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司珩微微抬起頭,示意宋時清將手機放他耳邊。
他說要背著宋時清走,真就這麽走了十來分鍾。穩穩當當的,連呼吸都沒亂。
宋時清就算不重,也是一百多斤的人,這麽長時間,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他抿唇,而後趴在謝司珩肩上小聲,“你把我放下來吧,我不累了。”
一秒,兩秒……
謝司珩的手依舊卡在他的腿彎,半點沒動。
宋時清:……
他臉側微紅,隻得先接起電話。
“喂,我謝司珩。”謝司珩開口。
【——你好,我是歷允。】
手機傳過來的聲音隱約帶著電流聲,謝司珩笑了下。
“勞煩,帶著你的人,滾蛋。”
他真的是笑著說這句話的,聲線不帶一點威脅,以至於宋時清都以為他在跟對面的朋友開玩笑。
而國內,歷允臉上的神情沒變。但好幾秒間,有什麽東西冷得仿佛能凝出水來。
【——那麻煩你先把顧青身邊的那隻狐狸撤了吧。我忍它好幾天了。要不是想著這兒畢竟是你的地盤,早動手清乾淨了。】
“你直接吃了吧,那東西我這多的是。”
【行,多謝。】
對面的東西也不知道原先是什麽,涵養好得出奇。
兩邊大概都是第一次碰見這麽沉得住氣的同類。
謝司珩見對方沒再說話,正要讓宋時清掛電話,那邊歷允就來了個大喘氣。
【對了,作為前輩,我鬥膽提醒您一句。】
【別太自視甚高,活人的接受程度是有限度的。】
謝司珩垂眼,眼底一片深黑。
片刻後,他回頭,語調溫和對宋時清說,“掛了吧,一個誤會。去找宋阿姨的是我媽給她介紹的兩個推廣博主。”
國內。
顧青一個人坐在窗邊,宋悅才走,桌上的咖啡還帶著溫度。他抬眼,看向走回來的歷允。
“我估計你想護著的那個小朋友今晚就得受驚。”歷允笑,“那東西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他的話意味不明,但顧青每個字都明白。
他什麽都沒說,稍稍蹙了下眉。
“知道了。”
就像他很久之前和之前真正的歷允說的那樣,有些命,看得見,改不了。他自己是這樣,宋時清也是這樣。
百余年前就開始的糾纏,他們現在想查都難以查清,更遑論是更變。
“你再在這裡待下去,人就要趕客了……”
“我看你是在謝司珩那裡受了警告吧。”顧青朝後一靠,“怎麽,虎落平陽被犬欺?”
“……嗨,這不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嗎。”歷允笑得風輕雲淡。
“我雖然和他是同級,但人家這裡城隍不管,諸神不來,只要不是造大孽,和國家直接乾起來,基本沒有能威脅到他的。我就比較慘了,只能召個地動洪水禍害禍害沿江諸地,在深山老林裡養個鬼村。不比人家手段多,自然要夾著尾巴做人。”
漢語就是這樣,永遠都不能只看表面的意思。
顧青冷眼和歷允對視,後者依舊是那副不動如山的模樣。
良久,顧青站起身,率先朝外面走去。
謝司珩:罵誰是狗呢?!
宋時清:什麽狗?
謝司珩:……嗚汪嗚汪!
我後面應該會開一本文寫顧青和他家攻之間的故事,本來想全塞這本裡的,但太長了,感覺會喧賓奪主。
以及,帶個新預收,種田遊戲的規則類怪談 《祂說這只是個農場經營遊戲》
顏祈一直覺得自己這輩子過得挺順,直到二十二歲那年,家族遺傳精神病找上門來,他開始看到“另一個世界”。
在醫生的建議下,他決定去國外投資的農場靜養。
不巧,飛機出事故了。他被拉進遊戲了。
不巧,這遊戲是個種田經營遊戲。開局借債十萬,想回家得還十個億。
顏祈:……
靜養是別想了,收拾收拾下地吧。好在作為農場主,他能去鎮子上雇傭人。
可不知道為什麽,來他農場的農民們總是說自己最近得了幻聽,會聽見骨骼被啃食的細響。
鎮子上的獵戶讓鎮民不要相信他,說農場的森林裡有他養殖的怪物。
被他撿回來的小黑貓能吃下糧倉裡所有的老鼠,顏祈偶爾會覺得,它好像不止四條腿兩隻眼睛。
【只要不影響乾活就好,年頭久的農場總有些特殊之處。你看,你最近賺了好多錢。】
黑色的人形彎下腰,在顏祈身邊笑著教唆,說話間,口腔中兩顆毒牙般的尖齒若隱若現。
顏祈側眸,“你說的特殊之處,還包括不要與鳥類對話、不可直視夜晚的天空、不得食用溪水中的魚類、最好不要在雨天出門等等這——”
他甩開一卷羊皮紙,紙卷骨碌碌地滾開,露出其上密密麻麻的小字。
“——一千多條規則嗎?你們這遊戲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自稱是系統的東西慢條斯理地,【您多慮了,這只是個農場經營遊戲,請玩家盡情享受。】
農場生存手冊:
1.請勿直視夜空,那裡是■■
2.如果聽到鳥類,特別是烏鴉與您對話,請勿理睬。去找貓咪,它會驅趕烏鴉。
3.這是只是一個農場經營遊戲,除您以外,沒有人類。請放心地享受遊戲過程,我們的目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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