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語的量級重新恢復到S級,對整個志願軍而言都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至於蘇鈺的骨灰則被鄭語交給了武器研發部,用機器加工成鑽石。
把骨灰加工成鑽石需要不短的時間,武器研發部的負責人也知道這蘇鈺其實相當於鄭語的伴侶,從鄭語手裡接過蘇鈺的骨灰時都有些戰戰兢兢,更不敢把這事交給其他人去做,而是自己親自動手操作。
顧淮跟提爾在第二天下午前往基地實驗室時,顧淮從提爾腺體中抽取信息素,為讓孩子的細胞基因穩定而做準備。
其他國家針對各國內秘密生化研究所的破壞計劃,在犧牲了不少分隊特種兵後,終於陸陸續續傳來好消息。
各國的志願軍在達成聯盟後,逐漸開始交換信息並在一些特有技術上達成了合作與相互支援。
只是在他們展開行動的同時,戴習維那邊也同樣在加快動作。
在戴習維的演講之後,各地的幸存者基地都發生了大小程度不一的衝突暴亂,也越來越多人質疑失去國家首腦後,基地裡的官員和士兵還有什麽權力對他們進行管制,更有幸存者結成反抗小隊,要求剩下的政府官員交出控制權,他們要去追隨真正能夠保護他們的人。
不僅如此,M國也成為了眾矢之的,不少幸存者都要求必須將引發末世災難的M國孤立起來,各個幸存者基地裡的M國人也頻繁地遭到辱罵甚至是毆打。
有鑒於此,也因各國本就都出於資源匱乏的狀態,幾個國家都斬斷了跟M國之間的聯系,臨時政府也都聲稱在進一步調查結果出來之前,不會再跟M國進行任何資源置換或是戰術合作,更提出要將各自基地中的M國人用小型貨機遣送回M國。
而各國的志願軍也有不少人受到戴習維的演講影響,對自己追隨的首領和正在做的事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動搖,也恰恰因為這些動蕩不安的因素發生,各國的志願軍首領才能那麽快達成合作,以防止志願軍內部出現更大的問題甚至是如戴習維希望的那樣從內部開始潰敗瓦解。
所謂人性,其實更多都是為了自己,若是自己的利益受損,又有誰能真的毫不在意?
再次投入到實驗中的顧淮同時負責了疫苗研發以及根據蘇鈺留下的資料進行對喪屍用的生化武器培育。
終身標記之後對他造成的影響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不定時的通過各種身體狀態和情緒體現出來。
像是有一天在實驗室裡做數據模型分析時突然毫無預兆地從腺體裡爆發了一波高濃度信息素,讓實驗室裡跟著他做研究的研究員都被當場放倒在實驗室裡橫七豎八躺倒一片;又或是去訓練室做康復訓練的時候,突然信息素紊亂,讓醫生趕緊派人去把外出清理喪屍的提爾找回來。
還有些時刻,顧淮的情緒會變得不穩定,腺體處也會隨之釋放出濃度忽高忽低的信息素;並且顧淮比過去更不喜歡提爾從自己身邊離開,雖然理智上很清楚提爾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待在他身邊,然而每次提爾去訓練或是短暫外出執行任務的時候,他的情緒都會肉眼可見地變差,盡管他自我控制能力很強,不會把自己的情緒發泄到別人身上,然而他周身的低氣壓和面無表情的冷臉還是會讓周圍的人都在他情緒陰沉時對他敬而遠之。
除此之外,顧淮也會時不時發低燒,腺體處持續產生燒灼感,往往這種時候都需要提爾的信息素安撫才能恢復過來。
身體的接受和適應顯然還需要一段時間,只是這種不穩定的狀態多少還是會讓顧淮感到困擾,因為這種狀態往往會影響到他的做事效率,向來對自己要求極高的顧淮並不喜歡自己的身體一直處於這種不受控的狀態。
提爾即便會帶小隊出去執行清除周遭喪屍的任務,也都是當天晚上就會回到基地裡,他很清楚顧淮最近都不太能離開他,加上之前顧淮換腺體之後最需要他信息素安撫那段時間他因為孩子的事一直都沒有好好給顧淮信息素,盡管顧淮已經讓這件事過去,但他心裡總歸還是有些愧疚,所以晚上兩人獨處時他都會一直釋放信息素安撫顧淮。
雖然Omega因為生來就默認會接受Alpha標記,後頸處的腺體皮膚被Alpha咬後一向能很快結痂痊愈,可是顧淮實在是咬得過於頻繁,時間一長提爾現在後頸那裡的整片腺體皮膚都是痊愈後新生的嫩膚變得很是敏感,往往顧淮伸手捏一下他就忍不住縮起肩膀,便是平日裡穿戰鬥服,貼上了信息素阻隔貼,提爾都還覺得後頸被戰鬥服的衣領磨得疼。
顧淮也知道自己有些需索無度,可提爾給他信息素安撫讓他躁動的神經平靜下來時,他也總是會被信息素勾得情動進而失控,加上提爾對於他的索取往往也很配合,只有幾次他咬得太深,標記留下的齒印過了兩三天才痊愈,提爾讓他弄得不舒服了才會忍不住問他什麽時候能好起來嘗試進入OE狀態。
前天才剛剛做過,今晚提爾給信息素就給得很小心,怕一不小心給多了顧淮就算不做也會翻來覆去地吮咬他的腺體,他現在偶爾要去實驗室讓顧淮抽取信息素做實驗,再被顧淮咬脖子,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兩人的單間裡除了床就沒什麽其他東西,書桌更是想都不用想,所以顧淮跟提爾都是坐在床上各自做事。
鄭語把一支特種小分隊交給了提爾,因為顧淮暫時從戰鬥前線撤下,加之要負責實驗室裡的項目,身體情況也不穩定無法再負荷更多的任務,所以提爾自願接下了志願軍教官一職。大抵是人隨著年齡和閱歷的增長,想法和做事方式都會發生改變,那些提爾從前不願做的事,現在也開始願意嘗試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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