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跑去找趙闊。
趙闊正在和趙瀾聊著。
趙瀾:“我最近幾日按照你說的方法,數次給我舅舅傳遞壓力。”
“他終於沒忍住,找了一個傭兵團給他借用了一個假的身份,明日應該就會用這個假身份去接近治安亭關押的兩個犯人。”
趙瀾是鐵血傭兵團的繼承人,他若真要查一個目標明確的人,並非什麽難事。
趙闊說道:“看來奧萊的確和罪城的人有關系,這一次的緋月之夜的慘案,他至少是知情者。”
更不用說,兩凶手為何能安然無恙的藏在鐵血傭兵團了,肯定是奧萊提供了掩護。
以前趙瀾提供的那些證據,是極容易被對方否認的,比如袖口的青苔,對方可以承認去過那裡,但他死咬著僅僅是在鐵門口轉悠了一下,並沒有下去地下室,就可以和罪城兩人的關系撇清。
雖然依舊有嫌疑,但卻沒人能捶死他,將罪名硬塞給他。
但他現在主動去找那兩個凶手又不一樣了,鐵血傭兵團是被嚴禁靠近那兩個犯人的,他一個僅算半個鐵血傭兵團的人,急匆匆的還瞞著所有人接近犯人,就別想在撇清關系。
趙瀾也有些茫然,雖然是他發現的他舅舅的可疑,但他在內心也不停地給他舅舅找過借口,可惜這些借口在對方付諸行動的那一刻都全不攻自破。
疑惑地道:“可我舅舅和罪城的人能有什麽關系?教廷和罪城向來敵對。”
可以說罪城至少有一半的怪物,是在教廷裁決追撲後,才加入的罪城怪物組織。
趙闊也沉默不語,或許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內情吧。
沈宴張了張嘴,半響才道:“其實……他們的確可能有關聯。”
沈宴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估計會衝擊一些人的認知。
“教廷和罪城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共同點,都和高山之上的巨人遺跡有關,準確的說,是和遺跡中的神有關。”
教廷的發家史大家都知道,趙瀾去梵帝城神學院進修過,更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第一任教皇無意間去過高山之上的巨人遺跡,並在不朽者的壁畫上發現了神的存在,他將神的意志帶回梵帝城,並成為神在世間的代言人,教廷也由此以無法阻擋的氣勢在梵帝城發展了起來,取締了原來的貴族的統治,直到如今。
而罪城和神的關系,沈宴對趙闊說道:“你還記得那個咒殺儀式,那些被吊在樹上如同虔誠的信徒傳遞的聲音嗎?”
趙闊眉頭都皺了起來,那個聲音誘惑所有人去尋找一個地方。
趙闊也曾經看過綠祖母留下來的日記,綠祖母作為梵帝城被教廷爭奪勢力而驅逐的貴族後裔,曾經專門調查過教廷膜拜的神的真實性。
在綠祖母的日記中,清楚的記載著,所謂的教廷的神,不過是兩個被巨人囚禁的可憐蟲。
這些東西一串聯起來。
趙闊明顯眼睛都震動了一下:“那聲音是神的蠱惑?”
或者說,是一種傳遞出來的求救的信號,讓聽到聲音的人去尋找高山上巨人的遺跡,去那個地方拯救他們。
雖然趙闊不知道拯救神的方式是推到巨人遺跡中巨大的單擺,但根據這些線索的確能推導出一些基本的內容了。
旁邊的趙瀾聽得一頭霧水:“咒殺儀式的聲音,和罪城又有什麽關系?”
沈宴答道:“咒殺儀式並非第一次出現,無數年代前的永恆王朝的覆滅,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聲音,當時執行這項內容,負責傳播這個聲音的,正是罪城的創建者,惡魔亞伯罕……”
沈宴邊說也在邊整理著所知線索的頭緒。
越說條例越清晰。
不僅僅是趙瀾,連趙闊都聽得震驚莫名,這是一段延續了,跨越了一個紀的陰謀?
太不可思議了,時間跨度太長了,但聽著,也的確有些道理。
趙瀾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他似乎知道了什麽了不得的秘密。
天,要是讓罪城的怪物組織知道他們的秘密被自己知道了……
罪城的人之所以被稱為怪物,就是因為他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沒有了人性,就像造成緋月之夜慘案的兩凶手,那是正常人能乾得出來的事情?
但忍不住還想聽下去。
心裡跟被貓抓了一樣,不給他講他跟人急。
沈宴:“所以,罪城是替神傳播那個聲音的組織,至少在永恆王朝的時代他們是,至於現在他們還有沒有繼承這個宗旨,你們也看到了,傭兵之城緋月之夜的情況,當然傭兵之城的緋月之夜慘案比起永恆王朝的顛覆,規模就實在太小……”
“而教廷自稱是神在世間的代言人。”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們都在為神服務。”
“那麽,為了他們的神,兩個看似敵對的勢力,就有合作的可能。”
沈宴整理完這些內容,也對整個事件中的邏輯清晰了不少。
他的分析,絕對是一種可能性。
趙闊,趙瀾:“……”
總感覺有一股暗潮湧動之感。
沈宴對趙瀾說了一句:“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就不要將這種推測告訴任何人。”
趙瀾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眼睛透亮地看著沈宴。
沈宴心道,這少年又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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