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崽:“好吃吧?在鐵血傭兵團都吃不到呢。”
回去之後,可一定得讓那些趕走他們的人知道啊。
趙瀾愣了愣神:“再來一碗。”
蝗崽臉上樂開了花:“夾著酸菜混著吃,味道更好。”
又8個銅鳩鳩。
沈宴也看出來了,煮麵的董大嬸等也認識趙瀾,時不時投去目光。
但也沒有主動去交談一句,態度有些讓人看不懂,更多的是複雜。
沈宴想了想,也坐了過去,他倒是沒吃麵,經歷剛才的事情,那畫面還時不時浮在腦海裡面,實在沒食欲。
沈宴問道:“剛才聽蝗崽說,你有一多年無法進行‘臨淵儀式’的聖器,要不讓我幫你看看?”
沈宴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剛才那怪物是趙瀾的英靈斬殺。
也算幫他解除了危機。
沈宴是一個投桃報李之人。
趙瀾都愣了一下,他的那件聖器有多名貴知道嗎?豈能隨便讓人看?
那件聖器以前被鐵血傭兵團的先輩激活過,肯定是真聖器無疑,能呼喚極其厲害的英靈,堪稱無價之寶。
趙瀾根本不搭理人,埋頭吃麵。
沈宴心道,的確不合適。
他隱約察覺,聖器的歷史故事似乎和“臨淵儀式”有密切的關系。
在沒有研究清楚前,還是謹慎一些好。
他來到這個世界,講關於文物的故事也就那麽幾次,比如蝗崽的紅漆應彩蟈蟈葫蘆。
但蝗崽已經佩戴紅漆應彩蟈蟈葫蘆好幾年了,“臨淵儀式”的觸發是他講故事的原因還是剛好機緣到了,混淆得很。
剩下的就是給趙闊講的幾件文物的故事。
若說最可能發現其中關聯的人,也就只剩下趙闊了。
沈宴以前講文物的歷史十分隨便,是因為沒有人給他說,聖器需要長時間佩戴才能觸發“臨淵儀式”,這個佩戴時間還特別長,有的幾年,有的十幾年,有的甚至一輩子。
他不知道這其中的關鍵,自然對這種事情不可能有什麽警惕之心,還以為像以前搞學術的時候在科普文化。
而等他發現其中的疑點的時候,都給趙闊講好幾次了。
沈宴沉思著,看來得摸索摸索其中的關竅。
趙瀾吃完面,又開始東張西望,也不離開。
沈宴不由得問道:“你來找趙闊?”
原本十分平常的一句話,趙瀾卻突然惱羞成怒了起來:“胡說八道。”
“誰說我來找……找他,傭兵城這麽大,這下城區我就不能是隨便走走?”
氣得臉都紅了,生氣地掉頭就離開。
沈宴感歎了一句:“此地無銀三百兩,嘖嘖,被說中了還生氣。”
……
面攤不需要這麽多人守在這,規模太小了。
一會,蝗崽提著個木桶過來:“沈宴,我們去給挖煤的其他人送面湯吧,他們都沒有水喝。”
在傭兵城外又十裡的位置,有一座雜山,多金石,山底埋著大量的煤,這座山為傭兵之城一個龐大的傭兵團所有。
虎豹傭兵團的人,不出任務的時候,就會去那裡幫人挖煤,賺取一點補貼。
沈宴點點頭,反正閑來無事,他的任務就是溜娃,去送送面湯也不耽擱。
只是,出了城以後,走在路上,沈宴才知道城內的混亂算得了什麽。
沒走多遠,就有面露凶相的傭兵,毫無掩飾地不壞好意地盯著他們的木桶。
蝗崽倒是沒當回事,將木桶放低給他人看:“都是水,啥都沒有。”
看來這種事情遇到不是一兩次了。
身上沒有物資的人,狗都不理。
傭兵其實也不會胡亂給自己招惹麻煩,特別是小孩,動別人傭兵團的小孩,那是不死不休的仇恨,這是底線,你動別人家小孩,別人也會想方設法動你們家小孩,一但開了這個先例,整個傭兵之城都得亂。
所以,這算是傭兵之城的基本規則之一,也解釋得清,如此混亂的傭兵之城,最沒有戰鬥力的一串串小孩,反而沒事人一樣整天在大街上到處溜達。
這成了大家必須遵守的規則,不然在傭兵之城再無容身之地,甚至都不需要受害者出手,就會迎來滅頂之災。
當然這個前提是,這些孩子身上沒有物資,不然還是會被搶,最多不會傷他們性命。
蝗崽:“我們是虎豹傭兵團的小傭兵。”
那些虎視眈眈的目光緊了一下,這才移開目光。
沈宴手心都出了一陣冷汗,很多東西他還得適應。
等到了山頭,面湯都涼掉了。
帶隊挖煤的人是董老爹的兒子董大,一個精明能乾的青年,正值年輕氣盛。
對於虎豹傭兵團的所有人,沈宴已經全部叫得上名字,不過對董大還不太熟悉,為何?
董大每天早出晚歸,沾床就睡,挖煤累得都沒時間交流。
讓人帶了話,讓董大帶著人從礦洞裡面出來。
幾人出來的時候,身上跟鍋底鑽過一樣,烏漆嘛黑,加上天氣炎熱,汗水將黑色衝成奇怪的圖案粘在身上。
連蝗崽都分辨了好久才認出人。
董大等人用碗盛起桶裡的面湯,就往嘴裡咕嚕咕嚕的灌。
雖然說他們平時沒有喝水的習慣,但那礦洞裡面呆久了,也是真的口渴,只是大家平時都是忍忍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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