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說到後面,自己抱著碗長籲短歎起來。
蘇如鶴沉默地聽著,半晌,他作揖告辭。
“哎小夥子,要不在我家吃了飯再走吧。”婦人見這青年面善,性子又好,便想留人來家裡吃頓飯。
蘇如鶴搖頭,眼睛難得彎了彎,“謝謝嬸子,今日還有些事,改日再登門拜訪。”
婦人笑著看他,越看越滿意。
這小夥子溫文爾雅的,說話也好聽,一看就是個讀書人。
她拉住蘇如鶴的胳膊,拿出更大的熱情問道:“小夥子,你成家了沒有?”
“暫未。”
“哎呦,我娘家的侄女今年十七歲,我瞧著你倆還怪有夫妻相的咧,要不……”
蘇如鶴一聽她要說媒,趕忙製止了她的話頭。
“嬸子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暫時還沒有成家的念頭,就不耽誤您侄女了。”
婦人還不肯放棄,蘇如鶴硬著頭皮扯了個借口溜掉。
好不容易回到太守府,剛進屋準備洗漱,管家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大人,大人,有人擊鼓鳴冤。”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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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聶思然x蘇如鶴
天色已黑,府衙的官員也都下了值,尋常根本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擊鼓鳴冤。
蘇如鶴匆匆忙忙換上官服,帶著人趕到府衙。
等他坐上府衙的椅子,氣息還有些不穩,他看向外面漆黑的庭院,“將擊鼓之人帶進來。”
很快,衙吏帶著人走進來。
外面掌了燈,還隔了一方院子,遠遠地,蘇如鶴隻瞧見衙吏身後跟著兩個人,看不清容貌模樣。
再近些,從走路的姿勢上看出這是一男一女,男的高瘦挺拔,女的纖細婀娜。
蘇如鶴抬手招來劉守田,他正要問話,眼角余光瞥見那兩人進了屋,視線劃過男子和女子,忽而啞了嗓。
劉守田等了半天沒等到話,便主動詢問:“大人有何事?”
“沒、沒事了。”他回過神,讓劉守田坐回去,自己深吸一口氣,坐姿端正的看向下方,眼底的複雜之色閃過,快的捉摸不住。
“堂下之人,何事擊鼓?”他平靜問道,目光卻不自覺的落到那名女子身上。
劉守田在一旁怒喝,“大膽,見了太守大人竟不下跪,無禮之極,來人,將他們拿下。”
“慢著。”蘇如鶴知道劉守田此人重禮,但堂下之人……
他握緊手,溫聲阻止,“不妨事,先聽聽他們要說什麽。”
下面那名紫衣女子一邊哭泣,一邊說道:“回稟大人,民女要狀告身邊這個男人。”
蘇如鶴秀氣的眉頭蹙起,他不看那名男子,隻問女子:“你是何方人士?有何冤情?”
女子用繡帕捂著臉,哭唧唧的說道:“民女家住城西鹽水坊,今夜擊鼓鳴冤,是想大人替民女做主。”
蘇如鶴看著她,“你要本官替你做什麽主?”
女子放下手帕,目光含羞帶怨的看向身旁的高大男子,哽咽道:“此人收下民女親手縫製的繡帕,女子繡帕乃私密之物,大人想必也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可誰知、誰知這人卻不認帳!”
蘇如鶴眉心一跳,壓住驚訝,平靜問道:“你是說,他收了你的帕子,卻不打算娶你?”
“正是!手帕是我們的定情之物,他既然願意收,定然是心悅於民女,卻為何推脫不娶?民女實在沒有辦法,隻好請大人定奪。”
蘇如鶴仍然是看著那名女子的眼睛,“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女子哭聲停下,她緊緊攪著帕子,神色不解,“誤會?大人覺得是民女冤枉了他?”
蘇如鶴眨眨眼,“本官的意思是,你與他應當相識不久,這位……公子收了你的帕子,或許有別的原因。”
女子眼中蓄淚,好似有萬般委屈,嗚嗚咽咽地可憐模樣叫人心生垂憐。
屋內安靜了片刻,蘇如鶴等那女子哭聲漸弱,這才轉頭問那名男子,“對於剛才的那番話,你可有什麽想說的?”
男子目光與蘇如鶴在半空中相撞,他輕笑一聲,任誰都能聽出他笑聲裡的不正經,“這位大人,草民冤枉。”
冤枉二字,被他拖長了音調,低低繞繞地,好不勾人。
“……你又冤什麽?”蘇如鶴鎮定詢問。
男子:“大人明鑒,此女訛我。”
“從頭說來。”
男子便將情況一五一十的說明,他只是恰好經過鹽水坊,繡帕也是無意中落到他腳邊,他撿起來歸還給人家,誰知這就被訛上了,口口聲聲對人說他是她的未婚相公。
女子立刻提著裙擺跪地,叩首哭訴,“大人,他確實是民女的未婚夫,民女求大人做主。”
男子眼尾Hela下壓,似笑非笑地看著女子,他抻了抻衣袖,雙手隆起,抱臂上觀,如同局外人般看著眼前鬧劇。
“你有何證據證明,他就是你的未婚夫?”蘇如鶴看著她,古井無波的眸子好似能一眼看穿人的心底,再難掩藏秘密。
女子咬著唇,“他拿了民女的繡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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