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容淮美滋滋,“那你沉迷了嗎?”
楚沅一本正經的點頭,“沉迷,非常沉迷。”
陸容淮心情愉悅的出門,將小崽子換下來的尿布遞給樂書。
他前腳剛走,楚沅立刻低下頭,親了親小團子白嫩嫩的臉頰。
“爹爹最愛乖乖啦,乖乖最漂亮。”
陸容淮回來後,楚沅若無其事的抬起頭,摸了摸小崽子熟睡的臉,笑著問一旁的男人,“王爺,寶寶叫什麽名字呢?”
小團子出生二十多天,連小名都沒有,全家都用‘乖乖’來稱呼小團子,但一直這樣也不是辦法,名字還有要取的。
陸容淮握住愛妻的手不放,趁機吃豆腐,面不改色的說道:“名字我想好了。”
“什麽?”楚沅好奇。
“陸多余。”
楚沅:“……”
他抬手掐住某王爺的臉,美人眼睛眯起,“王爺再說一遍。”
陸容淮立即改口,半點都不帶猶豫,惹惱媳婦兒的下場是要睡書房,代價有點大,男子漢能屈能伸。
“你聽錯了,本王說的是,我愛你。”
*
陸容淮收到弘嘉帝的信,與他猜測相同,弘嘉帝不肯將握在手裡的兵權歸還給他。
但因他擒獲正清有功,特賜了他一道手諭。
陸容淮沉思片刻便明白弘嘉帝此舉意圖。
如今睿王監國,代理朝政,這位前二十年寂寂無名的王爺,在所有人不看好的情況下,將朝政治理的井井有條,毫不出錯。
民間對他的看法也有了改變。
弘嘉帝身體越來越差,幾乎每日都臥床休養,身體的急速崩壞,讓他的脾性也愈發糟糕,終日變得疑神疑鬼起來,他現在估計已經後悔讓睿王監政,所以才給了他這道手諭。
陸容淮冷笑著將手諭收起來,與楚沅商議後,第二日便收整行囊,在二月初三這日趕往北疆。
他這次是去與北蠻王庭簽訂條款,所以單匹輕騎,沒有驚動任何人。
二月十五,楚沅臥床休養了一整月,聶家人在這日動身,前往西境。
隊伍走了五日,陸容淮解決了北疆問題,快馬加鞭的趕來與他們會合。
“呀~”
馬車裡,白團子坐在楚沅腿上,在看到陸容淮後,張開小嘴發出一道短促的喊聲,聲音軟乎乎的,黑葡萄似的眼珠子好奇的看著他。
半個多月沒見,陸容淮雙眸裡壓抑著思念,目光所及之處只能看到楚沅,對白團子的咿呀之語直接忽視。
他喉結上下滾動,走進來時深邃的眸子鎖那道青色的優雅身影。
“阿沅。”
楚沅彎起嘴角,低頭逗團子,“乖乖,來跟著阿爹叫,父~親。”
“啊~”白團子天真無邪的咧開沒長牙的小嘴,朝楚沅歡快的吐了個泡泡。
楚沅忍俊不禁,伸手點了點他的小鼻子,“你是小魚兒嗎?天天吐泡泡。”
“呀!”見楚沅對自己笑,白團子興奮的揮舞他兩隻小胳膊。
下一刻,白團子被人提溜起,放進了一旁柔軟的小床裡。
“呀?”白團子傻乎乎的睜大眼睛,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他扭過腦袋,見自己的爹爹被人抱在懷裡親,團子蹬蹬腿,楚沅經常抱著他親,團子很喜歡被他親,每次一親他就會咯咯的笑。
團子睜著黑溜溜的眼睛,不停的揮舞胳膊,嘴裡咿咿啊啊叫個不停。
“唔……”
楚沅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恰好此刻馬車碾過一塊石頭,車子稍微晃動了一下,抓住這個間隙,楚沅忙撇開頭,紅著臉捶他肩膀。
“王爺,乖乖看著呢!”
陸容淮啄著他柔軟的唇,聲音嘶啞含欲,在他唇上輾轉,“他看不見。”
剛生下來才一個月的孩子,壓根看不了多遠,甚至連人都看不清,只能靠著氣味來辨別。
“阿沅怎麽這麽甜。”男人索求無度的勾纏他的唇舌,直把人親的粉面含春,眼波泛霧。
又過了很久,陸容淮終於依依不舍的放開他。
他神態慵懶,掏出帕子擦去楚沅唇邊的水跡,被楚沅含怒似嗔的瞪了一眼。
楚沅理了理衣襟,見寶寶在小床裡啃手手,他俯身要去將他抱起來。
“你回來前乖乖剛睡醒,這會兒精神著呢。”
陸容淮攔住他,“我來吧,你歇會兒。”
說著,他將白團子抱起來,在手裡顛了顛。
“重了點,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小豬崽子。”他將孩子舉起來,大手輕輕拍了下白團子的肉屁屁。
小崽子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他,忽然,“噗~”
吐了他一臉口水。
陸容淮:“……”
“陸多余!”
“噗噗~”小崽子又連吐了兩口,沒牙的小嘴嘟起,吹起了泡泡。
陸容淮:“…………”
楚沅趕忙將惹事的小團子抱過來,遞給他錦帕,忍著笑意安慰道:“王爺別生氣,乖乖是喜歡你,跟你鬧著玩呢。”
陸容淮的臉黑如鍋底,他咬牙瞪著小崽子,森森道:“他就是故意的。”
楚沅把孩子抱好,騰出一隻手幫他擦拭臉上的口水,“乖乖才一個月大,什麽都不懂,哪裡就故意了,王爺這是汙蔑,仗著他小欺負他。”
陸容淮:“……我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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