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阿契爾是什麽關系,他為什麽要告訴這些密辛?”
“沒什麽,偶然間撞破了一場戲而已。”
李德說完就沉默了,沈濁正要再問,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響,緊鎖的房門被人用蠻力撞開了。
窄小的房間瞬間擠滿人高馬大的草原壯漢,他們徑直來到沈濁身後,把沈濁提了起來,動作之粗魯,疼得沈濁冷汗都冒了出來。
領頭的士兵嘰裡呱啦說了一堆,可惜是匈奴話,沈濁一句都聽不懂。
旁邊的李德好心幫忙翻譯,“他說,阿契爾世子邀請你。”
第三十六章 阿契爾必須死
沈濁被蒙眼拖上馬,風聲從耳邊呼嘯而過,過了很久才平靜下來。
被帶進暖和的大帳時,沈濁手腳已經被凍僵,尤其是露在外面的耳朵,被寒風刮得已經沒了直覺。
蒙眼的黑布條被人粗魯扯去,燭光亮得晃眼,連忙低頭躲開,視線還沒恢復,就有一聲嗚咽傳進耳朵。
和單純的痛呼不一樣,這聲音尾調顫著勾起,繼而被無情撞散,這一聲還未徹底消散,緊接著就又是一聲。
沒吃過豬肉,總要見過豬跑。
沈濁皺眉抬頭,果然在不遠處的矮榻上看見一對交疊的赤裸身體。
相比於情色,眼前的景象更像是殺人現場。
第一眼看去,沈濁還以為被壓在下面的那位是個女孩,仔細一看才知道,那其實是一個身材細小的男孩。
男孩脖子被纏上絲綢,憋得面色通紅,身後陽*進出的地方已經是血肉模糊。
沈濁沒想到,第一次正面情事就是這麽血淋淋的場景,一邊後退一邊查看四周環境。
余光中出現一繡著花紋的獸皮靴,沈濁精神瞬間緊繃起來,視線上行,就看見一雙陰鷙饜足的眼睛。
此刻對方的視線已經從人影上撕下來,落到自己身上。
是阿契爾。
“你的眼睛很亮,我很喜歡。”嘴中的官話有些蹩口,阿契爾皺著眉,伸出手指向床上沒有停頓的兩人,接著說,“你在那上面應該很漂亮。”
為了配合阿契爾的話似的,床上的男孩揚起脖子嘶鳴一聲,繼而癱在床上,徹底不動了,男人退出來,解開絲綢,手指壓在男孩瘢痕密布的脖子上探了下,對著阿契爾搖頭。
男孩已經死了。
緊接著,男人貪婪的視線就落在沈濁身上。
多一眼都惡心,沈濁看向阿契爾,“可我不這麽覺得。”
“是嗎,”阿契爾訕笑,“漂不漂亮總要試過才知道。”
男人像是聽懂了,起身拽著沈濁就往榻上扔,沈濁沒料到這倆神經病動作這麽快,猝不及防被扔到榻上,腦袋撞到床頭的木頭,又疼又懵。
混著腥臊的血腥味闖進鼻腔,沈濁強壓下反胃的惡心感,想撐著坐起來,可手往下一放,就陷進濕黏的被褥。
男人欺身而上,扯起沈濁胸口的衣裳就往兩邊撕。
“滾!”
沈濁罵了句,奈何男人根本聽不懂。
“阿契爾,你該知道我是李德商隊裡的人。”
“那又怎樣?不過是個商隊而已,得罪了就全殺了,換一個就是。”
阿契爾根本不在意這些東西,相比於其他,他現在隻對接下來的好戲感興趣。
男人胸前的衣服被撕開,露出一片瓷白的胸膛,兩處淺紅點綴其上,比他從前找的那些男孩漂亮不知多少倍。
他很滿意,男人只是看著很瘦,並不羸弱,若仔細看,腹部竟還有一層薄薄的肌肉,他不喜歡,但可以勉強接受。
不愧是中原的男人,果真是個極品。
“是嗎,那我說我能幫你得到單於的認可呢?”
沈濁不是沒看見阿契爾志在必得的滿意神色,他強裝壓下驚惶,用最平穩的音色問了句,果然,阿契爾神色變了。
但並沒有做出表示。
男人聽不懂沈濁在說什麽,隻專心和沈濁的衣物較勁。
沈濁頸間沾了血,黏膩得難受。
“你有什麽辦法?”
阿契爾話音未落,男人就碰上了沈濁的褲子,沈濁死命拽著自己身上的物件,眸子冷下去,像是淬了冰。
“世子這個時候不應該拿出點誠意嗎?”
不知男人得到什麽指示,停下動作,沈濁把敞開的衣襟攏上,用平生最大的勁把身上的男人踹下榻。
一番動作下來,沈濁已經出了層薄汗,身上的僵硬感褪去,四肢跟著溫暖起來。
直到阿契爾等到不耐煩,他才慢悠悠道:“世子覺得我會傻到告訴你什麽辦法嗎?”
阿契爾眯眼,鋒利的視線將沈濁從上到下掃了一遍,他根本就不相信這人會有什麽辦法,畢竟老單於不滿意的是他的血脈,血脈這東西,根本就不可能解開。
他的確不相信,但也沒讓手下繼續,他覺得有趣。
明明是個能被他輕易碾死的小蟲,可偏偏要做出這樣胸有成竹的樣子,中原人有個成語就什麽來著。
外強中乾?
就是這樣,阿契爾突然有了興致,他覺得相比於直接死在床上,或許還能有別的玩法。
更何況,萬一這小尤物有讓人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沈濁看了眼阿契爾,他最明白這些上位者的心思,相比於虐殺,他們更喜歡像貓捉老鼠那樣,一邊玩弄一邊看獵物耍不出花樣後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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