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清感覺自己被捏的地方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燙。
“……請你吃飯。”他用小的不能再小的聲音求謝司珩解圍。
雖然這下連他自己都聽出來,他的請求有點像撒嬌。
謝司珩那神情似乎是好笑。
他摸摸宋時清的頭髮,故意抱了他一下,然後看向青年,“抱歉。”
金發的青年苦笑,“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讓我心動的人,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嗎?我也能接受三個人。”
宋時清的三觀和港口上被撞的船差不多。
他真想知道這裡的教育到底是怎麽引導青少年愛情觀的。
……小傻子。
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我要是不在身邊,遲早被人拐走。
謝司珩眼底漸深,只是依舊笑著,“你總有一天能獲得幸福,就算這輩子不行,也還有下輩子。”
謝司珩:下輩子注意點。
宋時清:(驚慌失措)(埋頭躲進某人背後)
先分在這,某組織的美人計沒完呢,還有一個
第五十七章
青年摸不準謝司珩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惱了,避讓衝突般笑了兩聲。他收拾了一下工具,轉身走回吧台後。
另一個服務員估計一直都在關注這邊的動向,一見他铩羽而歸,滿臉偷笑。
他拍了拍青年的肩膀,指了個方向,示意他繼續在這裡挺尷尬的,到另外一邊工作去吧。
眼見著那青年走遠,宋時清才松了口氣。想起剛才那人暗示自己可以接受三人行的逆天言論,宋時清沒忍住,微微趴下來,小聲無奈,“他們真的……好開放啊。”
謝司珩收回目光,伸手。
宋時清還以為他要吃點東西,把面前的盤子朝他挪了點,結果下一刻,那隻手直接按在他頭上,一頓呼嚕。
“謝司珩。”宋時清朝後躲,早上才梳好的頭髮,被薅的亂成一團。
謝司珩直接把他擠到裡面那個椅子上,一條腿屈膝跪在宋時清原來的位置上,要笑不笑地。
“開放?別人都快對你進行性騷擾了,跟你說話就是為了把你拐上床,你還以為他是什麽好人呢。”
謝司珩的聲音放得很輕,臉上還帶著笑,好像一點都不生氣。可宋時清卻有些緊張地抿了下唇。
“我又沒打算答應他。”
“你的拒絕跟撒嬌有區別嗎?要是我沒來,過會就得一個一個敲別人房門找你了。”
宋時清聽懂了他話裡的暗示,手指無意識地捏緊了盤子邊緣。
“……我要生氣了,謝司珩。”宋時清低聲,“我傻嗎?”
他只是脾氣好,不在外面和陌生人隨便發脾氣而已。怎麽可能隨便跟人去開房?
謝司珩眼底的黑暗像是某種活物一樣湧動著,他盯著宋時清。也許在某一個瞬間,他眼底的東西像是要衝出來抓住什麽,但片刻後,他輕輕歎了口氣,低頭將額頭靠在宋時清肩膀上。
還敢生氣。
明明就是你對這些人的容忍度太高了,就應該把他們都——
宋時清察覺到他心情好像有點不對勁,想說什麽,但謝司珩先他一步開了口。
“別生氣,我不該這麽說。”
他聲音悶悶的,因為低頭的緣故,宋時清看不見他的臉,所以也沒看見,他那張整個隱藏在暗處的面容,隱約扭曲,皮肉不正常地微微鼓動。
口腔內裡,似乎有什麽正在扭動的肉芽一閃而逝。
另外一個謝司珩想要出來。
——剛才那人身上的挑釁意味太重了。
就像那些會將無人的山林和舊房子當成自己領地的惡鬼一樣,這整棟酒店,也早就成了另外一個東西,本能佔下的領地。
惡鬼不同行。
它在讓謝司珩滾出這棟酒店。
留下宋時清,滾出它的地盤。
……膽大包天,不知所謂。
【謝司珩】覺得撕爛它的寄宿人是個挺好的主意。
謝司珩口腔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被頂開的粘膜和血肉混在一起。
他好幾秒都沒有說話,宋時清偏頭。卻不想謝司珩哼哼唧唧地蹭他的脖頸,跟受了什麽委屈一樣。
謝司珩今天早上,是不是太……情緒化了。
宋時清茫然挨蹭,但他又不敢問。
畢竟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尷尬,萬一謝司珩就是在吃醋,在別扭……
宋時清鴕鳥心理發作,緊緊閉著嘴。
正巧這時,吧台後面留下的另外一個服務員施施然走了過來——
“抱歉,打擾二位的親密了。這是為剛才,我的同事的魯莽行為送上的歉禮,希望兩位能喜歡。”
宋時清心想你別來這一趟就是最好的歉禮了,他現在被謝司珩抱著,跑也跑不掉,躲也躲不起來,只能和這個服務員對視,腳趾都忍不住蜷縮在了一起。
關鍵是這人還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看著宋時清和謝司珩兩人。
目光從謝司珩滿含佔有欲的手臂上劃過,圈了下宋時清細窄的腰線,笑意又盛了幾分,將手上布袋子放到桌子旁邊。
他朝宋時清眨了眨眼睛,“都是你們晚上能用到的,如果喜歡,可以去酒店一樓挑選其他款式,記得報我的名字哦。”
說完,他挺胸,整了整胸前的名牌。
宋時清看了眼那個被撐出輪廓的布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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