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荻腦子混沌,但不妨礙他炫耀這個在大荒來說都拿得出手的東西。
“我們可是在底下城呆了那麽多年,熟悉墮獸的一切。只需要……只需要一種香氣,加上聲……”
“聲什麽!”
“生蛇蛋……”
白杬:“按照獸人們的描述,應該是香氣加上聲音。”
“對了!”
荻伸長脖頸,目光渙散地對著白杬的方向。“你好聰明。”
白杬:“謝謝誇獎。”
荻悶悶地笑了。
“也不知道變成墮獸了還會不會這麽聰明。”
幾個老獸人的臉色齊齊一變,安族長用自己拐杖在蛇獸人的身上敲了一下。
“再不會說話,弄死你!”
“嗚……嘶嘶……不打,不打。”
蛇獸人劇烈掙扎,但獸人將他綁得緊,他掙脫不了分毫。
白杬手往下壓了壓,獸人們閉上嘴巴。
“讓他冷靜一下。”
不一會兒,蛇獸人的停下掙扎。歪著頭靠在椅背,眼神迷蒙,嘴角含笑。
白杬:“什麽草跟聲音能控制墮獸?”
“墮獸……孤、呼草,聲音,尾嘶……”他說得囫圇,潛意識裡這個東西不能透露。
星祭司看了看白杬,又問了一遍。
但是得到的答案卻更加模糊。
白杬在獸皮上記下幾個相似的發音,衝著還要再問這個問題的獸人搖了搖頭。
他在地下城幾個字上圈了一圈。
或許他們想知道的東西,在這個地方能找到。
“地下城在哪兒?怎麽進去?”梧祭司也白杬想法重合,直接問。
“地下城……獸王,獸王……房子。”
說得斷斷續續,好歹是讓獸人們聽清楚了的。“獸王房子。”
梧壓著眉頭,低聲引導:“從獸王的房子能進地下城?”
荻眯著眼睛,笑得得意。“進、進地下城,很多墮獸、獸人。”
問完了這一個,當白杬再開口的時候,再怎麽說,被綁著的獸人也沒有開口。
他隻重複著一句:“都死,一起死。”
白杬擰眉。
這個部落的蛇獸人怎麽都有腦子不正常。前面一個紋也是,這個獸人也是。
墮獸的消息跟地下城是問不出什麽消息了,白杬又不想浪費機會,只有撿著還算重要的東西問。
“你們紋蛇部落原來是住在沼澤地的,沒記錯的話應該也算是裡面的大部落了。為什麽……”
“嘶嘶——”
白杬感受到被陰冷的光盯緊。
他轉身一看,一個蛇獸人被張開嘴露出毒牙,看樣子是要攻擊自己,不過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白杬從那熟悉的大手挪到獸人的臉上。
他猛地站起,立馬衝著獸人跑去。“曜!你們回來了!”
曜剛剛還抿緊的唇緩緩翹了起來,他將手上的獸人往後頭一甩,接住跳起來的白杬。
“可算回來了!”
白杬緊摟著曜的脖子,哼哼唧唧地發出無愉悅的呼嚕聲。
後頭差點被砸到的暗一個手刀劈向衝他砸過來的蛇獸人,招呼還傻愣著的狼獸人將地上的綁起來。
曜回來得突然,他身邊就跟著暗一個。
獸人們愣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過來。看白杬像考拉一樣掛在曜的身上,樺爺爺是頭一個笑出來的。
“回來了好!回來了好!其他獸人呢?”
暗嫌棄地掃過膩歪的兩個獸人,任勞任怨地將其他蛇獸人扔進屋子。見有籠子,直接給放籠子裡。
靈跑到梧身邊,衝著他揚起笑臉。
“祭司,我們發現了個很邪門兒的東西。”
“什麽?”
“待會兒說。”
曜一手托著白杬的臀,一手攬著他的腰。手臂上青筋跳動,看得出來,抱得有那麽一點緊。
“我們先一步回來,他們還在後頭安置獸人。”
“奴隸獸人?”
“嗯。雪原部落的。”
獸人們還想問,白杬抬起頭,以平時自個兒達不到的視角看向那個兩個被綁著的蛇獸人。
“話還沒問完呢。”
“不用問了,我們問完了。”
“嗯?”
“進屋裡說。”
曜率先抱著白杬進屋子。
白杬悠閑地晃了晃自己的腳,樂得將自己的下巴擱在他頸窩,舒服眯眼。
他現在臉皮厚了,好久沒見,抱一抱沒什麽的。
白杬嘴角含笑,唇瓣挨著曜頸動脈處,感受這脈搏沉穩的跳動。
總算是安心了。
*
進屋,各自坐下。
曜便道:“紋蛇一族是被趕出沼澤地的,是因為上一任祭司用毒悄悄殺了其他蛇族的祭司。”
“事情敗露,他們被屠族。”
“這十幾個獸人是護送他們的小祭司出來的獸人。沒地方可以去,就悄悄潛入獸王城。”
“他們在地下城將小祭司養大,在沒有被發現的情況下悄悄生活了二三十年。後來被獸王發現,才重新憑借用毒,在獸王城留下。”
白杬玩兒著曜的手指,輕聲道:“怪不得瘋呢,在暗處苟且偷生這麽久,變態是遲早的事兒。”
“你們又是怎麽知道的?”
“他們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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