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的臉刷地一下慘白。
“快點滾回去,別髒了本王的地兒,還有,告訴你們國主,楚沅已經嫁人,從今往後就是本王的人,想見本王的人,先看看自己是什麽貨色。”
弦雨抬手招呼兩邊的護衛,“快快快,快去端兩盆熱水過來,把門口這地兒衝洗一遍,可別沾上什麽髒東西。”
使者也是楚國的官員,這輩子就沒有受過此等侮辱,他離開時臉上一陣白一陣青,又氣又怕,心裡更是將這位喜怒無常的黎王罵了幾十遍。
使者前腳剛走,後腳又來了一輛馬車。
陸容淮掃了眼車簷上掛的府徽,哼笑一聲,“什麽風把聶相給吹來了?”
馬車停下,聶思然掀開車簾,他緩步悠然的從車上下來,又親自放下車凳,將聶儔溫扶下車。
聶思然:“祖父前日感染風寒,請吳院正看診時,得知王妃的腿傷快要痊愈,祖父脾氣強,非要親自來瞧瞧,還請王爺莫要怪罪。”
聶儔溫反駁:“你才脾氣強,我自己想一個人來,你不是非要跟著。”
聶思然笑容無奈,“您也不看看自己的身體,我若不來,以黎王的性子,您說不定真就見不到黎王妃。”
聶儔溫看了眼陸容淮,“哼。”
陸容淮此刻宛如陰陽人,說著陰陽話,“本王哪敢將聶相拒之門外啊,本王膽子小,聶大公子可別嚇本王。”
“老夫想見見楚沅那孩子。”聶儔溫也不跟他廢話。
陸容淮雙手背在身後,眼神上下瞧著兩人,“二位來探望病人,怎麽連禮物都不帶的?本王的王妃豈是想看就看的。”
聶思然從袖中掏出錦盒,遞給弦雨,隨即抬眸笑著看他。
“這下可以了吧?”
陸容淮撇嘴,“進來吧。”
他背著手走在前面,聶思然扶著聶儔溫跟在後面。
聶思然看了眼前方的背影,低聲詢問,“祖父為何如此關注黎王妃?”
在他還在襄城時,便接到祖父來信要他父親即刻回京,只是他父親不知道周遊到了哪裡,一時半會找不到人,他隻好先給祖父回信,隨後整理行囊,自己先回來。
“你沒見過那孩子,等你見了他之後,就明白了。”
聶思然笑起來,“您這麽說,我倒是更加好奇,這位黎王妃究竟有什麽本領,能讓您記掛在心。”
前方傳來陸容淮冷冰冰的警告。
“二位悄悄話說這麽大聲,是生怕本王聽不見你們那點小心思?”
作者有話說:
陸狗:拿出小本本,把這倆人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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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楚沅剛畫完,書房的房門被敲了兩下。
隨即他便聽見陸容淮的聲音,“阿沅,聶相過來看你,我讓他進來了。”
楚沅撐著扶手起身,聶儔溫推門而入,見他要走過來,直接喊住他,“你坐回去,別亂動。”
門外站著兩個高大的身影,楚沅還沒有看清,陸容淮已重新把門關上。
楚沅聽到外面響起一道陌生男人的清潤嗓音。
“王爺這是何意?”
陸容淮:“你還想進去?怎那麽大的臉呢。”
兩人不知道在外面說了啥,沒一會兒,外面便沒了動靜。
“聶相,請坐。”楚沅站在桌邊,伸手要去拎茶壺。
聶儔溫走過去,自己將茶壺拎走,“老夫自己有手有腳,你忙活什麽呢,坐著去。”
楚沅莞爾,“好,晚輩坐下,聶相自便。”
“嗯。”聶儔溫目光掃到桌上的墨松圖,原本還嚴肅的面容瞬間柔和,“這是你畫的?”
他說著,又朝案桌走近兩步,細細打量畫作。
聶儔溫看的專注又認真,楚沅反倒是有些羞澀,“許久不畫,筆法生疏很多,讓您見笑了。”
“很多人畫一輩子,天天畫,也畫不出神韻和特色,你年紀輕輕,筆下景物能有如此風韻,不必這麽謙虛,這畫很好。”
楚沅一笑,“能得您一句誇讚,晚輩已經知足。”
“你這畫可願意借給老夫觀賞兩天?”聶儔溫越看越覺得墨松清迥,富有禪意,腦海中瞬間湧出很多妙想。
楚沅:“這畫其實有細微瑕疵,算不得好畫,您若是不嫌棄,這畫便送給您。”
聶儔溫立即放下茶壺,小心的將畫作提起來,“有時候瑕疵也是一種美,更能顯出事物本真的模樣,這畫我要了,你可別反悔。”
楚沅輕輕笑起來,“當然。”
“我今日就是過來瞧瞧你,還活著就行,別把自己的小命折騰沒了。”
“晚輩在這裡一切安好,多謝聶相關心。”
“好什麽好?嫁過來兩個月,不是生病就是受傷,黎王那廝也不是個會疼人的,你的苦日子還在後頭呢。”
聶儔溫說到黎王時瞬間臭臉,話裡滿滿都是吐槽。
楚沅有些汗顏,他低下頭,小聲的說道:“……還好,他其實……挺會疼人的……”
“他會疼人?哼,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聶儔溫:“我今日來,是帶著我孫兒來的,思然他性子穩重,與你定然能成為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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