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送到嘴邊的那一截脖頸細白脆弱,腺體散發出的蜜桃香太過甜美,艾瑞斯喉結微動,鬼使神差地伸手回抱住明溪,目光沉沉看著beta後頸那一塊腺體,在beta看不到的地方露出犬齒。
他手上不緊不慢摩挲著明溪的腺體,粗糙的大拇指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
那麽敏.../感的地方,怎麽經得起他這樣惡劣對待。
明溪呼吸越來越急促,臉一點一點染上緋紅,他不安地掙動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他恢復乖順,閉上眼睛縮在艾瑞斯懷裡發抖,放任alpha灼人的吐息漸漸靠近他的腺體。
“明溪。”艾瑞斯藍眸灼灼盯著眼前距離很近的腺體,喊他的名字,一點也不著急,“可以嗎?”
明溪收緊雙手,alpha的白襯衫後背不知道已經被他捏成了什麽樣子,他緩慢地點了點頭。
然而alpha好似在故意折磨報復他一般,指尖猛然用力,暗示意味十足,還明知故問:“不可以嗎?”
明溪輕喘一聲,氣惱又無奈,他很小聲地說:“可以。”
得到口頭允許的alpha終於滿意,他惡狠狠咬上去,犬齒霸道蠻橫地將苦玫瑰信息素注入,試圖將beta的腺體裡裡外外染上他的味道。
明溪痛得渾身發抖,剛止住的淚水斷閘般湧出,模糊了他的視線,高量級的alpha信息素對beta來說是一種極大的負擔,他隻覺得眼前白光炫目,有無數粒子在體內碰撞,爆裂炸開,讓他連骨頭都在疼,兩...腿發軟,只能依憑著那個欺負他的alpha才勉強站穩。
這酷刑般的折磨在alpha離開時終於得到緩和,艾瑞斯用舌...頭...舔了舔明溪的腺體,嗓音沉啞:“我的beta。”
明溪過了幾秒才遲鈍反應過來,艾瑞斯居然還糾結於剛才那個「是我的beta」「不是你的beta」的問題,他一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Alpha就是這樣一種生物。即使沒有愛情,也會對發生過關系的對象產生強烈的佔有欲。
夜風卷起玫瑰花瓣,搖曳的花枝影影綽綽,月光再次變得明亮。
艾瑞斯沉浸在饜ꔷ足裡,渾身的肌肉都疏懶下來,像一隻剛剛成功捕捉到獵物吃飽喝足的雄獅,這大概是他警惕性最低,最好說話的時候。
有一隻觸感細膩的手摸到他掌心,手指骨節比他小了一圈,與他粗糲掌心形成鮮明對比,他手裡已經捏得皺巴巴的白色包裝被拽了一下。
沒拽動。
明溪見他沒反應,嘗試著加了點力氣,拽動了,他連忙把那白色小長條塞進自己口袋裡,手還不放心在外層虛護著,生怕被人搶去似的。
艾瑞斯裝沒看到。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空氣安靜,他們就維持著這樣的姿勢,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明溪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眼角攢滿生理ꔷ性的淚水,他欲言又止,小心翼翼開口:“我想回學校了。”
艾瑞斯沒說話,忽然松開他,明溪的心提起來。
Alpha半蹲下去,動作輕柔撿起那一束已經沾上泥土的白玫瑰,長睫擋住了他眼裡的情緒,他脊背寬又結實,一向挺得筆直,為玫瑰清理泥土時卻不得不低垂頭顱,彎下脊椎。
明溪抿著唇,滿臉無措。
他以為艾瑞斯會發脾氣,沒想到alpha只是沉默地起身,再次將花放到他懷裡,藍眸深不見底。
這一次,明溪抱緊了花束,小聲囁喏:“謝謝。”
艾瑞斯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沒再提剛才那些讓明溪住在這裡的話,明溪也不會問,就這樣彼此心照不宣地過去了。
.
明溪回到宿舍時已經夜深,宿舍裡一股酒氣,蘭迪躺在床上說夢話,一會喊冷一會喊熱,明溪把玫瑰放到桌上去看他,被子被踹到地上了。
他幫蘭迪把被子蓋好,給自己接了杯熱水,坐在椅子上慢騰騰地喝,喝完半杯,他起身拖著疲憊的步伐走向衛生間,手裡緊緊捏著小長條。
衛生間燈很明亮,他撕開外包裝,露出裡面的驗孕試紙。
他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白天離開噴泉廣場後為什麽會去藥店,做賊似的買這樣一個東西,明明知道幾率很小……很小的。
接下來的流程就很簡單,買試紙時的藥店店員很熱情,仔仔細細給他講了一遍怎麽使用,還附贈了一些孕期小常識。
明溪抹了把臉。
……
一分鍾後,他對著試紙上兩條杠發呆,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褪去。
他懷孕了。
萬分之一的概率,跟最不合適的人,他卻懷孕了。
命運有時候真的很喜歡跟人開玩笑。
他慢慢回想起來,上次去醫院檢查,不可能沒有查出來。所以艾瑞斯早就知道了,卻一直有意瞞著他,為什麽呢?
明溪腦子裡一片混亂,他坐在馬桶蓋上,覺得渾身發冷地抱緊胳膊,心裡又怕又難過,他捂住嘴,空曠的衛生間裡驀然響起一聲被刻意壓製的哽咽。
.
明溪整個人都渾渾噩噩,他把驗孕試紙用紙巾包了一層又一層,裝在盒子裡扔進垃圾桶,才上ꔷ床睡覺。
早晨九點,宿醉的蘭迪悠悠轉醒,眼睛都沒來得及揉就哈欠連天掛著兩個黑眼圈開遊戲,肚子餓了用營養液解決,即將畢業的軍校學生稱得上醉生夢死,肆意揮霍青春。
菲爾德一個組隊邀請甩過來,蘭迪自言自語嘀咕:“你怎麽也起這麽早。”順手點了同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