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張耕作為頂替的凶手,出現了漏洞後,這一次換成了現在這人,更加的縝密,哪怕是他們,也找不出更多的線索。
至於離奇消失的手臂,趙闊也猜不出是什麽情況。
傭兵之城的地下之所以被成為凶地之一,就是它有太多的未知凶險,發生任何詭異的事情都合理。
這時季卓走了過來:“查清楚了,死者是碎屍人拂昂。”
“三年前,佛昂在晉升第七序章碎屍人的時候失敗,變成了怪物。”
“梵帝城根據他們的規矩,對晉升失敗者,需施加叛神者的褻瀆之刑後,才能執行死刑,佛昂就是在執行死刑時,意外地被罪城的怪物組織救走。”
“原本以為拂昂成為了罪城的一員,沒想到居然出現在了我們傭兵之城。”
沈宴聽得一頭霧水。
趙闊說道:“被精神感染者,若是無法成功度過,就會變成怪物。”
“他們雖然心理變得扭曲,黑暗,想法也不再是人類的正常想法,但並不表示他們沒有了思想和理智。”
“這些人組織在了一起,據說生活在罪城。”
“沒人知道罪城是一個地點,還是僅僅是一個組織的代號,它們常年活動在不同的地方,犯下難以想象的慘案。”
“各勢力也稱它們為怪物組織。”
沈宴心道,的確是偏離了人類范疇的怪物,可以沒有緣由的造成血案。
沈宴小聲問道:“那他用舊日文獻感染人,也僅僅是因為扭曲的報復心理,沒有其他目的和原因?”
趙闊不置可否。
沈宴:“碎屍人是哪個序章的職稱?”
趙闊:“囚徒這一序列,第七序章。”
沈宴他們並不能在現場呆太久,治安亭的人來處理現場了。
回去的路上,沈宴看著這座傭兵之城,他來了也有些時間了。
能看見這座城市的破舊,古老,灰暗,肮髒。
亦能看見,市井長巷,煙火來聚,臥膽飲冰,傭兵熱血。
現在,似乎又看見了暗藏在這些表面下的波濤。
等回去的時候,天色都晚了。
筍子還迷迷糊糊地:“沈宴,我睡醒的時候,你怎麽不在了,我還哭了。”
沈宴一笑:“那今晚上多吃個包子壓壓驚?”
筍子:“哈,可是我剛才想了好久,才決定今晚上吃麵條。”
夜晚來得很快。
四周只剩下一群人睡覺時的呼吸聲。
沈宴拋開腦子中亂七八糟的不相關的事情。
他現在自身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呢。
第一,怎麽搞到靈族的黎明花,先穩固住靈魂力量再說。
穩固靈魂之後,才能看到新的日記。
第二,怎麽從靈族那裡搞到成為第九序章的屍語者的天啟儀式。
第三,搞清楚那個古舊盒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反倒是那個死掉的凶手,根本排不上號,也沒線索繼續追查下去。
用路上趙闊說的一句話,說不定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即便沒結束,別人未必就會來找沈宴這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
沈宴心道,可不是,他是誰啊?除了虎豹傭兵團的人,估計都沒人認識,誰會那麽無聊,花盡心思來對付他一個本來就一無所知的人。
這麽一想,嘿,豁然開朗。
剩下的,黎明花和屍語者的天啟儀式連個頭緒都沒有。
那麽就剩下,那個破舊青銅盒子了。
說不緊張,不可能,因為連進入幻境的方法,都是沈宴自己的推測。
小心翼翼地從床尾拿出藥箱中的那個青銅盒子。
金屬的觸感,銅綠成斑。
看上去就是一破盒子。
沈宴端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出任何的奇異的地方。
然後用手按住蓋子上“門”圖案的眼睛上,推開。
眼前一晃。
沈宴:“……”
又是那座高山之上,還是出現在那反射星光的大門下。
沈宴張了張嘴,還真是神奇。
飛星在天空劃過,如同流星一般漂亮,天空的星圖完全看不出是哪一個星系,陌生是唯一的感覺。
星空之下的大門,仔細看,是被鐵索拉著立起來的,當然這都是幻象,因為鐵索也無法用手觸碰到。
這一次,沈宴看得更加的仔細,這是一座矗立在海上的高山,山巔鋪滿了冰雪,山腰以下光禿禿的,再往下就看不到任何東西了,融入了海水之中。
海還是那麽的平靜。
海上的小船似乎又多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每隻船上都有一個人像,之所以說是人像,是因為它們就像是虛擬的3d投影。
完全沒有任何動作和表情。
沈宴心道,今天白天遇到了大胡子程銅斧,也就是說,很可能這些小船上的人像也像程銅斧一樣,也能被“點活”,且在現實中生活在某一個地方。
但這些人,沈宴完全不知道是誰,也不敢亂點。
將目光放在程銅斧的那隻小船上,觀察了一會兒,然後用手觸碰了上去。
有很多疑惑需要弄清楚,那麽就從程銅斧開始。
……
傭兵之城,上城區,無畏傭兵團。
大胡子程銅斧完全睡不著,因為他實在太愧疚了,特別是今天鐵兄弟高尉,在那裡完全找不到方向的琢磨他那件無法進行臨淵儀式的聖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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