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說道:“人又不是我們虎豹傭兵團抓的,我們怕什麽。”
不多時,吵吵嚷嚷中,人被帶走。
其實,抓幾個深淵人鬼還真不是什麽大事,只不過沈宴他們剛好被牽扯其中。
沈宴皺著眉,怎麽辦?真不管他們?
按理來說,食客被抓自然和沈宴他們沒有關系。
但李響會帶著這麽多人來他們鋪子上消費,卻是因為以前沈宴和李響的賭約。
算是君子約定吧,李響兌現了他的承諾。
沈宴眯著眼睛,若是不管,他和深淵建立的聯系就直接斷開了,生意想要做進深淵就難了。
而若是幫了李響他們的忙,虎豹傭兵團的生意還真有可能擴展到深淵去。
但現在有兩個十分現實的問題,第一個問題,就算沈宴帶著虎豹傭兵團的人一起拚命,拚到都死光也不可能將人從傭兵之城救出來。
第二個問題,明顯有人在後面設計了這一切,說不定就等著虎豹傭兵團自投羅網。
沈宴看著人被帶走,手心都捏出了汗。
一定要冷靜,硬拚必死無疑。
若對方帶走的是虎豹傭兵團的人,還可以借趙闊的名字壓一下對方,這些人隻處理深淵人鬼,就可以看出,他們對趙闊還是十分忌憚的,哪怕趙闊現在不在傭兵之城。
但對方帶走的是深淵人鬼,虎豹傭兵團就沒有任何理由阻止對方。
沈宴站在桌子旁,眉頭都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旁邊栓在桌子腿上的狗子發出嗚嗚的可伶巴巴的聲音。
沈宴對虎豹傭兵團的兄弟問道:“我們就沒有一點辦法?”
其他人眼睛都縮了一下,沈宴這是想救人?
他們不知道沈宴準備拉攏李響的計劃,所以對僅僅是一群食客的李響,肯定不會有舍命相救的想法,這是十分正常的,怎麽說呢,傭兵團除了自己人,對其他人其實都十分的冷漠。
有人道:“沈宴你可能不了解,正因為我們是從鐵血傭兵團分離出來的,在傭兵之城生存反而更加的艱難。”
“特別是一開始,沒有任何人敢和我們接觸。”
開始的那一兩年,真是被完全排擠在了傭兵之城的圈子外,不然以他們的實力,也不至於差點連飯都吃不起。
所有人都會先看鐵血傭兵團的臉色和態度。
“所以,看在指揮官的實力上,自然沒人敢動我們,但我們想要干涉別人,很難。”
沈宴有些理解這複雜的情況了,一個被排擠的新的傭兵團,只能靠自己自力更生,想借助外力,比如現在,就沒什麽可能了。
沈宴愁眉苦臉了起來,這可怎麽辦?按照預期,趙闊他們還有幾天才能回來,而這幾天的時間,李響他們都不知道被怎麽樣了。
實力懸殊實在太大了。
這一個局因為涉及到了和人類矛盾十分激烈的深淵人鬼,虎豹傭兵團走錯一步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拚不過,但時間又不能拖。
今天,鋪子上收攤有些早,或許是剛才沈宴維護深淵人鬼的原因,讓傭兵之城的人對虎豹傭兵團有了些意見,食客都變少了。
沈宴心道,怎麽跟通敵了一樣?明明深淵開市集的時候,這些人不也蜂湧去深淵,也並不是完全都不交流了。
不得不說,設計這一局的人,還真是讓人無路可走,除了不管不顧明哲保身,似乎什麽也做不了。
沈宴敢保證,哪怕他現在跑去深淵通風報信,挑起深淵和傭兵之城的戰爭,估計中途就會被人攔下,別人正等著他這麽乾。
此時,傭兵之城,上城區,鐵血傭兵團駐地。
海莉絲夫人面前站著幾個猶豫不定的人。
“我們趁趙闊不在的時候給虎豹傭兵團下套,等趙闊回來,會不會……”
話還沒有說完,海莉絲夫人就道:“幾位,當初驅趕趙闊,你們也出了不少力。”
“現如今,你們也看到了虎豹傭兵團的發展,賣布,賣糖,還租借了深淵的大輪渡,聽說最近還在不少傭兵酒吧開始賣什麽米酒。”
“等虎豹傭兵團發展起來,你們以為趙闊會放過你們?”
有人道:“即便虎豹傭兵團最近有了發展,但比起我們鐵血傭兵團還相差太遠。”
海莉絲夫人:“他不用和鐵血傭兵團比,能對付我們就足夠我們警惕。”
海莉絲夫人臉上不愉,若不是她因為奧萊的事情,最近在鐵血傭兵團受到了一些影響,很多生意她不再插手,不然她找這幾個人合作幹什麽,她一個人就能將這個局面布置下去。
幾人不由得沉默了,虎豹傭兵團對面那個鋪子,其實就是海莉絲夫人暗中讓人布置的,本也是抑製虎豹傭兵團的發展,但誰知道對方的那些食品,根本偷學不過來,反而成了個笑話,僅有監視之用。
幾人一咬牙,當初趕走趙闊的時候,他們就注定下不了船了,隻得一條路走到底。
就是不知道,虎豹傭兵團這一次入不入套。
海莉絲夫人臉上的表情陰鬱,她會讓虎豹傭兵團站到傭兵之城所有人的對立面去的,等趙闊回來的時候,也無濟於事。
和整個傭兵之城為敵,看虎豹傭兵團還如何得意,這僅僅是第一步,一想到她弟弟奧萊死於趙闊的追緝,她就心疼如焚。
此時,下城區,虎豹傭兵團,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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