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距離他們從彎月大陸回來,正好快兩年了吧。
很有可能就是他阿夢叔猜測的那樣。
白杬搖了搖頭,小聲道:“這樣不行啊,怎麽是讓伴侶來找自己呢。這不成渣男了嘛。”
算了算了,別人的事兒,還是不要胡亂揣測了。
看星星也看得差不多了,白杬伸了個懶腰。抱著自家崽子站起來。
“走了,回家睡覺了。”
“你們也早點休息。”
翌日。
又是一個清朗的天。
獸人們扛著鋤頭,收地裡的紅薯。
廣場那邊吆喝一聲,不在自己家吃飯的獸人連忙趕過去吃早飯。
綠頭髮的人魚藻也在,跟在他身邊的還有幾個海獺獸人。包子臉,大眼睛水潤。隻到藻的腰高,看起來萌萌的。
“藻,早上好。”白杬走在前,跟他打招呼。
曜在他身後,身上趴著小胖崽子。衝著藻類頷首。
藻一臉笑意,衝著白杬招手:“阿杬早上好,今天有海鮮粥。”
白杬彎眼:“那我可要多吃一碗。”
“你們其他人魚呢,不來吃?”
“吃過了他們。”
白杬點點頭,目光看著他身邊的小海獺。
結果小不點兒們跐溜一下,全拉著藻的衣服,藏在他的後頭。
白杬衝著他們笑了一下。
藻不好意思道:“他們怕生。”
白杬理解。
“快去吃飯吧。”
“對了,你們王呢?”
藻臉上止不住的笑。“不知道,不過呐……你瞧,王的伴侶起來了。”
正巧,美大叔端著飯路過。他隻衝著幾個獸人點了下頭,手上端著碗。
腳下沒停,徑直往他們的屋子去。
熟門熟路,沒有半點生人的自覺,儼然把狼部落當自己家。
白杬想想,也沒錯。
一個祖宗呢。
目光一定,白杬看清他臉上明晃晃的牙印以及脖子上的紅痕,心底嘖嘖兩聲。
還挺激烈。
看來沒個三五天,他都沒有時間跟部落交流一番。
*
飯後,崽子他爹帶著,白杬被醫療隊的獸人拉過去了。
醫療隊現在分了門診部跟住院部以及科研部。
搞研究在原來的那個小院子裡。門診的在面對湖的山腳下。住院部在往山上修建的屋子。
上面樹木環繞,環境清幽,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梧領著白杬上山。
山道修的是盤山路。
山道平整,樹林修整過,不算茂密。也有陽光落進來。
梧:“拿到手術刀之前,我們就已經在動物上做了很多的試驗。之後獸人們又熟悉了手術刀一段時間。”
“星祭司覺得時候好了,我們才在白鳥獸人身上動的刀子。”
“現在他處於恢復期,看情況的話,這個月能拆線。冬季之前就能看到效果。”
獸人已經度過了傷口感染期,情況穩定了,醫療隊迫不及待地想讓白杬看到他們的成果。
山上的房子做的是紅磚白牆。
乍眼看著,跟上輩子見到的那些房子沒什麽兩樣。只不過都是一層小房子。
門是開著的,兩個獸人直接進去。
鳥獸人坐在木頭床上,盯著窗外的高大喬木發呆。
兩個獸人都站到床跟前了,鳥獸人還一動不動的。
白杬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紅黃色的樹葉以及藍色的天。陽光金燦燦的,透過葉縫落在窗台。
白杬收回目光,鳥獸人也已經轉頭,微笑著望著他倆。
“阿杬祭司。”
白杬:“身體怎麽樣?”
“還好。”
這些白鳥獸人是從西荒的南邊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回來之後先在山洞裡待著不出來,之後才在醫療隊這邊幫忙。
醫療隊做的這些事兒,他們都知道。
所以在醫療隊要給他們治療翅膀的時候才第一個站出來。
他看過醫療隊的獸人沒日沒夜的忙碌,也隨著他們突破難關時快樂而快樂,陷入苦難時焦灼而焦灼。
對醫療隊,他信任。
翅膀他已經很久沒有用了,也很久沒有像蒼鷹一樣在天空翱翔。即便是沒有治好,但也不會更差。
“就是可惜,好久沒有在天上暢快地飛一次了。”
鳥獸人屬於天空,在地上生存的白鳥只有爪子。要是沒有黑狼部落,他現在怕就只剩下一堆骨頭。
“你們坐,我……”
白杬按著鳥獸人。“不用你忙,安心養傷。”
梧:“該換藥了。”
鳥獸人一聽,立馬規規矩矩坐好。
正好,小山貓帶著紗布跟藥膏進來。
白杬看著小山貓熟練地揭開纏繞在鳥獸人翅膀上的紗布。入眼,是沒有羽毛的一塊皮膚。
上面縫著細密的線,傷口半指長。藥膏被的吸收,整塊皮膚呈現出棕紅色。有一股濃重草藥味兒。
白鳥獸人身上有肉,但是翅膀上的肉卻是有些萎縮。
山貓臉色不變,專業而迅速地換了藥,又捧著自己的藥盤子出去了。
又問了幾句,見白鳥獸人氣色紅潤。白杬才跟著梧離去。
“他是第一個動刀子的獸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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