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過我們以前活動的地方都種著這個,所以很少采摘。”
白杬點點頭:“得摘一點。獸人們經常出去,做成小香囊帶在身上。”
“要是這樣的話,就幫能集中栽在這兒,部落裡其他地方也得移栽。”
話落,兩雙無辜的小鹿眼看著他。
“我們種了的。阿杬不用再種植了。”
白杬疑惑:“什麽時候的事兒?”
鹿獸人撓撓頭,靦腆一笑:“我們悄悄種的,剛加入部落的時候就種下來了。”
白杬輕笑一聲:“你們還考慮得聽周全。”
這邊收割草藥,白杬就跟著梧桐和兩個鹿獸人將臭草收了一半。兩個鹿獸人置身其中,對這臭草的嫌棄都表現在臉上。
“不喜歡為什麽還要種植?”
鹿獸人靦腆:“我們膽子小,要是來一個獸人我們跑山上一次,多麻煩啊。”
“有了這個,很多獸人在外面看我們山的時候,就是一個實心的。他們也不會像你們一樣直接往裡面鑽。”
白杬聽到他們話裡的幽怨,笑著道:“狼鼻子靈很多,只要專心,再細微的都能察覺一二。”
鹿獸人點點頭,眼中閃過崇拜。
“確實很厲害,要是沒有他們,我們可能現在就不在這裡了。”
閑聊著,東西也收拾得出差不多了。
現在的臭草還是青色的,白杬打算切碎,曬幹了之後一個獸人裝上一點。
這東西能掩蓋氣息,對外出的獸人們也是一重保障。只要不像墮獸那樣,直直地衝過來,還是有點作用的。
收割完,獸人們帶回去處理。
山崖跟前,今天休息的暗帶著狩獵隊跟部落裡空閑的隊伍在訓練。
獸人們兩兩一組,拳頭對打。
“阿杬,回來了!”
“阿杬,今天下午吃什麽?”
白杬路過獸人們的前側,大家滿臉笑意地跟白杬打招呼。
白杬注意到暗的臉色,搖了搖頭:“你們認真訓練,吃什麽去問廚師隊。”
背簍取下,裡面的臭草倒在棚子底下的獸皮上。
“球,阿夢叔,有空的話縫多點獸皮囊出來。巴掌大就可以,我用來裝臭草。”
“獸皮能隔味兒,阿杬。”夢拿起獸皮一角,示意白杬看。
白杬:“部落裡也沒其他的不了,多打些細密的小孔,阿夢叔你們覺得怎麽樣?”
球:“可以。”
說在就做,一部分的獸人切一部分的獸人端過去在太陽底下曬。
手上的刀具是用鐵做的,比巴掌還大一點。上厚下薄,刀刃處被磨得發光,輕輕往草杆子上一切,便能一切到底。毫無阻礙。
“這刀還挺好用,就是太重了一點。”
“這麽點刀怎麽會重,是阿杬的力氣不夠。”
白杬笑了笑:“輕一點的使得快。”
切完的臭草翻曬好,獸人們用長毛草先跟獸皮縫製香囊。棚子的正對面,河邊的新亭子底下,老獸人們有說有笑地在釣魚。
“阿夢叔,咱們部落裡的老獸人們現在看著是不是都胖了不少?”
好像連鹿族長的肉都養回來了。跟個彌勒佛似的,不笑的時候都慈祥不已。
“部落裡吃好喝好,又沒有什麽活兒給他們乾,成天就是釣釣魚,吹吹牛,換做是我我也能長胖。”
白杬:“累了大半輩子,老了的時候就應該好好休息。阿夢叔你老了的時候也一樣。”
夢輕笑一聲。“阿杬嘴甜。”
白杬看著那夥好哥倆的老獸人們,忽然懷念起了自己在那個世界的夥伴。
幾年了,他也應該能過得很好了。
“他們關系真好。”
“那是我的魚!”
“明明是從我的魚竿釣起來的,怎麽就是你的魚了!”
“……你個老不休,是我的!”
鹿族長到底不像他們部落裡的老獸人,支支吾吾半天。
臉皮沒有丘爺爺他們臉皮厚,連吵架都吵不過。
球哼笑一聲:“關系確實好。”
白杬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鬥嘴嘛,你老了之後沒準也這樣。”
“我去看看幼崽們,球你們慢慢來。”
“去吧。”
現在還沒有到吃飯的時候,幼崽們都待在幼崽園裡。
幼崽園是在白杬之前去南邊打鹽井的時候建起來的,位置在大山洞那邊以前關牛的棚子裡。
棚子現在拆了,被做成了小亭子。
裡面放著整齊的木頭做的小凳子。
小凳子邊上放著一個獸皮窩窩。
小獸人們人形的時候就待在凳子上,獸形的時候就待在小窩窩裡。
亭子的正前面,帶著他們的是青。
除了這個小亭子,邊上還建了一座冬暖夏涼的木頭房子。
幼崽們上戶外課的時候就呆在亭子裡,熱了就進木屋。
幼崽都乖,不論是狼獸人還是紅狐獸人,找不出一個調皮搗蛋的。見胖墩墩的小崽子們都安分地待在裡面,雙眼亮晶晶地看著給他們講故事的青。
白杬壓低腳步聲,悄悄離去。
正好剛剛獸人們問吃什麽,白杬聞著味兒,到了大廚房裡。
幾個廚房裡都開著火。
廚師隊的獸人們進進出出,小炒的香氣刺激著味蕾,白杬隻站在門邊就饞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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