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猛地睜開眼。
緊接著暗、飛以及季都繃緊了身子,慢慢靠近洞口。
“是這裡嗎?”
“是這裡。”
“我們還是等等吧,他們還沒醒。”
聲如蟲鳴,還是被黑狼獸人們聽得清楚。
察覺到是今天放走的長尾鳥族長,渾身不舒服,一直沒怎麽睡好的獸人們乾脆起來。
收拾了東西,頂著凌冽寒風,他們出去。
被突然出山洞的獸人們嚇了一跳。
翱爪子哆嗦,禁不住那氣勢往後退了幾步。
看獸人們氣勢洶洶,他忙哆嗦著解釋道:“我們是剛剛來的,沒驚動其他獸人。”
“嗯。”知道他們是想做什麽,飛直接拎起翱道,“你要不帶著你的族人待在山洞?”
翱沒出聲,堅定地望著狼獸人。
曜:“死了不關我們的事兒。”
說著,狼獸人們集結起來。迅速往提前踩好點的山上去。
山崖陡峭,越往上,路越不好走。
為了避免驚動裡面的獸人,他們還需要刻意放輕腳步。
住著白鳥獸人的山洞一共有十多個,獸人們四十個獸人一隊,分作十個隊伍。
懸崖峭壁,獸人們緊緊抱住能抱著的樹木。
呼呼的風將酸果樹花的粉末吹向洞裡。
鳥獸人的山洞是半封閉的。
開口地那一面在懸崖那邊,整個就是垂直下去。
而能上人的這一面,除了供小型鳥獸人原型通過的通道,什麽入口都沒有。
狼獸人是進不去的。
但不代表大家沒有辦法。
酸果樹花灑進去之後,裡面沒有動靜。
邊上的長尾鳥獸人,連帶著一直悄悄跟在他們身後的其他奴隸鳥獸人部落,蜂擁而至。
黑狼獸人們臉色一變。
正要一爪子刀去,但獸人們卻繞過他們,直直地往洞裡衝。
“誒!等等!”
話音剛落,山洞裡就跟下雪似的,鳥獸人一個個往下掉。砸在那些白鳥獸人的身上。
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白鳥獸人顯然沒有動作。
飛聳聳肩,緊了緊捂住鼻子的獸皮。
“我說什麽來著,非不聽完。”
進去的鳥獸人一個個落下,後面打算進去的便停了下來。
他們瘦得跟雞崽子似的,默默降落在黑狼獸人的身後。
“我們不是故意的。”
“幫個忙?”
“什麽?”
“這個扔進去。”
“哦,好。”鳥獸人們屏息,傻愣愣叼住狼獸人手上的酸果樹花粉往洞裡去。
剛喘口氣,“吧唧”跌落,沒綁嚴實地酸果樹花飄散。
獸人們拍拍手,開始挖洞。
小洞在爪子不停地刨動下,逐漸變成了大洞。狼獸人們一個個進去,逮住裡面的鳥獸人,翅膀一捆,穿成串兒拉著往山下帶。
一串一百,拉了十多串,獸人們沒分什麽力氣就舒舒服服地下山。
至於洞裡其他的獸人。
這個地方就留給他們了,以後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這麽多獸人,曜,我們要怎樣?”
下山途中,狼獸人們悠悠哉哉,好不快活。
曜目光落在那些劃過地上的鳥獸人身上,隱隱覺得不對勁兒。
他隨手逮住一個健壯的鳥獸人,感受到手下微微抖動。
眉心一擰,逮著他的翅膀狠狠一折。
翅膀猛然扇動。
帶著極重的力道往曜的臉上襲來。
狼獸人們的臉色一變,狠狠拉著繩子往地上一甩。
繩子撕裂的聲音接連不斷。
“咕咕咕——”
白鳥獸人齊齊睜開眼睛,鋒利的爪子緊握,還抓著細碎地長毛草。
“敢闖白鳥部落,給我殺了他們!”
鳥獸人振翅,爪子直直地衝著狼獸人們的眼睛。
落雪的夜色並不黑,反而能看得清楚獸人們行動的姿態。於白鳥獸人而言,是助力。
一個襲擊不成,他們振翅上天。
曜隨手扯了邊上的藤蔓,往手臂上卷了幾下。接著往天上一揮。
藤蔓驚空,勾住了仍舊綁在幾個白鳥腿上的繩子。
曜脖子上地青筋暴起,手臂肌肉鼓脹。
五指收緊,狠狠往地上一拉——
鳥獸人跌落。
瞬間,狼獸人撲上去,與落下的鳥獸人陷入混戰。
曜看出白鳥獸人們此刻翅膀沒什麽力,也不知道是不是吸入了一點酸果樹花還是天太冷的原因。
但鳥獸人很多。
有些沒有成功飛上天,空中獸人依舊不容小覷。
他沉聲:“往林子裡躲,別被他們扔下山崖。用箭!”
鳥獸人多,他們本來是想帶回山洞當開墾土地的勞動力地,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箭矢飛出,狼獸人一射一個準。
鳥獸人飛在天上,就是給獸人們練習的活靶子。
飛射完一箭,跑到暗的身邊。他一張臉苦哈哈的,五官都皺成一個乾癟的果子樣了。
“咱們的酸果樹花不起作用了?”
暗:“山洞裡那麽多獸人不是睡得好好的。”
飛:“那就是對白鳥獸人不起作用了?”
暗低斥:“你廢話怎麽這麽多,用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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