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面布料上乘精細,手感順滑,僅從這個盒子看就知主人有多寶貝這盒子裡的東西。
虞徹寒撥開了盒子上的扣環,打開盒子一看,裡面躺著一枚戒指。
戒指上有一個字——勤
“勤?”譚昭不解地問:“為什麽戒指上要刻一個勤字?”
“誰知道。”傅千華聳聳肩,“至少我們知道這對程江遠來說非常重要,要不然他也不會藏得這麽嚴實。”
離開書房的時候虞徹寒把戒指一塊帶走了,三人又再往程家的宅院深處走。
程家也算是家大業大,院裡的長廊四通八達,還有個專門放置刀劍的房間和練武用的校場,雖說不大,但也足夠寬敞。
傅千華看他一直看著校場的方向,忍不住問:“有印象?”
譚昭搖頭,“沒有。”
“……真奇怪。”
譚昭聞言轉頭看他,“哪裡奇怪?”
傅千華沒說他是程譽的事情,隻道:“以你在書房能找到量個子的刻痕,那就說明你小時候確實在這裡住過,身體都有記憶為什麽想不起來?而且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這不是很奇怪嗎?我小時候的事情雖然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但可不至於一絲記憶也沒有。”
“我也覺得奇怪。”譚昭嘴上這麽說,臉上表情沒有一點那個意思,“但是想不起來我也沒有辦法。”
“那你怎麽知道自己叫譚昭呢?”傅千華不解地問,“既然是什麽都想不起來,為什麽你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知道。”
說話間三人走到了一座廡殿頂的屋子前。
這屋子與一路走來看到的完全不同,無形中透著一股莊嚴。
譚昭看見了那置於門上的牌匾,上落二字——祠堂。
他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
“程家祠堂。”傅千華道:“……祭祀亡靈之地我們就不進去了吧?而且之前就聽說過,這祠堂是程家宅院的禁地,除了程江遠本人誰也不能靠近。”
譚昭停下了往裡走的腳,轉過頭看虞徹寒。
虞徹寒看著他,道:“我們不能進去,但你是程江遠的兒子,自然可以進去,我們在這裡等你。”
譚昭想了想又走了回來,走到虞徹寒面前,虞徹寒不進去他也不想進去了。
“小昭。”虞徹寒摸了摸譚昭的頭頂,“你是程江遠的兒子,這座祠堂裡放置都是你的先祖,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無論如何你都該進去好好跪拜一下。”
“師傅。”譚昭抓住虞徹寒的衣服,“我想你和我一起進去。”
“於禮不合。”虞徹寒指腹輕輕碰了碰譚昭的臉頰,“去吧,師傅在這裡等你。”
譚昭隻好獨自一人走進了程家的祠堂。
傅千華看著他走進去,道:“不會有什麽事吧。”
虞徹寒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注視著譚昭消失在祠堂大門的身影。
譚昭走過祠堂大門處的門檻,往裡行至祠堂中間時,臉上表情變得十分困惑。
祠堂之地自然是供奉的逝世之人的牌位。
進來之前譚昭以為這裡應該像天禪宗的宗祠一樣,放滿先祖牌位。
但這祠堂的桌案上只有兩個牌位,一個寫著韓淑儀,一個寫著程譽。
第24章
韓淑儀,程譽。
牌位上只有名字,並未寫明這兩個人是程江遠的什麽人,而這座程家祠堂裡又只有這兩個牌位,想來對程江遠而言,這叫韓淑儀和程譽的,就算不是什麽重要之人,至少也不是無關緊要的。
可這牌位上的兩個人又是誰呢?
譚昭定定地看著香案上的牌位,好一會兒才挪開視線,環顧四周。
不得不說這程家祠堂當真十分冷清,除了蛛網和灰塵,還有地上放著的一個蒲團外,什麽也沒有。
虞徹寒和傅千華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就見譚昭從裡面出來。
虞徹寒什麽也沒有問,傅千華則是一臉欲言又止,想問吧又不知該如何開口,要問些什麽,躊躇了一路後還是放棄了。
從程家回到街上的這一路,譚昭看似與平常無異,但只有最了解他的虞徹寒看出了他心神泛起的波瀾。
傅千華問虞徹寒:“虞二宗主,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程家祠堂已經找過了,除了一枚戒指外可謂一無所獲,若要想繼續從程江遠身上查, 好像只能從戒指上下手了,可這談何容易,傅千華光是想想都愁得直蹙眉頭。
虞徹寒什麽也沒有說,只是走著走著忽然停下了腳步。
傅千華一直走在他身側,虞徹寒一停下他也跟著停下,好奇地轉過頭問他,“怎麽了?”
虞徹寒只是微微側過身,看向落在他身後幾步一個賣炸豆腐的攤子。
傅千華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不知何時譚昭這小子已經站在了人家攤子前,眼睛晶亮地看著人家炸得金黃的豆腐。
虞徹寒剛解下錢袋,譚昭就從攤子前蹦了回來,嘻嘻笑著接過,跑回去買他的炸豆腐。
傅千華本來沒多大興趣,但看譚昭那副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心裡忽起試一試的念頭,跟著走了過去,“我也要。”
虞徹寒站在原地等他們兩個,一高一矮兩個背影湊在一起嘀嘀咕咕著這個醬不錯這個辣椒面挺好。
突然,一直注視著譚昭身影的虞徹寒緩緩轉過頭,也不知他是看到了什麽,最後竟抬步向某處走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