揉眼睛去看那人離開的方向,但哪裡還有半點人影。
假的吧。
趙瀾在小巷子呆了很久,然後突然發瘋了一般抱住聖器箱:“祖宗啊,祖宗,你為什麽不出來,啊啊啊啊,到底要怎樣才肯出來。”
聽說當時從那路過的人,一直流傳,那條小巷子中當時發生了詭秘的非凡事件,那叫聲太淒慘了,肯定是被強大的感染物感染,精神崩潰了。
此時,沈宴他們繼續在修補房子,按照他們現在的進度,大概還需要三四天就能修補完整。
這時,有治安亭的人來找季卓,小聲嘀咕著什麽。
季卓表情十分古怪。
等那人走後,薑宇問道:“發生了什麽?神神秘秘的。”
季卓答道:“還真是一件怪事。”
“在上城區又發現了一個通往焚塔的地下甬道。”
“對了,甬道口還有一個死人,看上去像是剛從甬道內爬出來,是一個叛神者。”
沈宴不由得地看向趙闊,他記得昨天偷襲他的那人,手上有很恐怖的傷痕,趙闊說那是對判神者施加的酷刑。
昨天那個凶手也剛好鑽進了地下甬道。
趙闊也停了下來,然後放下手上的事情:“去看看。”
修補房子的事情交給了董大他們。
沈宴想了想,他也跟著去。
筍子肯定不能帶,正躺在一木料上睡得跟小貓咪一樣,這娃特別能睡,沈宴就發現了好幾次,不是在門檻上趴著,就是在哪裡掛著,一不留神就睡著了。
交代了一番,沈宴和趙闊坐著季卓的巡邏小破車前往上城區。
大概兩個小時前,上城區,一偏僻的院子。
平坦的地面從下往上被掀開,流露出一個漆黑的洞穴,洞穴裡面一個人,艱難的向外面爬。
這人抓向地面的手,如同縫合的肉塊,醜陋無比,傷痕累累。
正要爬出來的人,突然停住了,因為上面有人,只能看見一雙藍色的眼睛,以及微笑的下巴。
“你回來,神的羔羊。”
聲音中帶著笑意,但不知道為什麽總給人一種不安的感覺。
“我的東西呢?”
正準備上爬的人趕緊道:“舊日文獻被落在了那裡,估計被趙闊拾去,至於那個盒子……”
話還沒說完,藍眼睛的人皺眉地蹲下身體:“盒子不重要,那就是一個普通盒子。”
“重要的是,我讓你辦的事情,你並未辦妥,還丟失了一張舊日文獻。”
“即便是一隻羔羊,神也無法原諒。”
“你再也無法回歸神的懷抱。”
那正爬出來的人突然變得激動:“不,不,你說過,神會寬恕我,只要我成為神的羔羊,無論以前犯過什麽樣的錯誤,都能回歸神的懷抱……”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眼睛中的光芒逐漸暗淡了下來,最終歸於寂滅。
藍眼睛的人站了起來,歎息了一聲:“還是操之過急,這等無用的羔羊,害我損失了一張舊日文獻。”
“隻得安靜一段時間,等真正的羔羊前來。”
說完,轉身離開。
在藍眼睛離開不久,漆黑的洞穴中,那失去生機的人的右手突然動了一下,然後五指抓地,掙扎了起來,最後那右手掙脫了整個身體,留下血淋淋的傷口,單獨一隻手臂從黑暗的洞穴中逃脫了出來。
不知道為何,明明是一隻手臂,卻似乎能聽到陰森的桀桀桀的笑聲:“終於從那該死的地方出來了。”
“桀桀桀,多虧這人知道甬道的出口。”
等沈宴他們來到現場的時候,整個現場已經被治安亭封鎖。
有季卓的協助,他們倒是能進去看看。
沈宴看著只剩下一隻手臂的屍體,斷口出血淋淋地,看上去應該才斷沒多久。
剩下的那隻左手,上面的肉塊縫合在一起,全是皺巴巴的傷痕。
沈宴對趙闊說道:“好像就是昨天襲擊我的那人。”
“去了一趟地下甬道,真的就死了。”
心有余悸。
這地下甬道果然邪乎得很。
“不過,他怎麽少了一隻手臂?是在甬道裡面遇到了什麽?看上去像是硬生生被撕下來的一樣。”
趙闊皺著眉,居然真找到了甬道的出口。
這不正常。
但人卻死在了出口位置,就像……
就像有人專門等著他們來看這一幕,用以結束城內最近發生的汙染物感染事件,讓人無法查下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