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還給他舀了一杯自製桂花醪糟小湯圓,她覺得賣相還不錯,至少熟了。
“謝謝謝謝。”
男人高興得合不攏嘴,把碗和杯子端回去拿給老婆,又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拿礦泉水和壓縮餅乾。
跑到桌子前看到了一桌子的鹵味兒,他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楊九幻丟了幾包QQ糖給他:“給你小孩兒吃吧。”
“太謝謝了,太謝謝了……”
拿好物資,一家三口沒再逗留,開車離開。
看著麵包車漸漸遠去,楊九幻不禁想起了他的那個小白臉父親楊琨。
末世開始之後,他就沒有楊琨的消息了,也沒有試圖去找過他。
但他總是隱隱有預感,他們可能會再次相見。
畢竟楊琨這種禍害,應該沒有那麽輕易就死。
就是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有多狼狽,楊九幻還蠻想看到的。
另一邊,剛推銷掉自己親手做的甜品,楊飛揚喜滋滋的說:“我看他拿了我的桂花醪糟小湯圓很開心的樣子,你們要不要嘗嘗?”
“……來兩杯吧。”
“OK!”
楊飛揚給楊九幻和孟千機各盛了一杯。
兩個人都是先吃的小湯圓,湯圓軟軟糯糯的,口感確實不錯,但放的桂花糖漿和醪糟太多了,湯汁特別甜膩,吃得孟千機直皺眉頭。
楊九幻道:“等會兒遇到人,可以讓他們用菜譜來換物資,沒有菜譜書的話可以手寫,一道菜的菜譜抵30毫升乾淨水。”
“……不愧是我親哥,真會做生意。”
麵包車開走後,他們有一個多小時都沒有在高速上看到人影。
直到下午三點鍾左右,從麵包車離開的方向開來了三輛越野車。
楊九幻三人依舊像在遊樂園裡擺攤一樣,悠閑地坐著,沒有動彈。
三輛越野車開到附近停下,從車上一共下來了七個人。
領頭的男人非常精瘦幹練,身高大約一米七五,單眼皮,鷹鉤鼻,薄嘴唇,面孔曬得黝黑,長相看上去有些陰鷙。
雖說不能以貌取人,但楊九幻他們還是本能地覺得這些人來者不善。
他沒開口,依舊坐在椅子上。
陰鷙男人走到他面前,貪婪的目光先是在一箱一箱的物資以及房車上面掃了一圈,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楊九幻和孟千機,隨後眼神又落在房車裡面的楊飛揚身上,不懷好意。
楊九幻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聽說你這兒免費送物資。”
聽說?
楊九幻冷笑了一聲:“不送,交換。”
來的七個人通通發出了帶著惡意的笑聲,嬉笑著將他們圍了起來。
領頭的陰鷙男人輕蔑地笑了一聲:“哦?那你說說,用什麽交換?”
“很簡單啊。”楊九幻的聲音漫不經心。
“你們身上的一隻耳朵能換一瓶水,一隻手能換一袋餅乾,一隻腳能換一碗面,一條命……能換我一句走好。”
這群人先是愣了一秒,立刻勃然大怒。
“他媽的,玩兒我呢?”
“草!信不信老子殺了你?!”
“看不懂局勢啊,小子。”
“老大,弄死他們!”
“老子今天就可以把你耳朵切下來下酒——”
話音剛落,陰鷙男人的眼前忽然間寒光一閃,隨後他感覺到耳側有一絲冰涼的刺痛。
站在他身旁的同伴最先尖叫起來。
“啊——!”
“老大,你的耳朵!”
男人瞳孔驟縮,神情驚恐。
他倏地意識到,他的左耳被切下來了!
而他甚至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更別說去抵擋了。
“啊!”
男人後知後覺地感覺到疼痛,臉色慘白,捂著耳朵痛苦地嚎叫。
雙眼帶著濃烈的恨意,看向孟千機的長刀。
“是你!”
剛才在他說完要把楊九幻的耳朵切下來下酒時,孟千機長刀就動了,以極快的速度切割下了這個男人的左耳。
此刻鮮血已經從男人捂著傷口的手指指縫中溢了出來。
“殺了他們!給我殺了他們!”男人大喊。
他此刻已經因為受傷而陷入了瘋狂,沒去考慮雙方的戰力差距。
在末世前,他自己是一家武館的老板,常年練武,比一般人都能打,身體素質也更好,才因此在末世後當上了這個打砸搶燒的小團體老大。
而剩下六個人的身手,雖然在普通人裡也算比較好的,但一對一是絕對不如他的,更別提孟千機了。
孟千機對上這些人就跟踩螞蟻一樣。
他沒用刀,而是拿起了一旁楊九幻之前玩的高爾夫球棍,渾身煞氣地往這些人身上招呼,動作又快又凶狠,眼神冰冷,棍棍見血。
他們躲也躲不過,打也打不過。
甚至連跑都跑不了。
不一會兒,所有人就全部腦袋開花,倒在地上呻吟打滾兒。
只剩下掉了耳朵的男人還一臉驚愕地站在原地,似乎無法接受這個被吊打的現實。
呆愣幾秒後,他的眼神重新變得狠辣,從褲子兜裡摸出一把瑞士軍刀,直直朝孟千機衝過來。
氣勢很凌厲,但對孟千機這種堪稱bug的存在是不起絲毫作用的。
孟千機冷冷盯著面前衝過來的人,眯起眼睛,忍下心裡濃烈的殺意,抬起一腳,直接踹在他的肋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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