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伸手,蓋在白杬的眼皮上。緊緊扣住人的腰,加深這個吻。
漸漸的,白杬開始回應。
曜輕輕在白杬的唇上咬了一下,松開。
他將軟趴趴的人抱住,聲音帶著誘哄:“阿杬乖,不去看,再休息休息。”
白杬耳垂紅得滴血,他往被子裡縮了縮。
不小心碰到個滾燙的東西。身子一頓,噌的一下滾到一邊,整個人縮起來。
曜一本正經:“怎麽了?”
白杬只露出一戳毛絨絨的頭髮,急促道:“沒怎麽!”
“腦袋露出來。”
“嗯。”獸皮底下的聲音嗡嗡的。
曜低頭,勾著他的腰將人帶出來。
白杬僵著身子,跟坨石頭一樣,不掙扎也不配合。
待將人重新抱住,曜眸色深邃。
呼吸灼人,但也一動不動。
……
山下,幾個相隔不遠的山洞裡都點了明燈。
威醒來的時候,耳邊只聽得到洞裡水滴落下的聲音。一聲接連一聲。
山洞昏暗,他試圖動了動。
但身體綿軟,渾身沒有一點勁兒。
仰躺在冰涼的地面,他忽然想到自己暈過去之前見到的一雙眼睛。
笑嘻嘻的,看著還算稚嫩。
他臉色微變,立馬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
掙扎了幾分鍾,但是手腳被綁住,動彈不得。
且腮幫子酸疼,舌尖被全是硬毛的東西壓住,他說不出一句話。
被抓了!
他狠狠閉了閉眼睛。
要是讓他知道是誰,他一定弄死他整個部落!全喂墮獸!
飛從他們最先抓回來的黑鷹所在的山洞出來,身上縈繞著淡淡的血腥氣。
進洞的時候,就看見著未來的小族長一臉煞氣地面對著牆壁。
飛示意身邊的兩個獸人上前。
一個獸人壓住威的肩膀,輕松提溜著人,讓他轉過身來。順帶暴力扯出塞嘴的獸皮袋。
“小族長,好久不見啊。”
“你是誰!”
飛抱臂,白眼一翻。並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獸王藏在哪兒?”
威立馬道:“你們是地洞裡的獸人!”
飛眼中閃過一抹冷色。反應倒挺快。
他沉聲:“再問一遍,獸王被你們藏在哪兒了?”
威嗤笑,眼看被蒙住,他尋著聲音對著飛的方向,陰惻惻道:“早就死了。你們不是看到下面的灰了,那裡面就是啊。”
兩個獸人對視一眼,使勁兒將人往地上一按:“好好說話!”
哢嚓兩聲,腿骨與石頭碰撞,威疼得尖嚎。
“我要殺了你!”
飛:“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你們地下城裡面那麽多的墮獸,只需要隨便找個屋把你扔進去,你就死無全屍。”
“你想做什麽!”
飛臉上瞬間帶上笑意,道:“哦……看來你是知道的這事兒地。”
“我不想做什麽,只是你幾個在獸王城混得已經夠久了,該換成我們家大人了。”
是叫大人吧?
黑鷹是這麽稱呼這小黑鷹的。
“你休想!”黑鷹怒而掙扎,試圖掙脫束縛。
兩個壓住他的獸人身強體壯,動都不動一下。
飛笑容收斂,冷聲道:
“我最後再問一遍!”
“墮獸怎麽來的?獸王在哪兒!”
威高傲地抬頭,咧嘴諷笑:“我、不、知、道!鬼鬼祟祟的渣滓!”
飛涼幽幽抬眼。
“打。”
洞口哀嚎傳出,中氣十足。
大半個晚上,樹梢上的鳥兒們煩惱地將動了動,將腦袋狠狠藏進翅膀了。
終於,後半夜,那吼叫變得細若無聲。
地洞裡的兔子往松軟的草甸裡鑽了鑽,鳥兒放松捂腦袋的翅膀。
終於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覺。
飛一身血腥味跟鳥味兒從洞裡出來。他掏了掏還泛著回音的耳朵,面上不怎麽好看。
沒想到這小黑鳥嘴巴還挺嚴。
他壓低眉眼,有些疲憊。問:“其他黑鷹那邊怎麽樣?”
“問出來三個,有一個跟這個一樣死都不說。”
飛揚眉:“那就肯定是他了。”
他回頭,衝著洞裡幽幽道:“好好休息,咱們明天再繼續。”
人走了,地上奄奄一息的威呸了一聲,從嘴裡吐出一口血。
他重重地喘兩口粗氣,獸皮下的眼珠驚顫。
心中仇恨翻滾。
到底是誰!
*
一晚上後,白杬起身。
下了連續兩天的雨,天空終於放晴。早上還沒吃飯,飛帶著兩個獸人找來。
靈坐在白杬身邊跟他說著獸王地洞裡發現的那種可以燃燒的油脂。
“問出來了?”靈仰頭問。
“沒有。”飛盤腿坐下,將詢問的過程一五一十地告訴曜。
“他們嘴巴嚴實,就是用了醉草,潛意識裡也絕口不提。”
白杬擰眉:“意志這麽堅定?”
樹舉著大杓子揮了揮,在一邊攪拌鍋裡的菌菇湯:“要不都殺了?”
“裡面成千上萬的獸人,咱才多少個?”白杬沒好氣道。
曜揉了揉白杬的頭髮。
“我去看看,你乖乖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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